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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辦?可不可以變通一下?也就是說,週一到週五,每天睡六七個小時;到了週末,狠狠地補他一覺,有時甚至能睡十二個小時,最後平均算起來,每天也有八個小時了。
我在班裡還有一個規定:平常把這個教室鬧翻了,大樓鬧塌了,我都不管、不限制,但是有一個時間必須絕對安靜。什麼時間?午睡時間。人大附中的學生是12∶00放學,13∶30上課。我要求從12∶40到13∶20這40分鐘,班裡必須做到鴉雀無聲:願意學習的可以自己看書,但不能討論;願意睡覺的就睡覺。這個時間段裡,教室裡決不能像趕集一樣進進出出,進來的就不能再出去了,出去的也不能再進來了,由班幹部值班監管。
我認為,中午是一天的加油站。法國法定:國民每天中午必須保證一個小時的睡眠,很人性化。學生6∶00起床,到了中午12∶40吃完飯,大量的血液在胃部流淌,腦子是缺氧的,這樣的學習根本沒有效果。所以,我堅決反對學生中午統一在教室裡自習。我們班的科任老師要是中午往教室跑,我也是不願意的。老師一進來,和學生一問一答,影響周邊一片,其他同學就沒法休息了。
中午瞎瘋的那些學生,下午上課第一件事就是睡覺,課堂上能睡倒一片。所以,我的數學課很少安排在下午。偶爾有下午的課,我都不馬上開講,先給他們唱一首歌,或者講一個故事,把學生的積極性調動起來,注意力集中到學習上面去。
說完了睡覺,就該說起床了。
如果一個人為了每天按時起床,都需要付出意志上的努力,就活得太累了,一輩子也很難做出一點成績。該起的時候立即起床,該睡的時候馬上睡覺,這種有規律的作息時間,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生物鐘。至於什麼時候起,什麼時候睡,因人而異。德國著名哲學家康德的生物鐘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當地小鎮上的人家都以康德的作息時間,校準自家的鐘表。由於作息嚴謹,康德建立了世界上最龐大、最複雜的哲學系統。
當然也有例外,就是那種發瘋似的學習的人,也叫狂人。他們可以一學一晚上,學到興奮時,幾晚上不睡覺。但那也是偶爾為之,不能長期如此。
中小學生應該怎麼安排自己的生活?在我看來,第一,每天保證一個小時的鍛鍊。第二,平均一天八個小時的睡眠,這是兩個最基本的要求。
不磨蹭是最大的進步
我有一句話送給每一個孩子:你可以長時間不學習,但是你學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須是高效的。
怎樣提高學習效率呢?想踢球,我痛痛快快地踢,渾身大汗,暢快淋漓。想聽音樂,我就全神貫注好好聽,陶醉於音樂中,休息剛才那半個波濤洶湧的數理化腦瓜子。而只要一開啟書本,你必須做到全情投入、心如止水、四大皆空。最怕的是,你學習的時候還想著電視節目,玩的時候又想今天作業還沒寫完。有些學生寫一晚上並不出活,為啥呢?就是因為三心二意!有些家長也渾渾噩噩,只要看到孩子關在房間裡,坐在書桌前,就覺得踏實。孩子幹什麼了?他也不管。有時候孩子在房間裡坐了一個晚上,出來喝點水看看電視,家長就橫眉冷對、嘮嘮叨叨:“你看你磨磨蹭蹭的,又出來幹啥!”
學習有兩種狀態。一種像快要餓死的人撲在麵包上;一種是眼饞肚子飽,感覺飽了,又想再吃一口。像快要餓死的人撲在麵包上一樣學習的人,往往是短時間內進步很快的學生。只有進入這種狀態,孩子才能領略到攻堅大戰前夕,那種波瀾壯闊的盛況。而眼饞肚子飽的孩子往往學得不專心,玩得不痛快,其實是很可憐的。
我在沂水一中教過一個學生,叫馬建波。這孩子是高二提前參加高考的,當時稱之為“衝刺”,讓高二年級一些成績比較突出的學生先試試水。高二距離實際高考還遠,學生們並不緊張;但是,馬建波就拼著命地去學。那時學校條件還比較艱苦,學生們都在平房裡上課,沒有電扇,更沒空調。高考前,教室被曬透了,學生們坐在裡面,個個熱得大汗淋漓。好在平房外面有許多樹,氧氣充足,空氣涼爽。馬建波就能坐在樹陰下,一上午都不抬頭。什麼蒼蠅的襲擊,蚊子的叮咬,他毫無覺察,紋絲不動。每一次,我都非常感動地站在教室門口,欣賞馬建波學習,我覺得那是人世間最美的一幅畫。
我們幾個老師議論,這個學生今年高考肯定沒問題。果真,一個高二的孩子,和上千名高三的學生一起考試,竟然拿到了全縣第十名!馬建波被錄取到國防科技大學,後來又考到清華大學讀研究生,現在是美國一所大學的教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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