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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元和杜英藏身在屋角冷眼旁觀,起初無意積極介人,留意情勢的發展,對一劍愁飛花玉女干預的勇氣,頗為激賞佩服。
“原來是種老掉牙的事故。”聽完雙方打交道的經過,高大元毫不激動,認為這種尋仇事故平常得很:“這些混蛋如此明目張膽行兇,未免太不上道了。”
“廬山四狼果然有大援,我還以為他們沿途鬧著玩,有什麼陰謀呢!我要插手。”杜英一面說,一面解包裹塞在牆角下,開啟藏劍的市卷。
大鬼和四狼所說的那些話,也把她激怒了。
剛想拔劍搶出,扭頭髮現高大元不見了。
“高兄……”她驚呼。
高大元本來就站在她身邊,所說的話似乎仍留在耳畔餘音猶在,怎麼突然人影消失了的?
她極感失望,顯然敵勢過強,事不關已犯不著多管閒事拼老命,高大元已經見機走掉了。
這件事也與她無關,她沒有插手的必要,管閒事必須量力而為,逞匹夫之勇愚蠢之至。
但她不能不管,事實上她早已介人這件事,只不過一劍愁與飛花玉女在明裡出面,她在暗中跟在一旁留意情勢的發展,怎能跟看情勢不利,就見危思遁撒手逃走?
已由不了她多想權衡利害,四狼一鬼已叫嘯著向小店狂衝,在門外列陣的五位保嫖,不得不硬著頭皮準備接鬥,一個個臉色蒼白直流冷汗,舉的刀不住發抖。
她發出一聲聲怒叱,躍出向店前衝去。
最先衝近的一鬼從中間突人,無常律雙手運勁排空而至,像歸洞的猛龍。
“鋒!”迎堵在門口的何謙,一刀砍在無常律上,刀身一折兩段,人也被震得往後倒。
奇異的飛行怪影,恰好飛旋而至,叭一聲暴響,在一鬼的頭側爆裂。
“啊……”一鬼狂叫,手一鬆,揮出的無常棒跌落斜滾,雙手掩住頭,扭頭跟路急奔,砰一聲撞中後面的一頭狼,兩人跌成一團。
這痊位惡鬼的右臉裂了縫,右耳成了爛肉,鮮血進流,可能頭皮也裂了,血從髮根涔涔流下。
是一塊青瓦片,重擊在頭側四分五裂。
“噢……”另一頭狼也同時妊嚎,手掩住有頰向左倒。
杜英到了,一劍刺入第三頭狼的右大腿近胯處。
“咂……”第四頭狼最慘,瓦片正中臉部,鼻裂嘴破,幸好沒波及雙眼,轉身撒腿狂奔。
她感到奇怪,怎麼她一到,四狼一鬼便倒的倒,逃的逃?
大腿中劍的狼強忍痛楚,驚怖地狂奔而走。
她終於看到了飛行的瓦片,這才發現高大元坐在鄰屋的屋頂上,雙手不住掀起瓦片,以旋扔或飛甩的手法發射。
瓦片接二連三向二十步外的鬥場連珠飛舞而去,劃出一串美好的彎弧,似乎滿天響起高速旋轉飛行的嘯風聲,一陣比一陣緊,懾人心魄。
瞥了遠處的鬥場一眼,她知道用不著她插手了。
鬥場大亂,叫吼咒罵聲震耳,瓦片擊中人體的聲響連綿不絕,四個男女被打得暈頭轉向,一劍愁也手忙腳亂向外退。
一聲狂叫,那位醜女鬼一鞭架住飛花玉女的劍,碩大的右乳被瓦片斜切而入,雖已運功護體,但瓦片的削力依然難以禁受,瓦片碎裂,女鬼也狂叫著仰面便倒。
瓦片是貼飛花玉女左肩外肩察過的,她也驚出一身冷汗根本不知道是何種物體飛過,瓦片的爆裂情景也嚇了也一大跳,忘了補女鬼一封,被女鬼逃掉了。
圍攻的陣勢,被一連串飛來的瓦片瓦解的。
“小丫頭,還不快走?”鄰屋上的高大元叫。
杜英趕忙撤走,拾了包裹向鄰屋竄。
兩人出現在南下大道中,有說有笑直奔二十里外的蕪湖。
“你這笨女孩外表聰明,居然做搶出去動手的笨事。”高大元取笑她:“那些什麼鬼什麼狼無一庸手,人多勢眾,搶出去一定被纏住脫不了身,結果必定多送一條命於事無補。一旦被些人認出你的面貌,日後你將日子難過。你雖然用拙劣的化裝術藏本來面目,但那些老江湖會把你查得一清二楚。”
“咦!你知道我會經化裝易容。”高大元糾正她的話:“易容的層次,比化裝高些。任何一個江湖混混,多少都懂得一些化裝術,但瞞不了行家。一劍愁和飛花玉女公然站出去,反而沒有多少風險,仇敵用不著費心去查,要報復就公然挑戰找他倆一決。而派人查化了裝來歷不明的仇敵,就會不擇手段,抓住機會就明暗俱來,明白處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