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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與華融證券公司一起,透過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的正式批准。在一輪市場化改革之後,中國金融機構的巨無霸數量繼續增加,而政府的負債也將增加。
資產管理公司不可能有能力償還當初發放的本金,能夠還得起利息就是上上大吉。信達是四大資產管理公司中規模最大且最為成功的,也是轉型最快的。信達公司當初接收了大約1萬億元人民幣的不良貸款,2008年該公司實現了12億元人民幣的贏利,而4家“不良資產銀行”共計贏利23億元人民幣,這一誇張的贏利數字讓人不安,納稅人只希望得到資產管理公司償還本金與利息的具體數字,卻遲遲無法如願。
為了解決資產管理公司的負債,有關官員曾經打過資產證券化的主意,打算透過資產證券化之後由投資者踴躍認購。資產證券化是以資產所有權轉讓為手段的融資方式,或者說目的是為了融資,實現的途徑是變現資產。2006年10月20日,銀監會業務創新監管協作部負責人李伏安表示,銀監會將試點不良貸款的資產證券化,東方資產管理公司和信達資產管理公司作為首批試點企業。第二批試點同時將在工商銀行、中國銀行、農業銀行三家國有銀行和其他較大的股份制銀行展開。
在次貸危機爆發之後,投資者對資產證券化畏如猛虎。我國的資產證券化“單純”得只剩下了化解風險的功能,而將加快資金流通與最佳化市場資源配置的功能擱置一旁。“用證券化的方式處理不良資產,這在國際上很流行,我們為什麼不能用呢?”銀監會業務創新監管協作部主任李伏安如此反問。實際上,在我國引入這種方式,主要是為加快不良資產的處理速度,使處置不良貸款更靈活,而不是讓投資者獲得更大的收益。理由很簡單,如果我國不良資產證券化真的如此為民造福,那不良資產回收公司的回收率也不會如此之低了。房貸證券化引發銀行內部的搶購,就是因為個人房貸的優質性。
與上市公司一樣,資產證券化的目的是將未來的收入用於當下,使得具有發展前景的公司和專案具有預支未來收入的能力。資產證券化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化解風險,即由投資者承擔可能的風險。“如果你有一個穩定的現金流,就將它證券化”,這句華爾街名言難道在我國將變成“如果你有一大筆債務,就將他證券化”?20世紀80年代以來國際風行證券化潮流,美國一半以上的住房抵押貸款、3/4以上的汽車貸款都是靠發行資產支援證券提供的,在2007年被金融危機撞得粉碎,隨著資本市場陷入谷底,這一歪招失去了實現的物質基礎。
四大資產管理公司並未全盤解決銀行不良資產處理的問題,但如此處理有兩個顯赫成果:讓我們擁有了資本率充足的銀行;同時擁有了體形碩大的不良資產管理公司,他們轉型為效率可疑的國有大型金融機構,為金融壟斷隊伍添磚加瓦。四大國有商業銀行被剝離的不良貸款只剩下了越來越難啃的骨頭,並且,隨著銀監會所規定的8%資本充足率大限將至,某些無法獲得政府援助的商業銀行處於千鈞一髮之際—在這種內外交困的情況下,監管層不得不考慮銀行不良資產的一攬子解決方案。
在拯救大型金融機構上,政府能做的比所有中央銀行能做的多得多,可以隨時動用一切社會資源為我所用。從國有控股銀行到四大不良資產管理公司,這些低效的金融機構在政府的庇護下,藉助規模的擴張成為混業經營的金融航母,是為了獎賞他們的低效嗎?
誰消化了沉沒成本?(1)
不良資產回收率越低,改革的沉沒成本越高,是誰默默無聲地支付了如此巨大的成本?
凡是空手套白狼的資本運作,必定有群體為此支付代價。央行與財政部不是創利企業,由央行和財政部承擔不過是由納稅人承擔成本的隱諱說法。負債不能證券化,現金回收率不高,唯一的買單者就是人民幣持有者。央行的再貸款屬於基礎貨幣投放,央行再貸款的總量已經超過萬億元基礎貨幣投放餘額的20%,而央行金融穩定的總支出(計入對國有商業銀行的600億美元外匯注資及對農村信用合作社發行的1 680億元票據),則佔到基礎貨幣投放的近1/3。基礎貨幣的被動發行,必然按照一定的貨幣乘數形成實體經濟中的貨幣存量,由此導致顯性和隱性通貨膨脹。
從2004年的資料看,我國年度通貨膨脹率一度在7~8月達到的水平,遠高於當時一年期存款利率,用句大白話說就是,“貨幣發毛,越存錢越縮水”。可以設想,假如沒有這上萬億元的金融穩定貨幣投放,中國經濟的負利率程度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