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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著剩下的銀子,一份是賬房的人大家分了,你猜另一份哪去了?”
金彩家的聞言驚懼道:“你不會說那一份賬房孝敬給管事的當家奶奶了吧?”
金彩聞言不由笑道:“我家婆娘還是挺聰明的嘛。這誰家奶奶不想除了陪嫁的出息、該得的月例外,再多攢個私房錢,不然為什麼都掙著要當管事當家奶奶,當個天天悠閒的賞花少奶奶豈不清閒、自在?反正現在府裡還沒分家,公中有錢不代表就會是各房有錢,既然大老爺、二老爺在外面肆意花銷,那麼內院有規矩約束的奶奶們,也就順便跟著喝點湯。可這畢竟是搗了鬼、犯了忌之事,幹上那麼三五年的就要防止那賬房的人,根深地厚的有了依仗出賣她們,那麼就只有推翻了重新來過。而賬房的人在這三五年的,早就積攢夠了一般人過一輩子的老本,再外面有房有地的,何苦再提心吊膽的在府裡捱日子。這樣一來自然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大家相互糊弄過去就算了。而且這賬房裡除了那管賬的幾個重要先生,就連那跑腿的都賺的滿滿當當,到時一發話自然是麻溜的都跟著滾蛋。沒了知道自己事情的人,這當家奶奶自然是心情高興的再找一批,然後大家接著發財。沒幹系的人大家好聚好散,可這要是讓陪房的插手了這種事關重大之事,那可就了不得了。到時哪怕再忠心的奴才,都不得不讓主子有了忌憚之心,和他自己有了狂妄之意,到時知根知底的人翻起臉來,那可就不知道要鬧出多少大事。所以這些事哪怕就是再有好處,那陪房的再知根知底的忠心,為了不讓把柄落在手下親近奴才手裡,一般當家奶奶們都是會選生人去管著這外院的帳。”
說完金彩家的口氣期盼道:“反正咱們家說起來是府里人口少的小門小戶,和那些太太、老太太陪房的枝繁葉茂不同,到時就算是全家脫籍也是容易、不惹眼之事,要是翔兒能識文斷字的機靈些,咱們再出銀子打點打點,說不得就會被外院賬房給選上。等翔兒當個三五年差,多的沒有,一二千兩那是絕對跑不了的事。等那個時候,咱們再把大丫頭也接出去,兒娶女嫁的,全家人到鄉下也過過那地主老爺、老婆子的日子,而且就算是離開了咱們和府裡管事也是能說的上話,就算是碰上那緊要關頭,也是有撐腰的。”
金彩家的見自己當家的說的是頭頭是道,想來早就不知琢磨了多久,可卻從沒對自己透過一絲口風。聽完隨即不悅道:“當家的你也是,既然有這番心思怎麼不早點說。要是咱們早點想辦法,說不定翔兒早就認字了,那裡還用跟著那些混小子一天在街上胡鬧。”
金彩聞言苦笑道:“你個記仇娘們,你以為我不想早點讓兒子認字,將來得個好差事,還不是一根筋的以為只有送兒子上學堂才是正途,早忘了咱們又不考科舉,拘泥那些亂七八糟做什麼。也是合該咱們家翔兒走運,要不是聽了大丫頭的胡言亂語,我還想不到賣字畫的王先生就是個教書的料,也可以給咱們翔兒啟蒙。”
聽到金彩這麼評價自己的點睛之言,大丫隨即在心中誹謗道:你才是胡言亂語呢,我紅樓大神這可是出謀劃策的點睛之筆,不說稱讚兩句,竟然還這麼鄙視,實在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而金彩家的聽了,也是出言感嘆道:“你別說,我以前還挺瞧不起那王先生的,覺得他一個讀書人朝不保夕的賺點辛苦錢,還不如咱們街上做奴才的來的安穩、實在。沒想到現在人家卻成了咱們家的救命稻草,得求人家教導咱們翔兒才行。”
金彩聞言也嘆道:“說起來這王先生除了脾氣差點,還真是個好人,最起碼沒有瞧不起咱們這些奴才之身。為了咱們翔兒上學堂的事,你不知道我趁外出辦事跑了多少學堂,那些先生的一聽是奴僕家的孩子,立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掉頭不理人。然後倒是有那願意收的,不是收了銀子讓翔兒在窗戶外頭站著聽點,就是貪財的一年要幾十輛束脩,實在是氣人的厲害。銀子咱們倒是有些老底,可這都是咱們以後養老和孩子們嫁娶的後手,哪能現在就都發派了,那不是找死。後來心灰了我也就不再張羅,想著把我自己知道的這些半吊子交給翔兒,到時最起碼能子承父業的再做個安穩採買,也就知足了。”
金彩家的聞言也深深嘆息起來,大丫聽了夫妻兩個這番談話才深刻感覺到這時代奴僕的不易,自己能碰到金彩夫婦這樣的父母,也算是積德、燒高香的幸事。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最起碼從鴛鴦的教養裡就能看出來,鴛鴦不是那種願意不擇手段攀高枝的人,別說這些都是賈母教導的好,襲人同樣是她教導的,也沒見講什麼規矩。所以能有這樣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