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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章名：楊玉當乾媽

（1）第1章章內容

這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時光儘管磨滅了許多平淡無奇的瑣事；但有一些記憶是刻骨銘心的。或許是因為它的離奇；也或許是支離破碎後重構的回憶；亦真亦幻。

楊玉是我的乾媽，在她三十五歲那年，她放棄了沿海的事業，回鄉與村裡王寶結了婚。王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人很勤快，只可惜自幼雙耳失聰。王寶二十歲的時候娶乾媽，當時乾媽就背上了‘老牛吃嫩草’的罵名。結婚後，乾媽為他了蓋起了全村第一棟三層洋樓，還給他買了全村第一輛摩托車，王寶從此不用再下田了，更不用滿世界地挖黃鱔泥鰍了，成天西裝革履載著乾媽從村頭遛到村尾，好不神氣。半年後，他們幹起了全鎮第一個黃鱔泥鰍養殖場。

一時間，乾媽和王寶成了鎮上炙手可熱的人物，她的打工事蹟和傳奇經歷成了八婆們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話題，評論聲更是炸開了無數個鍋。半年間，全鎮60歲以下的，十六歲以上的年輕人都紛紛扛起鍋灶、操起包袱向祖國最南的海岸大都市……紅都湧入。頓時出現了傳說中的景象&quot；萬人難挑一壯丁；千里難覓一少婦&quot；。

傳說在我出生一個月零三天的時候；父母親就無奈地將我送進了乾媽家。據說，當時爺爺奶奶想申請這個權利，但被我的父親宛然拒絕了，理由一：他們老了，沒有充沛的精力來伺候我；理由二：讓我早一點接受沿海的先進文化、思想。次年爺爺奶奶雙雙中風入棺，乾媽成了我金嶺唯一的親人及依靠。或許是因為乾媽自己一直沒有生育的原因，她的乾兒子並不止我一個，經過幾年的發展，叫她乾媽的小孩越來越多，據後來不完全統計，單村上就有一百零八個，村外還有若干。雖然乾媽的乾兒子多如牛毛，但不是每個都可以住進乾媽的豪宅，除了我，只有大哥艾子康、二哥林愈。我們的名字都是乾媽取的，她說每一個名字都是她一個美麗的夢想，對於她這三個夢想，我至今仍沒有參透。

成家後，乾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千錘百煉、閱人萬千的社會經驗轉換成勤儉持家的能力。現在想來，用以小見大的觀點來看，她絕對可以勝任一國總理。

當我們嬰兒的時候，我們吃的奶粉不但換成了米粉；的衣服鞋襪都是她紅都姐妹們不遠千里寄來的，說這對我們的身體面板都有好處。

當我們學會說話的時候，她壓下父母給我們購兒童讀物的錢，教我們唱她自己編的兒歌，數量很多，有幾首我至今仍然記憶尤新。

紅都的金子如海水，

女孩們去了不後悔。

漢子們逛逛也不虧，

隨地可親女孩的嘴。

天上下雨地上流，

你不愛我我不求。

只要過了那一夜，

一生一世不回頭。

離地三尺有條溝，

一年四季水長流。

不見有人去挑水，

只見和尚去洗頭。

四五歲的時候我們吵著要玩具，乾媽說店裡的玩具貴而不實。從床底掏出幾個廢棄的避孕套讓我們當氣球吹；吹破後又讓王寶幫我們做成彈弓去山上彈鳥；剩下的邊料讓我們送給女同學當髮套，為此我們還博得了女同學們的千萬好感，有位家特貧的女同學接過我們的救濟後還感動的淚流滿面。當我們提出要玩跳皮筋的遊戲時，她平生第一次大方的拿出了多年的庫存，耐心的一個接一個，編成了我們全校最長最粗的皮筋，而且是最耐用的，它一直服役到我們告別玩此遊戲。後來我把它送給一個叫高紅的學妹，高紅激動的抱住我，並信誓旦旦的說：長大一定要嫁給你。為這事幹媽臭罵了我一頓，說我胳膊往外拐，還教育我：為人不要太大方，給她兩三個就可以了。其實由於乾媽和王寶的不斷奮鬥，這種肉色的橡膠在我們家一直處於供大於求。話說世間少有雪中送炭，但有錦上添花。一天，村裡的婦女主任突然造訪，第二天不可以理喻的送來三大箱避孕套，還說以後每月都會照這個數送來。後來才知道，這原本是全村人民的量，主任鑑於王寶和乾媽是全村唯一有需求的人，便借花獻佛了。

當我們對唱歌感興趣的時候，她攢下父母匯來買課外讀物的錢，教我們唱她在紅都學來的歌，其中有一首叫《好漢歌》的，保證讓劉歡大哥看後剃髮為僧。

歌詞大意：

大河向西流

前面的妹妹在招手 在招手

風風火火一杯酒呀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