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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十八九歲的少婦身上。
“賤人,居然敢踩我的裙角?你以為你還是大齊的昇平公主?不過是我家老爺暖床的小妾,連替本夫人挽鞋也不配,哼,給我掌嘴,讓她知曉一點厲害。”
接著,噼啪聲不停地響在空氣中,那少婦的嘴角血水已經流到前襟的衣服上,不停地道:“夫人,是妾身錯了,夫人,饒命啊……”
等這頭戴珠釵長相粗鄙的婦人將被奪去夫婿注意力的怨氣出夠了之後,這才笑著命人住手,塗滿丹蔻的手指掐著年輕少婦的面龐,看向她一雙狐媚的眼睛,“你可給我聽好了,若回去之後讓我聽到你在老爺面前嚼一句舌根,就別怪我這當姐姐的狠心,自己是什麼身份你自己清楚,還不出去洗乾淨自己的臉,你想要丟本夫人的臉嗎?賤人就是賤人。”方才一甩衣袖進殿祈福。
其他明顯是妾侍的女人在經過少婦的身邊時都嘲笑出聲,什麼“鳳凰跌落枝頭變麻雀”、“能撿回一條狗命已是皇上開恩”等等的言語,少婦不敢吭一聲,等到眾人都進去後,她才轉身準備去整理一下儀容。
奔至迴廊的轉角處時,看到李凰熙站在那兒,她忙舉起袖子掩住那一臉的狼狽,緩步上前,“大姐可安好?”
看到她還要遮掩,李凰熙心痛難當地一把將她掩面的袖子拽下,看到她頭一偏,耳裡聽到她再道:“我……我剛剛跌了……一跤,摔得有點重,大姐勿看,容五妹去梳洗一番後再與大姐相聚……”
“你還要外強中乾,我都看到了,那個女人居然如此作踐你?安熙,她怎麼可以下手如此狠?”李凰熙伸手使勁將妹妹偏著的頭轉過來,忿怒地一把攥緊她的手往前走,“走,我去為你討回一個公道。”氣怒於心她再也不想忍了,曾經大齊最開朗可愛的五公主昇平何以淪落到今日的境地?
“她為正室,我是小妾,我還能怎樣?”李安熙不讓她拉著走,“大姐,今非昔比,我不想連累大姐,這事,大姐還是別管了,有懷恩大師相護,大姐該惜命才是。”
“安熙?”李凰熙沒想到一向刁蠻的小妹有一天會變成這樣的小伏祗?“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受辱,大姐做不到。”拉著她要往前方的寶殿而去。
李安熙一把甩開姐姐的手,憤然道:“我說夠了,你現在能幫我什麼?你這是在害我,你知道嗎?大姐,你已不再是大齊的大公主長樂,現在的你能做什麼?我大齊的錦繡山河何以會淪落?不就是大姐的駙馬蕭荇利用大姐取得父皇信任,從而取得建京的兵權。而我們的好繼母梁蘭鳶不就是大姐在父皇面前進言,父皇才會接受她這個梁太后的親侄女?這一切的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大姐你,現在你說要為我出頭豈不是可笑至極?”
李凰熙怔在原地看著自己一向最疼愛的五妹正一臉控訴地看著她,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沒錯,無數個日日夜夜她都難以安寢,一想到國破家亡那一天自己最信任的人露出的真面孔,她就會汗溼浹背地醒來,再然後就是徹夜無眠。
再多的心痛難當也不敵妹妹這一句指責,她的身子不禁一顫險險站不住腳,夏荷心驚地一把扶住自家主子,朝李安熙道:“昇平公主,公主已經夠難過了,您何必還要在她的傷口上再灑鹽……”
李凰熙舉手示意自己的婢女不要再說下去了,這是她該受的,與天無尤,心口的疼痛迅速氾濫全身,努力忍住眼中的淚水,“安熙,是大姐的錯……”
李安熙看到長姐一臉的怔然與悔恨惆悵,一把抱住她痛哭道:“大姐,五妹不是有心要說這些的,都是五妹不好惹大姐傷心……”
李凰熙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滴落下來,兩手緊緊地擁著妹妹的身子,良久之後,方才推開她溫柔地給妹妹拭去臉上的淚水,看著那一張腫起來的臉,近乎悄語地鄭重許諾,“五妹放心,大姐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讓大齊復國。”
復國?
李安熙睜著淚眼看著長姐,長姐要幹什麼?“大姐……”正待要追問,大姐卻放開她,又恢復那一臉的淡然帶著夏荷往前走。
她舉步欲追上去,後頭就有夫家的侍女大嚷,“你還愣在那兒做甚?還不快去洗臉,夫人又要惱了。”
一聽到夫人要惱,她打了個冷顫顧不上追問長姐,而是轉身往後院去洗臉。
秋一天一天地漸深,臨入冬前,李凰熙終接到最後的好訊息,大哥李茴正集結舊部準備舉事復辟,一切進行的異常順利,握緊手中的信件,拉緊身上的薄棉襖,眼望前方的遠山眉岱,心中燃起希望,加上她暗布的一道棋,大齊要復國就不再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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