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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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梯比想象中的還要長,蜿蜒曲折,一會兒往上,一會兒往下,耳朵已經無法分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能順著這唯一的石梯路慢慢地向前走著。道路開始變得越來越窄,窄得耳朵只能彎下腰跪著腿慢慢往前爬。耳朵突然想到了一隻狗,想到了他曾經要飯時遇見的一隻毛都掉光的狗,它那楚楚可憐、飢寒交迫的樣子深深地烙在耳朵的腦海中,耳朵還記得它身體上散發出的那種香噴噴的味道,那曾經是耳朵認為是全天下最美的佳餚。耳朵感覺自己現在特別像那隻狗,只是一步一步往前走,而卻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麼,也許他自己也會變成佳餚。可是耳朵不想變成佳餚,也不能變成佳餚,好在他真的沒有變成佳餚。當耳朵走到盡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扇門。當耳朵開啟那扇門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間屋子,當他走進屋子的時候,他看見了三個人。
老富看著耳朵。
徐媽媽看著耳朵。
陌白看著耳朵。
三個人都筆直著站著,只是他們……都站在棺材裡。棺材是立著的,他們是死人。
他們死了!耳朵感到震驚,就在剛才他還看到他們下了水,但是現在他們竟然死了,耳朵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他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均稱些,儘量讓自己還能夠保持剛才的清醒。
不對!耳朵感到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哪不對勁,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希望借用它能讓自己冷靜地想一想。
人如果剛死,膚色應該沒有變。
人如果剛死,面板還應該有彈性。
人如果剛死,眼珠不應該是渾濁的。
人如果剛死,身子還會保持著原來的大小。
人如果剛死……
他們看上去像是已經死了有十幾二十年,他們的身子已經僵硬,膚色已經發青,面板已經發皺,眼珠似乎已經不存在,身子已經縮水。耳朵想明白了,他們不是老富、徐媽媽、陌白,他們只是三個長得跟老富、徐媽媽、陌白一樣的人,而且絕對是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耳朵的心在剎那間快飛了出來,他突然在想,誰到底是真正的老富、徐媽媽、陌白?
徐媽媽第一個浮出了水面,緊接著是陌白,二人上岸後揪下臉上的布就是一陣嘔吐,甚至連苦水都吐了出來。老富是最後一個浮出水面的,他拽下了臉上那件滴著髒水的黑布,用手使勁地擰了擰,然後揣進了懷中,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那堆伴著水草的髒水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老富啊,你還真成啊,一點反應都沒有。”徐媽媽終於停止了嘔吐,用手在嘴上抹了抹殘留的汁液,又厭惡的用手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
“還擦什麼擦!咱們渾身上下都是髒水,在哪擦都乾淨不了!”陌白用自己的大手抹了一把臉不耐煩的說道。
只有老富沒有出聲,他賢鎖著眉頭望著那片髒水,望著髒水裡那幾條可憐惜惜卻又擁有著頑強生命的小魚在發呆。
“老富!”徐媽媽不得不大聲叫一句。
老富終於抬起了頭看向他們二人,以一種很奇怪的表情說道:“你們說那個人是誰?”
徐媽媽也皺起了眉頭道:“這裡除了我們還有誰會知道哪?”
陌白甩了甩頭髮,他希望藉此能儘量甩幹頭發上的髒水。
“活著的人沒有人知道這條路。”老富突然又冒出了一句,同時他的眼睛有些深陷的望向徐媽媽和陌白。
“你的意思是……”徐媽媽把後半句話生生地給嚥了下去,他捂住了自己的嘴,深怕那個字不小心脫口而出。
“你是說有鬼嗎?”陌白不識趣的說出了那個字,徐媽媽氣憤的瞪了他一眼。
老富低下頭半天都沒有出聲。
相隔二十年,他們再次來到了這裡。
這裡有一條路,那是一條相當隱密的密道。
密道里的情況只有他們三個最清楚。
可是當他們再次進入的時候,卻發現有人來過。
這個人也知道這個密道。
這個人對這個密道很熟。
這個人不止來了一次。
這個人……到底是誰?
東方已經露出了一絲白霧,老富脫下了那件帶水的髒衣服,輕輕地說道:“我們該回去了,蕭香和耳朵也該醒了。”
蕭香正以一個優美的姿勢躺在石板上,就像是一個睡美人,陌白不禁加快了腳步走上前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