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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緩,卻像往日一樣熊健有力,慢慢地朝主殿走去。
帝斯王朝的聖皇陛下已經年近八十,至高的皇權與驕奢淫逸的生活將王者的雄風消磨殆盡,剩下的也不過是一堆褶皺的面板和勉強撐起皮肉的骨架。
而現在,勉強能看出是臉的輪廓裡,有兩道掀起的微光,正色眯眯地看著跪在大殿中央的紅衣少年。
這時,聖皇瞟見大王子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他便揮了揮嵌著寶石的長指甲,神情有些冷淡地說道:“讓我驕傲的大王子,快來看看你的弟弟送來了什麼寶貝。” 大王子規矩地向他的父親見過禮後,便微微轉頭看向了側臥在軟榻上的李海王
“三弟,好久不見。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的難看?”李海王虛弱地咳嗽了一聲,然後笑著問道:“大哥,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大王子點了點頭,在侍衛搬來的軟椅上坐下,這才看了跪在大殿上的那個少年一眼。
平心而論,這樣的少年更符合父皇的胃口——纖細而又華貴的五官,微微掀起的溼潤的小口讓人有狠狠地鉗住下巴,肆意地蹂躪的衝動。
如果此時跪在大殿上的不是這個少年,而是“他”,那又會是怎樣的情景呢?想著陸永浩撇著嘴,放蕩不羈的樣子,大王子笑著沖虛弱的三弟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那張殷紅的可人小嘴,開始發難了。
“聖皇!我剛才說的句句屬實,就是大王子命人守在沙霧峽谷伏擊的三王子,不但三王子身受重傷,就連我也差點……”說到這,紅衣美人嚶嚶地抽泣起來留下無盡的空間,讓人遐想大王子做了什麼唐突美人的事情。
十九
聖皇臉上的褶子頓時耷拉下來,長指甲輕敲著手中的權杖,直盯著自己的大王子。
峻海王聽了美人的指控,一臉的困惑,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三弟受了重傷?”
美人掉著眼淚說:“你還裝什麼糊塗?三王子的人已經抓到了你派去的刺客,他已經全招了,而且,打傷三王子的武器非常的詭異,應該是塗抹了你領地才有的深海異獸的鮮血,居然可以衝破三王子的魔盾!”
峻海王起來帶到李海王的面前,問:“弟弟,介意我看一下你的傷口嗎?”
李海王笑了笑:“我的王兄,如果不是鐵證擺在眼前,我怎麼也不會相信是你派人刺殺我,怎麼?是怕我搶了進獻絕色異獸的頭功嗎?”
大王子倒是很謙和,面對王弟的咄咄逼人,還是執著地問:“可以看看你的傷口嗎?”
三王子這次不笑了,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和纏在胸前的繃帶全都解開了,健碩的胸前掛著三道猙獰的槍傷。
大王子低下頭,關切地看著弟弟的傷勢,當頭低到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時,眼神頓時一變,像欣賞自家孩子優秀的家庭作業一般,看著幾乎打中心臟的傷口。
再抬起頭時,大王子已經是一臉的驚詫了:“怎麼你也……”
說著他解開了自己的下襬,露出了腿根處猙獰的傷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由同一種奇怪的武器造成的,可怕的圓洞被一層血痂覆蓋著,一看就是時間很久的舊傷,可偏偏長出鮮肉的地方不時總有鮮血滲出,似乎很久都不能癒合。
聖皇從王椅上微微欠起身,緊緊地盯著峻海王露出的傷口,半響才怒斥道:“怎麼俊兒你也受傷了,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一連傷害我帝斯王朝的兩名皇子!”
峻海王有些猶豫,期期艾艾地說:“他口出妄言,居然說是三弟派來的……我是不會相信這種挑撥兄弟之情的無恥謊言的,所以那個刺客已經被我處死了。”
李海王握著酒杯的手用力的一縮,他知道,好不容易抓來的峻海王的手下已經是一招廢棋了,大王兄都這麼高風亮節,如果自己再小家子氣把那刺客叫來當面對質,只會是費力不討好。
不過……也不算全無收穫,看著這相似的傷口,最起碼,他親愛的小混蛋的確是落在了峻海王的手裡,只是……峻海王是囚禁了他,還是……殺了他,一時間還真是吃不準。
他這個哥哥,如毒蛇一般的心思,從來沒有人猜準過。現在只希望,大王兄手下留情,留著那小混蛋一命。
想著湖邊的情景,就算是笑面虎,虛偽的笑容也崩裂開來。難得溫柔地真心地對待一個人,宮中佳麗無數,可他偏偏著了魔似的,就喜歡看那個小混蛋裝出一副諂媚的樣子討好自己。
不情願又怎麼樣,只要時間夠久,就算是塊石頭做的心,也會被他李海王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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