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地伸在半空我才問:“你叫什麼?”
“許岸。”他索性也一個翻身,在我旁邊的草坪上躺下來。
“苦海無邊的岸?”我眯起眼睛看著天空紅得絢麗的夕陽。
每天都在這條路上一個人匆匆來往,我卻從不曾注意到,有如此的風景。
“那是邊。”他咬牙,“回頭是岸的岸。”
我偏過頭,見他也側過了臉。這場突如其來的打架,就以我倆看著對方一身斑斕的狼狽模樣相視而笑而告終。
緣分在很多時候沒有道理可言,更沒有規律可循。自這莫名其妙的一架之後,我和許岸反倒是不打不相識,成了好哥們。
他開始陸續地帶著我結識他之前的那幫兄弟,並且數次在那夥人嘲笑我文弱只能吃軟飯時衝上前為我打抱不平。
而我總是心安理得地站在一邊,坦蕩地接受他的維護。
倒不是我沒法用事實證明自己,而是每當看著許岸那副為了朋友拼命的模樣,我就有種打心底發出的,愉悅感。
我想這也是最初,他打動我的緣由。
結果那群小子就更確定了我是被保護的那一個,不時拿我倆開點葷段子的玩笑,叫起美人來也是愈加地肆無忌憚。
反倒是許岸很少這麼叫我,素來愛開玩笑愛起鬨的他,一口一個遲暮喊得比老師還要禮貌規矩,除非是被逼急才會脫口蹦出“美人”二字。
直到有一次我無意中問起,他支吾了半天才勉勉強強地回:“他們瞎扯慣了,沒什麼分寸,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愣了半晌,這才悟到這家夥是在照顧我的自尊。
雖然事實上我本來就不曾在意。
是的,許岸一直就是這麼個人,看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其實總能細心地體諒到每個細枝末節。
等我回過神時,我已經站在黑暗裡陷入了回憶良久。
身邊走過兩個面熟的客人,大概是之前在餐廳內目睹了我與田靜的情況,用不無同情的眼神看了我好幾眼才並肩離開。
我決定放棄站在這裡給別人看戲,快步走到車前,發動了車子。
油門的轟鳴聲響,呼嘯而過的風,打碎我大腦裡完整的記憶。
不用想了。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
☆、番外一 原點(2)
回到家我剛一推開門,張嬸就迎了過來,樂呵呵地接過我手裡的外套,如同每個關心晚輩的長輩一般絮絮叨叨:“小暮?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怎麼不多和田小姐玩玩?你們現在怎麼樣了?定下來沒?田小姐可是個好姑娘……”
我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張嬸是父親在鄉下的遠房親戚,跟我們家的血緣牽連大概已經淺淡到無法證明的程度。
只不過少時父母工作甚忙,我都是由她一手照顧,幾乎相當於她的兒子一般。可以這麼說,她與我,甚至比母親與我還要親近。
據說當年她的丈夫在跟她結婚一年後提出離婚,她拼命挽留終是未果,不料她丈夫趕回來與她辦手續的那天,卻不幸死於一場車禍。
張嬸從此再未嫁人,離開家鄉投奔到父親這裡當了保姆,一直持續了這麼些年,也再不曾回去過。
起初她還總是對我一口一個少爺叫得畢恭畢敬,在我的堅持下才免去了如此生疏的稱呼。
“瞧你這樣子,長大了,嫌張嬸羅嗦了是吧。”她嘀咕著,一邊抖了抖我的外套,“張嬸還不是為你好……”
她的話在外套口袋裡那枚裝有戒指的小盒掉出來時,戛然而止。
我匆忙想去收起,她已經快了我一步,撿起小盒開啟,臉上洋溢著期待與興奮:“看不出來啊,我們小暮……”
當她發現裡頭好好兒躺著的那枚鑽戒時,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張嬸,”我按了按額角,“把它收起來吧,沒用了。”
“什、什麼意思?”她意外的有些口吃,“田、田小姐……她、她不接受?”
我搖搖頭,不打算隱瞞這個事實:“我們分手了。”
張嬸臉上帶著明顯的震驚,溢滿了擔憂與關切:“怎麼會這樣?小暮,你們……”
“張嬸,”我打斷她的問話,“我有點累。”
“哦……好……好,你先休息。”她連聲應著,“房間才收拾好,你睡一覺,睡一覺再想想怎麼解決。”
“我們不合適,所以沒有繼續在一起的必要。”我拿起外套,走向樓梯,想了想又回頭,“張嬸,我明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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