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根本聽不見,但是老富一直守候著窗戶邊,所以當他聽到後,立刻又將窗戶開了一條縫。
薛秋秋穿著她那件落地的紫色大襖裙正靜靜地朝著城外的方向走去,她手中那條鮮紅的帕子隨著她那傍大的身軀有節奏的擺動著,就像夜裡閃爍的鬼火一樣。
是時候了,老富重新關上了窗戶。
陌白有一家自己的茶棚,開在城外的大道旁,平時給過往的行人提供茶水小吃,讓過往的行人有個暫時落腳休息的地方,當然也為自己掙些閒散的銀兩。陌白通常都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這樣的規律讓他養出了一個好的生活習慣。但只有一天他例外,那就是四月初七的這天。這一天,他通常都會關張一天,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點上慘淡的燭燈,伴著如狼吼的夜風,靠在棚下的那張竹椅上,靜靜地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薛秋秋拖著自己肥胖的身子,揮著像鬼火的帕子,衝著陌白扯著噪子喊了一句:“老孃我來了,來壺上好的濃茶!”
陌白伸出那隻白得像饅頭似的大腳,從桌子夾了一個白瓷小壺,口中含糊的說道:“在這,已經準備好了。”
“人長得跟個竹竿似的,偏偏生了一雙猴子似的手腳。”薛秋秋咧著血紅的大嘴,將紅色的帕子墊在瓷壺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挨著陌白坐了下來。
“哼”,陌白從鼻子中發出一聲悶響,他最受不了薛秋秋這張惡毒無比的大嘴,他曾無數次幻想著在茶裡放些啞藥,這樣他的耳根子就會乾淨多了。
“喲,你們都到了!”一陣嬌嫩嫵媚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薛秋秋猛地將一口茶噴了出來,正好不偏不倚噴在陌白雪白的鍛子面的衣服上。
陌白突然像只發瘋的猴子似的,猛地蹦了起來,滿臉脹得通紅,張著略顯刻薄的小嘴,嚷道:“你為什麼衝著我噴!”
薛秋秋撲哧笑出了聲,她扯著大噪門道:“你不做猴子真是委屈了。”
陌白狠狠地瞪了一眼薛秋秋,轉身走進了他那間茶棚下唯一的一間小草棚裡。
徐媽媽扭著自己粗壯的腰枝向薛秋秋打了個招呼,緊接著坐在了陌白剛剛坐過的那張竹椅上,竹椅立刻發出了難聽的吱吱聲。
“就差他了。”徐媽媽翹著二郎腿,望著遠處說道。
“我看他呀是沒膽來!”薛秋秋譏諷的說道。
老富提著一壺新茶從陌白剛進去的那個小草棚裡走了出來,薛秋秋和徐媽媽同時張大了嘴看著他。
“老富早來了,是你們太慢了。”新換了一件衣服的陌白從小草棚中走出來,還不忘斜著眼瞪一下薛秋秋,他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薛秋秋的嘴向左邊歪了一下,不知從哪抓出一把瓜子低著頭嗑了起來。
“人都到齊了,那咱們開始吧。”徐媽媽扭動著身子站了起來,竹椅突然失去了重量,自己在原地隨意的晃了幾下。
“是該開始了。”薛秋秋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本黑色的帳本扔到了桌子上道,“現在該輪到你管帳了!”她的眼中迸出了一種異彩的光芒,她的心裡在此刻突然有種踏實的感覺。
老富看著面前的那本黑色帳本,心中感到一陣莫名的揪心,他伸出那隻嬌嫩如玉蔥般的纖手顫顫微微地取過了帳本,一把塞進了懷中,他不願過多的看那種死人的黑色,那會讓他感到更加不安。
薛秋秋在笑,她現在終於可以放心的笑了,但是其他兩個人都笑不出聲,他們知道不久的將來這個帳本也會在他們手上。
“那個女人……還在?”徐媽媽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老富對他說的話。
“明天來取。”老富低著頭,他不願意讓他們看到他不安的表情。
“到時候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徐媽媽雙眼望著遠方,目無表情的說道。
“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陌白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老富不得不將那個死人的事情再講了一遍。
所有的人都在沉默,大家似乎都在轉著自己的心思,誰也不想開第一句口,但是從神情上看得出,大家此時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壞。
老富懷揣著那本黑色的帳本走進了店裡,帳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顏色黑了一些,但是老富卻總感覺像有隻鬼爪在拼命的撓著他那顆肉乎乎的凡心,他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緊緊地將身後的店門撞上。木屋裡突然傳來一聲“啪”的響聲,老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噪子眼兒裡。
那件新衣服早已縫製完成,沿著她原有的針眼兒又縫了一次,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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