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地答應了,言語裡還很開心。為此她責備了自己好幾天,覺得自己以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想也是,人家雜誌社犯得上跟一個不再寫稿的作者生氣嗎? 她整理了一下桌子,翻開之前放在桌子上的《男生女生》雜誌,不禁嘆口氣。四期雜誌上,都有她的稿子,筆名是“悲傷紙人”。她一度覺得,那個叫做任嘉嘉的奇怪女生之所以偷走那四期雜誌,是因為上面有她的稿子,說不定是她的忠實讀者呢!想到這裡,她自嘲地搖搖頭,又覺得自己未免過於自作多情了。她悠長地嘆口氣,從電腦裡調出書目,開始認真地整理。過兩天,她就不得不離開這所學校,離開自己心愛的書籍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內疚和不安,看了看《男生女生》的信封,似乎是掛號信,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
裡面並不是約稿函,而是稿費單!她愕然地拿起電話,撥通了編輯筱飛的電話:“忙暈了?是不是搞錯了?我最近沒有寫過任何稿子。”
筱飛笑著:“別逗了。稿子是從您的地址寄過來的啊!而且署名也是您,文風都一模一樣!還特別註明了稿費還按照原來作者資料郵寄,還要在名字後面備註上可由本人代收呢!”
“是嗎?”劉老師放下電話,抬起頭,赫然看到牆角的座位上,任嘉嘉低著頭坐在那裡。和往常一樣,桌子上鋪著一本雜誌,雜誌上面才是她要閱讀的書。
她依舊瘦弱,依舊蒼白。
劉老師很想問問她去了哪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又覺得過於唐突。她把稿件的事情暫時放在腦後,假裝不經意地輕輕踱到她身邊,心中百感交集:任嘉嘉翻開的那一頁,正是她的文章,題目下面寫著“作者?悲傷紙人”。
任嘉嘉感覺到身後有人,本能地抬起頭,禮貌地微笑了一下,又繼續專心讀書了。
劉老師能感覺到,今天的任嘉嘉和平時不同,似乎不那麼憂鬱了,看起來心情很愉快。
她輕輕嘆口氣,被讀者喜歡,對於寫字的人來說,是天大的幸福哪!如果可以,她又怎麼會放棄那個筆名,放棄自己的讀者呢? 任嘉嘉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到閉館的時候才離開。
劉老師望著她瘦弱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就算那個孩子是偷雜誌的小偷,她也決定原諒她。想到這裡,她不由又踱到雜誌區,認真清點了一下數目,輕輕鬆口氣。
今天的雜誌一本都沒有少,看來任嘉嘉不是小偷,這個結論讓她的心情十分愉快。
就在她準備鎖門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放在辦公桌上的雜誌,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今天的雜誌不但沒有丟,還多出來了!
因為雜誌架上的數目應該少四本——那四本在她的辦公桌上。
她匆匆跑到《男生女生》的書架,抽出曾丟失的那四本雜誌,赫然發現,那蓋著圖書館公章的雜誌,那原本有幾頁被不負責任的學生撕破的雜誌內頁,整齊地用透明膠粘好了。甚至,有一本中曾缺失的一頁,也小心的補上了,雖然那後來補上的紙頁顏色明顯和原來的不同,卻補得天衣無縫。
劉老師鼻頭一酸,望著任嘉嘉那空落落的座位,眼淚蜂擁而出。
'12'
“悲傷紙人”的悲傷在紙上;“悲傷紙人”透過紙來傳遞悲傷;“悲傷紙人”的悲傷是可以複製的,每個讀者,都曾複製過她的悲傷。
青春是需要悲傷的。需要那種能夠填補空虛、喚醒夢想的悲傷。“悲傷紙人”的故事裡,總是充滿了關於夢想的悲傷,這種悲傷打動過無數的讀者,激勵過無數個少年的青春。
任嘉嘉破天荒地買了一本最新的《男生女生》雜誌,抱在胸前,腳步輕快。買雜誌的時候,聽到老闆說:“悲傷紙人又開始寫故事了,所以這個月的《男生女生》剛到沒幾天就脫銷了。”那一刻,任嘉嘉臉上第一次盪漾著幸福的表情。“悲傷紙人”不應該死,也不會死。她決定繼承“悲傷紙人”這個名字,讓“悲傷紙人”這四個字,走進更多年輕人的心裡。
是的,她無法忘記幾年前自己第一次從廢紙收購站看到那本過期雜誌的時候,她無法忘記自己第一次讀到“悲傷紙人”的文章時,內心那種無法壓抑的感動。那個故事深深打動了她,給了她力量,及時挽救她夢想的力量。
當時,她所在的福利院剛剛因故倒閉,自己被隨便安置到了一戶人家,一戶並不愛自己的人家。不堪凌辱虐待的她逃了出來,四處流浪。後來,廢紙收購站的人見她可憐,就留下她做一些廢紙分類的雜活。那段時間,在廢紙中搜集《男生女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