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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幾根腳骨,怎麼可能立得住?在耳朵清空了胃中的雜物後,他突然感覺自己清醒了很多,他抹了抹自己的髒嘴,也顧不上屍體所散發出的惡臭,伸手用力的拽了一下老富的屍體。屍體沒有動,還是好好的立在那裡,耳朵的雙眼發出了異彩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又有了新的發現。他壯著膽小心翼翼地摸向老富的背後……
有個手指粗的釘子!原來老富是被緊緊地釘在了棺材中!耳朵愕然,為什麼要這麼做哪?耳朵又試者摸了摸徐媽媽和陌白的身後,竟然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為什麼三具屍體要被釘在這?
為什麼連棺材也要立著放?
耳朵想不明白,也找不到答案,他突然感到有些頭疼,難道自己就要這麼放棄嗎?難道這間屋子除了那個門再沒有其它的出口了嗎?
出口……出口……耳朵小聲叨唸著,他的雙眼始終徘徊在老富、徐媽媽、陌白三人的屍體上。
屍體本來可以放在棺材中,橫著放在地上,這樣就不用佔著一面牆……佔著一面牆!耳朵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笑了,笑得很可愛,他伸出了雙手……
耳朵只希望老富、徐媽媽、陌白泉下有知,不要怪罪他的鹵莽,要怪就要怪那個把他們屍體釘在這的那個人。耳朵不是要故意破壞他們的屍體,只是如果耳朵不這麼做,他就看不到那扇門。
門是藏在三個棺材後面的,屍體是釘在棺材上的,沒有人會象耳朵這樣去破壞那三具屍體,耳朵相信當初把三具屍體釘上去的那個人也想到了這一點,只可惜現在看到三具屍體的是耳朵。
耳朵是個乞丐。
耳朵只有十多歲。
耳朵還是個孩子。
但耳朵在十多年的流浪中見過無數的死人,有病死的、有被殺的、有自殺的,雖然他每次都會吐,但那只是一種生理上的反應,他早就習慣了。
最重要的是,耳朵一定要弄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門不大,但上面保留著完好的紅漆,還有兩個獅狀的銅環。門是鎖著的,當耳朵推門的時候,他感覺裡面有東西卡著,他相信那是門閂。耳朵隨便拾起了一塊不知道是他們三人誰身上的細骨頭,穿過有些過大的門縫,直接去撬那個門閂。門果然開了,耳朵的心突然跳得很激烈。
耳朵相信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跳得這麼快,他相信自己此時的臉一定形容不出他心中的恐懼。
二百八十七具!足足有二百八十七具!在耳朵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他耐心的數了他所看到的所有的屍體。他知道自己現在一定站在了一個墳場中,只不過他們都沒有入土為安,而是靜靜地躺在屬於他們自己的床上。
他們都擁有一件屬於自己的衣服,只不過那是一件縫在身上的衣服。他們的五官都縫著纖細地紅線。
只有死於非命的人才會封上五官,這一點耳朵很明白。
“你猜得沒錯,他果然有問題!”徐媽媽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的吐道。
老富嘴角微微上翹,冷冰冰的面容彷彿一個死人,他冷笑道:“一個膽小如鼠,老實忠厚的和尚竟然會成為寺廟裡的方丈,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支招,他怎麼可能擁有現在的地位!”
“你們猜那個幕後的人會是誰?”陌白輕輕地說道。
沒有人回答,大家都選擇了沉默,只有老富的臉上顯露出一種異樣的光彩,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讓這件事情開始的人,那個骨瘦如柴的老太太。
夜晚總會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傷感,蕭香靜靜地隱在牆角處,那裡有一片昏暗的陰影正好將她嬌柔的身子輕輕地包裹起來。她的一雙秀目始終盯著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們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古塔的後方。她知道那裡有一個密道,能通向古塔的下方。她的臉上露出淡淡地微笑,這微笑中似乎也伴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感。
老太太不得不輕嘆了一聲,她伸出了自己死人般的瘦手牢牢地抓住椅背,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從她的動作中可以看出她此刻的情緒相當激動。
“我猜得果然沒錯。”老富眨著他那油光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老太太道。
“哼,你還真是個聰明人,我小看你了!”老太太的聲音象是從地獄中發出的。
“唉,是你太高估他了。”徐媽媽揮著帕子指向空悲,一臉得意的說道:“你選擇了這麼一個傀儡,真是你的失誤。我們回來確實想查清事情的真相,想查明薛秋秋的死因,但當我們看到空悲的時候,這個傻瓜,問了我們幾個問題,就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