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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
二師父回頭問道:“我頭上長出根草來了嗎,讓你高興成這樣?”
大師父便替三師父答道:“老三的意思是說,老二你一向料事如神,好的事情未見得能夠測中,壞事倒是一說一個準!”三師父便在狂風中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
我被三位師父夾在中間,臉上並沒有半點笑意。這是我頭一回跟隨師父們出遠門,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惡劣的天氣,臉頰的肌肉早就被凍僵了,想笑也笑不起來。
但是我身上有一處地方卻會永遠保持著最靈活的姿態,那就是自己的雙手。這雙手中總會有隻手距離背後的鋼刀在半尺範圍內,以保證無論何時出現危險,都能在眨眼間將刀拔出來。
雖然只是一柄極為普通的長刀,我卻非常珍惜它,畢竟我們已經寸步不離了十載。在這十年中,我平均每天練刀的時間都在六個時辰,早把刀柄磨得現出一層青玉般的光彩。
二師父不想理睬他們,勒馬與我並駕同行,問道:“小子,凍壞了罷?等咱們趕到洛陽城,就有你舒服的了,哈哈!到時候二師父掏錢請你去醉香樓,享受溫柔鄉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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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父立刻狠狠咳嗽兩聲,說道:“雲謙今年才十七歲,不要跟他提那檔子事,傷身!”三師父跟著插嘴道:“老大說得對,相當初我的童男之身一直保持到了十八歲,才……”接下去的話語卻被大師父故意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
二師父罵了句:“你這老傢伙比我還恬不知恥!”便看見前面有家小酒館,興奮地嚷道:“反正風會越刮越大,咱們進去小坐一會,等風小些再走罷?”話音剛落,那風真的又大了好幾分。
大師父點頭道:“去去也好,我都有十年沒有嘗過美酒的滋味了。你們兩個倒好,每年可以輪流出谷一次,也不帶點好酒回來孝敬我。”
二師父笑呵呵地反問道:“誰叫你每次打賭總輸來著,知道什麼叫做願賭服輸不?是你定下的三人每年只能輪流出去一次的規矩,又把你每隔三年出谷的那幾次機會輸給了我和老三,這能怪誰啊?”
風雪驟然增大,大師父翻身下馬,往雪地上吐了一口濃痰,並沒有出聲反駁。
我們四人利索地拴好馬匹,快步鑽進了酒店,發現裡面擠了不少人,而且都穿著式樣相同的黑衣黑褲。那些人本來正在划拳行令、喝得痛快之際,忽然被四個陌生人帶著寒風和雪片闖進來,打攪了他們的好心情,自然都拿眼瞪著我們。
二師父做事最為活泛,立刻衝各人一一抱拳道:“路過皆是客,相逢便為友。外面風雪太大了,咱們只是進來休息片刻,打擾啦!”本來他還準備請各位喝酒,但一看這些人個個面相兇惡,連請客的心情都沒了。
那群人便不再理睬他們,自顧繼續划拳喝酒起來。
我們挑了個角落坐下,三師父趕緊湊到大師父和二師父耳邊輕聲說道:“咱們吃點東西就走,這些人可不好惹!”
大師父因為十年都不曾出山,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便用暗語問道:“哪條道上的?多少斤兩?”也就是詢問這些人是否經營正當生意,有什麼幫派做靠山。
三師父也用暗語答道:“哪條道寬踩哪條,洛水滔滔起浪潮!”意思是這些人在黑白兩道都挺能混得開,來自勢力龐大的洛水幫。
咱們四個人心有默契,要了一罈酒、兩斤熟牛肉和幾碗面,便不再交談,“呼呼”地吃開了。
那店門卻忽然再一次被開啟,因為外面風雪甚大,竟然“呼”地帶進好大一團雪花,吹得那些黑衣漢子紛紛直縮頭。離我們最近的那桌就有人粗聲罵道:“媽的,是哪個混蛋……”卻被同伴打斷道:“噓--來了個漂亮小妞,還背了把挺好看的長劍,拿出來嚇唬人的罷?”
屋中咀嚼食物的聲音和划拳喝酒的聲音立刻都消失了,估計有十幾雙眼睛全部齊刷刷盯住那剛進門的女子不放,還有人輕聲地吹起了口哨。
我被二師父碰了碰手肘道:“小子快瞧瞧,這姑娘要是到了我們谷裡,肯定得把你二師姊比下去,就算送到醉香樓那也絕對是……”二師父本來要說“數一數二”,不知為何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我抬起頭看了那少女一眼,發覺她穿著甚為簡樸單薄,因為用紗巾蒙了面,只能瞧見那潔白的頸項和長長的睫毛。我對怎樣欣賞美女幾乎一竅不通,便輕輕笑了笑,繼續埋頭吃起面來。大師父將拇指一伸,稱讚我道:“乖徒兒,果然有定力。”
二師父邊欣賞那少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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