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意味著什麼呢?
要改變祁又一
是的,我承認,我和這個世界的關係不太好,我和上帝的關係也不太好。我從幼兒園開始就和上帝對著幹,他讓我幹什麼我就不幹什麼,他想掌握我的命運,可是我想讓他知道,他沒這個權利,他也沒這麼大本事。
但是,這個夜晚對於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以我目前的狀況看,這大概是我和那老傢伙之間的妥協之夜,誰知道呢,或許他想與我和好?或許他像釣魚那樣給我吃了一條蚯蚓?誰知道呢,有些話我對雨傘他們說,有些話我只對微微說,還有一些話我對誰也不說。從這個層面理解,我簡直像獨自行走的旅客,我唯一的旅伴是我的電腦。它聽我說一些危言聳聽的話,還有令人不可饒恕的念頭。它從來不教訓我,也不發表令人寒心的意見,它真是好旅伴。他知道我的生活必須有所改變,而事實上,我正在努力扭轉我的窘態。
不用再管了祁又一
我坐在微微身旁,吻了她,這時候微微醒了,她問我:“寫完了?”
我說:“寫完了。”
微微迷迷糊糊地撐起上身,左右張望著,她問我:“幾點了?”
我告訴她時間,微微閉上眼,她說:“快上課了,睡會兒吧。”
我跑去廚房刷牙洗臉,然後躺到我們的小床上,微微用胳膊和腿摟住我。我閉上眼睛,睡意立刻襲來,後來我就睡著了。
稿子交上去之後,我就沒再理這事,直到年底收到複賽通知書。
那些卑微的虛榮祁又一
這期間,除了學習以外,我最在意的是微微組織的新年聯歡會。審節目那天,除了微微那幫學生會的傢伙以外,年級組長洪老太也在。我抱著吉他站到臺上,看了一眼洪老太的表情,立刻就覺得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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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雨傘和方格都去了,李琳也在,幾首歌下來,我把自己唱得熱淚盈眶。他們又尖叫又鼓掌,現場氣氛被煽得十分好,說來也奇怪,洪老太問了微微的意見之後,竟然讓這個節目透過了。
於是,晚上不嗑書的時間,我全部用來練琴。零零碎碎的時間湊起來,一個晚上大概能練兩個小時。那幾天我的特徵有三個:眼睛紅腫;嗓音沙啞;手指生繭。後來正式演出的效果確實不錯,我至今對那次演出津津樂道,因為,那是我灰色生活中少有的亮點,我那會兒過得真是挺不好的。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這孩子怎麼那麼可憐啊。
第七部分
張楚祁又一
臨近期末考試,老陰生病了,據說有點嚴重,已經拉到醫院打吊瓶去了。
那天麗麗小姐來代課,我們都很高興,像是老朋友重逢一樣。——比較實際的原因是,老陰上課不許睡覺,這讓我們十分無奈;現在麗麗小姐回來了,我們至少可以睡個好覺。
可惜的是,那天她講的東西對我來說實在太有趣了。我竟然一秒也沒睡!——她講了張楚流浪北師大時的遭遇!以下文字均屬道聽途說,本人對真實性概不負責:
張楚80年代中期流浪至北京,他身無分文,途中沒有飯吃,就隨便找間小飯館,告訴老闆自己是唱歌的,並且當場端出吉他獻唱一曲,如果老闆心情好的話,就能吃到一頓飽飯。(同志們,看看吧,這就是流浪藝人的窘困生活,我相信張楚一定看過那本臭名昭著的《在路上》。)
後來張楚到了北師大,住在西北樓4層某宿舍,和他那個中文系的朋友共宿一床。當時他們整個宿舍都很窮,大家為了幫助張楚,就在宿舍實行共產。他們是這麼幹的:每月初,所有人把飯票放在同一個抽屜裡,誰餓了就去抽屜裡拿,有錢的話就買些飯票再放回去。——他們用這個方法堅持了一年多,直到畢業。而當這些人各奔東西之後,張楚也離開師大了。
據麗麗小姐說,當時張楚在中文系十分知名。他經常在課間的時候抱著吉他跑上講臺,告訴大家:“我又寫了一首新歌,現在想唱給大家聽,願意聽的朋友可以留下聽。”
那時候有很多人願意留下聽他的歌,這裡面就有我們的麗麗小姐。據麗麗小姐說,她當時極為同情這個瘦小的男孩,幾乎聽過張楚在教室裡唱的所有歌,場場不落。而且,最神奇的是,在80年代末期的某個上午,張楚穿著破爛的襯衫,坐在師大的講臺上,第一次唱了他那首著名的《姐姐》。當時張楚對教室裡的人說:“這首歌,是我剛寫好的,送給我的姐姐們。”——這個“姐姐們”竟然就有麗麗小姐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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