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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追問道:“都是貨郎擔子,沒在房裡買東西的嗎?”
小金子想了半天回道:“有在房裡買東西的,爹爹帶我去過,不過得過上兩條街,走著可累了。咱們街上都是住人的,只有貨郎擔子。”
看來金家應該是住在榮國府的后街上,這裡一般住的都是榮寧兩府的下人,那麼自然沒本事引來店鋪開張,只是由貨郎挑著擔子沿街叫賣罷了。
確定了這,大丫接著問道:“那大哥咱們這裡都是住的府里人嗎,有沒有其他人也住在這裡?”
這個問題小金子聞言更是尋思了半天,才口齒清楚的回答道:“對面府裡的人也住在這裡呀,其他的我好想看見有賣面的、貨郎大叔、賣字畫寫書信的,還有賣菜的也住在這裡。”
賣字畫、寫書信,這不就代表此人認字嗎。想到認字,大丫腦海裡突然想出了一個可以讓金家出頭的辦法。
見妹妹呆愣的不開口,小金子以為妹妹不理解自己說話的意思,隨即在哪裡解釋道:“貨郎就是大哥剛才跟你說的賣木頭小人,娘頭上的花、荷包的。賣面的最好了,他做的餛飩、面、煎餅可好吃了,比娘做的都好吃。賣字畫、寫書信的,我不喜歡,可娘說他可厲害了,旁邊的嬸子、叔叔和爹孃都脫他寫信、起名字。”
第5章姜太公釣魚
心中有了打算,大丫隨即更是賣力查探有用訊息道:“大哥,賣字畫的大叔住的離咱們家遠嗎?咱們能過去玩嗎?”
小金子聞言不解的看向自家妹妹道:“咱們找他玩什麼,他可沒意思了,一天不理人躲起來一個人待著。再說他住在李爺爺家的老房子那,在街上的最後面,離咱們家可遠了。”
從小金子的口吻裡,大丫知道他對這個賣字畫的沒什麼好感,也許這人應該有點酸腐文人之人,所以對人高傲冷淡不受小孩子待見。可這實在是個可以金家踏出改變的第一步,不然要是再讓金文翔這麼在街面玩下去,接著進榮國府當差娶媳婦,那麼就算是自己這個穿越鴛鴦改變了自身的悲劇命運,也最終會被拖累的苦不堪言。
為什麼會這麼說,倒不是大丫看不起這時代的女子,而是這時代實在是對於家族、宗族、父母子女等級太分明、嚴厲了。為什麼賈政每次那麼狠的責打賈寶玉,卻只要賈母一開口就偃旗息鼓,而王夫人就算是女兒做了貴妃,也只是敢私底下得意,面對賈母的諷刺、責罵都得乖乖受著,然後明明是自己的兒子、兒媳婦,都看中人選了,還得死命和賈母熬著。一來是因為賈母是自己母親長輩,二來就在這種家庭裡對於倫理規矩非常在乎,要是他們有什麼過分的惹得賈母不悅,賈母只要對外傳出兒孫忤逆的話,賈家眾人就再沒活路。
而鴛鴦那裡就算她到時脫籍離開賈府,可只要有她父母在,不管是生命還是財產都會受到威脅,從而一無所有。要是到時再娶個原來那樣的嫂子,想必丟財丟命是指日可待。這裡並不是指責金彩夫婦偏心,兒孫在這種時代兒子、孫子對比給外人家養的女兒來說,對一個家庭的重要,那是誰都的承認的不言而喻之事。到時就算是再不喜歡兒媳婦,為了兒子、孫子也會忍痛犧牲女兒的一切,不然怎麼會有全家女兒都買了只留兒子的例子。
入鄉隨俗、順勢而為,這是大丫混跡穿越文多年,外加在社會上歷練多年得到的座右銘、真心感受。人是十年河西十年河東不知命運的,到什麼時候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就像金彩夫婦那樣,你進了榮國府就的遵守那裡的潛規則,即見人給好處、見人收好處,別說你清高挑戰尊嚴不要,那樣既不可能讓你多受什麼尊敬,也不會讓人覺得你是好人,反而是會讓人覺得你嫌銀錢少看不上或是心理有了其他不待見的打算。
當然此事也可以例外,那就是你當家作主或是有依仗的不在乎。所以要是大丫現在穿到林黛玉、賈寶玉身上,那就是當然可以肆意妄為行事,而不屑於對於這些家中奴僕多做琢磨,反正這些人的生死都在他們手中把握,看不順眼直接打發了即可,那裡用得著費盡腦筋的想這些,可偏偏她穿到了奴僕之身,那麼無奈只得攻計於心的一步步琢磨透,然後選擇對自己做好的處境。因此作為大丫平安和樂步驟裡最重要一環的小金子金文翔,就算是坑蒙拐騙也要讓他按自己的想法來。
什麼最能吸引現在的小孩子,銀錢、前程,對於他們來說只是數字、名詞,對於現在隸屬於小孩子序列的小金子來說還不如今天晚上吃的餃子來的重要。打蛇打七寸,一切就要從小金子的喜好入手,從而來個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大丫於是笑眯眯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