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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翻了個白眼。
真不是我的身材不標準,而是與我高度相仿的小江,實在是太過單薄。
“沒。”小江淡淡應了聲,一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模樣,“是許總的。”
程雪眼神很分明的一亮:“所以小江,你是在許總那兒過的夜?”
我眼尖地發現,不遠的副理辦公室,已經有個腦袋聞聲探了出來。
我一看駱鷹那表情就知要糟,正待制止,程雪已經望向我,滿臉期盼興奮之色:“許總,您就收了小江吧!”
我不由打了個寒顫。
開玩笑,所謂朋友妻不可戲。何況我要是扒了小江的衣服,駱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唉,果然女人善變,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讓我收了遲暮來著。
不出所料,我剛回辦公室坐下,某人就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我好心幫你,結果是養虎為患了?”
喂喂,駱先生,不會用成語不要亂用啊。
“你和然昨晚都做了什麼?”駱鷹深惡痛絕地打量著我,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的模樣。
我萬分誠懇地回答他:“學法語。”
駱鷹瞪了我半晌,似乎在確定我話的真實度,然後才硬邦邦地甩出霸王條款:“你不準找然,我去幫你找法語老師。”
當晚,我正窩在家裡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換臺,門鈴卻突兀地響起。
難道是敬業的小江還是越過重重阻難不畏艱險的來了?
我很興奮地跳下沙發開了門,迎上駱鷹那張冰山臉頓時笑了出聲:“駱先生這是……要親自出馬?”
“我可沒那個時間。”駱鷹不客氣地把我頂回來,順手拽過一旁倚著牆的男人,“然說他的法語也很棒,教你足夠了。”
我在看清男人模樣的這一刻笑容僵在了臉上。
簡單的格子襯衫,黑色風衣包裹出修長的身段。戴著副金絲平光眼鏡,文質彬彬。
唯一與之前不同的大概就是人似乎明顯瘦了些,頭髮也短了精神了些,不過不能否認的是……還是很帥。
我愕然地看了遲暮許久,而且居然很荒謬地看得失了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又以無比忿恨的眼神射向抱著胳膊一言不發的駱鷹。
駱鷹江然,你倆他媽的這是在玩兒我呢!
駱鷹倒是無視我殺人的眼光,達成目的就轉身瀟灑地走人。
我側身僵立在門口,眼睜睜地看著不久之前還跟我平起平坐,這會兒卻搖身一變升級成了師長的某人,一步步走進來,身後還拖著個礙眼的行李箱。
在客廳站定,遲暮抬眼,詢問地看我,聲音帶了絲不確定:“我可以住下來嗎?”
靠,這會兒還玩什麼客氣,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大咧咧地搬進來一個理由都不帶給的。
我抑制住猛烈的心跳,冷著臉對著他:“遲先生,如果我沒記錯,我已經送過一次客了。”
他臉色有些黯淡下來,手抓緊了行李箱的拉桿,又慢慢鬆開,歪了歪頭頗為無辜地發話:“落伊克說你招聘法語老師,還包住。”
……該死的駱鷹,說謊都不打草稿。
我沈下臉不為所動:“遲先生那麼多去處,用得著屈尊紆貴地來我這嗎?”
“我……”遲暮動了動嘴,明顯的欲言又止,最終只是低下頭苦笑,“這次我是真的沒去處了。”
我端詳著他比之前瘦了不少的臉,那神情裡的失落,真誠得不帶一絲虛偽的成分。
切,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受了什麼挫折,跑來找安慰了。
可不得不說,在蹭住這個問題上,這家夥的確相當有天分。
因為他現在這副模樣,讓我根本就無法狠下心第二次把他趕出去。
我沒想過有一天我也會犯賤到如此地步。
我可以放下讓我徹底失望不帶一絲留念的林遠,可我居然放不下他。
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他畢竟在我的腦海裡存在了整整十五年。
不曾放棄,不曾忘卻。
唉,“見面三分情”這句老話,果然還是有道理的。
我妥協地彎下腰,從櫃子裡拿出備用鑰匙扔到他手裡。
他的表情很分明地鮮活起來,然後怕我反悔一般,急急地拎了箱子跑前跑後去收拾東西。
我站在原地,近乎貪婪地看著他來來回回的身影。
穿衣鏡裡映出我此刻的複雜神情,有不甘,但更多的竟然是期待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