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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本省人”,“外省人”的概念,或者有說不說臺灣話的概念,會對您的心情有所衝擊或者影響嗎?
侯孝賢:我告訴你當然會有,但是這個影響是什麼,你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你也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在做什麼,他們為什麼這樣,但是問題是你沒有辦法讓所有人明白。你知道。你再怎麼說別人還是沒有辦法清楚,還是有情緒性,你沒有“歸零”,回到原本樸素的價值,明白作為人的根本的價值,你沒有辦法告訴他們應該這樣,你應該用這樣的眼光來看,就不會被他們(直臺灣執政當局)所迷惑,不會受他操弄。沒辦法,現在就是這樣。然後你看到的就是這群人,執政的這群人他們不懂得怎麼執政,因為執政是長期的,很難的。你要建制,要把整個制度、機構建立起來。但機制要建立起來是需要很長時間,可能在你執政期間你是看不到的。舉個例子,前一陣子不是淹水嗎?中南部淹水很厲害,為什麼?因為臺灣省政府廢除,“中央”跟地方本來要有一個單位來協調治水,比如說要有一個排水的系統。現在你沒有一個整合,以前是專款專用,後來卻是統籌款,整個分配給地方,你地方怎麼用,隨便你。每個人(指臺灣當局執政官員)都是選民選出來的,當然是做一些比較表面的事情,熱鬧的事情,沒有人要真正做長遠的事情。因為這個人看不到,這其實應該是整個的官僚體系(指政府)要做的,你政務官可以不去做,政務官可以有想法,但是官僚體系建立起來的東西你不能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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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孝賢:重拾臺灣電影的最好時光(6)
白巖松:這逼著你要去做長遠的事情?
侯孝賢:對,所以為什麼文官制度那麼重要的原因就在這裡,他們基本上不懂這個,而且也不做這個!你知道嗎,背後是什麼呢?基本上就是全民的利益。你懂我意思嗎?
準備用十年拍武俠片
白巖松:來自哪方面的痛苦更大,電影本身還是環境?
侯孝賢:對我來講,因為我自己本身非常清楚,所以它就是這樣,你懂我意思嗎?它就是這樣,在這個縫隙裡面你想你能做什麼?我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第一個就是華人電影要怎麼能夠起來。我現在開始要做,而且我準備花10年時間,開始做武俠片。因為我看太多武俠小說,什麼都看過了,以前不做是因為我沒辦法做到。
白巖松:您也要出手了?
侯孝賢:對,但是我做的跟他們的想法不一樣,我做的不是這種很炫的一下子。不是,我做的是長的,比如說裡面所有的技術面,你要把它規格出來,你懂我意思嗎?別人做就很快,我做個三四年,我才有個量,我就做這樣的。
白巖松:在某些情況下是一種標準?
侯孝賢:是,因為我做的底子多,我可以結合兩岸三地,我可以訓練,一邊做一邊培養,大家一起訓練。那個過程中我要起用年輕人,為什麼用年輕人?因為它牽扯到電腦特效,這是一定要的,這是我想做的這一塊電影,等於是一型別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臺灣歷史一直被政治人物拿出來使用。
白巖松:(臺灣政客)從來沒有在一個準確的位置呆過?
侯孝賢:對,因為他們最有權力使用媒體,媒體的曝光率最強,發言權在他們身上。所以你要還原這個東西,我一直在想怎麼還原,文字其實一直都有,但是就是沒有影響力。沒有影響力別人不看,就會很可惜。我剛才說了《最好的時光》其實就是這種片斷然後再加上一種敘述的表達方式,兩種形式,就像我剛才講的,我的電影可能還不只兩種形式,就像你對一件事情的理解,就像我們對某一部分的專業領域的理解,從什麼地方開始,啪啪啪,相關的,你腦子裡面會有一個地圖,再表達出來。那一塊是我要做的。
看過賈樟柯的《小武》
白巖松:現在談到電影的時候,今年的金馬獎特別注意到您的一些發言,您把眼光格外地放在了大陸的一些電影上,也給了很高的評價,現在大陸的電影似乎也有一些困惑,比如會有一些很商業的電影得到很好的反映,但是評論界反而會罵他很多,覺得你丟掉了很多文化、故事或者其他的東西,可是它的確有票房,而另外有一些探索的東西沒有票房,最後也是慢慢收入變得很少,大陸電影人和觀眾一起都很困惑,您怎麼看?
侯孝賢:那是很自然的,我感覺本來就是這樣。還是需要建立一個標準,這個標準包括什麼呢?就是怎麼樣看這樣一個狀態。要客觀一點,怎麼看這個狀態?你評論,你是根據這個電影評論嗎?你有沒有看出真正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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