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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搭上火車，覺得臥鋪太鬱悶了。艾子康建議到硬座車廂去溜溜。硬座車廂裡果真熱鬧非凡，打牌的，瞎吹的，叫賣的，打情罵俏的應有盡有。三人從頭到尾逛了個遍後躲在一吸菸處吸菸。

林愈：“三，看！你老婆。”

枚傑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進了WC。

枚傑說道：“你是說高小紅吧？”

艾子康：“不錯，就是她！你怎麼連老婆都管不住？”

枚傑笑而不答。

出來的果真是高小紅。

高小紅見到三人特別興奮，對著枚傑道：“老公，你們三也去紅都？”

艾子康：“我說高同學，你應該初中還沒畢業吧？難道這麼早就想為紅都的建設獻身？”

高小紅：“你們都不讀了，我也沒去了。”

艾子康：“哎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唱婦隨？”

林愈：“這肯定，你沒聽說過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只猴子滿山走。”

高小紅雖然一向開得起玩笑，但被這般取笑不覺有些害臊，臉剎時落了兩朵桃紅。

火車停停靠靠，每停一次都會上一撥人，行程不到一半，車廂裡已經是人山人海、寸步難移了，一小部分人硬是被擁擠得懸在空中，隨著人群蠕動。

林愈抽著煙，無意發現人群裡有對老夫妻被夾在人群中，顯然早已不堪重負、奄奄一息了。他敏捷的抽出身，爬上座位間的小桌，一手抓住車頂的貨物架，一手使出出孃胎的勁兒把老太從人群中拖了出來，接著有將老頭轉移到安全地段。老太已經暈闕過去，三人費勁心力總算把老太背上了自己的臥鋪。

艾子康立馬聯絡列車上的醫護人員，醫護室沒有人，回頭又敲列車長室的門：“有人嗎？列車上有人被擠得暈死了！”

門開了，小小的空間裡坐著一男一女，女的說：“去找醫護人員。”

艾子康：“醫護室裡沒人。”

女的接著說：“那就找列車長。”

艾子康：“你們不是列車長，那列車長在哪裡？”

女的再說：“他管我們，我們管不著他。”

男的說：“剛才好象推著車賣菸酒去了。”

艾子康：“那怎麼辦？”

女的有些不賴煩：“去前面找吧。”說完身子一縮，用力地關上了門。艾子康異常氣憤，用腳猛地踢門，門裡傳來男女重奏的辱罵聲。一會兒，裡面的辱罵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歡快的拼音練習聲：a…a…a，a…o…o，e…a…a

艾子康又狠狠地踹門數腳，最後無功而返。

艾子康回到鋪位，老太已經醒了，老頭也過三關斬六將來到老太身邊，夫妻倆感激涕零。

下午四點左右，一個身著白色套裝的婦女推著不鏽鋼的小車進了車廂：“盒飯啦！新鮮的白米盒飯……”

艾子康叫住白衣婦女：“多少錢一份？”

白衣婦女：“20，剛出鍋，新鮮著呢。”

艾子康：“20一個？奶奶的，可稱數斤豬肉了。”

白衣婦女笑了一下：“小弟，不貴，正宗的紅都口味，可比豬肉好吃。”

艾子康：“6個，100 幹不幹？”

白衣婦女：“最少110。”

艾子康準備掏錢，睡在對面床上的大伯有些抱不平：“別急，等會有5塊的。”

婦女向老伯投出一束滅人的目光，手中的金屬飯勺與小車發生猛烈的撞擊，發出刺耳的聲音，老伯嚇了一跳，老袋瓜子迅速鑽進了被褥。

婦女衝著艾子康撇了撇嘴：“要不要？”

艾子康：“便宜點就要。”

婦女：“多少？”

艾子康：“30”

婦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刺耳的金屬聲再次響起，小車也隨著這聲音消失。

婦女已經往返三次了，每次都按老伯所預料的下降5元，每次婦女都會用灼灼的目光直勾著艾子康，眼神裡充滿著期待，艾子康也盯著她，準確地說是盯著她的嘴，希望那裡發出“盒飯、盒飯，5元特價盒飯”。

“盒飯、盒飯，5元特價盒飯。”婦女有氣沒力地叫道。

哀子康接過話：“來6個。”

婦女：“一口價30塊。”

艾子康給了50元，婦女毫無表情地找還20，金屬的聲音比以往的更加猛烈，它把被中的老伯驚醒。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