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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二人,嬌嬌弱弱的躬身行禮道:“花紅見過奼紫姐姐、嫣紅姐姐,茶水房見璉少爺回來這麼長時間了都沒叫茶,怕是姐姐們忘了讓我給送過來。”
聞言兩人趕忙側身避開,然後笑語嫣嫣出言道:“這是怎麼的,咱們都是一個院子的姐妹,我們可是當不起花紅你這大禮。”
兩人其實一見花紅那做派就覺得噁心、做作的厲害,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用得著她給兩人行禮。瞭解情況的知道花紅故意這般做作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兩個大丫頭比府裡的主子們都厲害,逼得二等丫頭給她們行禮。可就算是看不順眼又怎樣,誰讓人家是大太太陪房費婆子的小女兒呢。雖說現在費婆子因為貪墨等原因失了勢、捱了板子,可私下誰都明白那些銀子說不得孝敬了大太太多少,而且人家可是陪房說到底都是大太太的自己人,於是這房裡裡誰也是不敢怎麼惹她們家的。
聞言花紅仍是柔柔弱弱的委屈回道:“那裡,花紅不過是幹粗話的二等丫頭,姐姐們可是貼身伺候璉少爺的大丫頭,我理當行禮,你們也受得起。”
聞言奼紫、嫣紅無奈的對視一眼,又來了、又來了。這說不了三句話的,就開始要讓人覺得你當二等丫頭是委屈了了的,我們當上少爺身邊的貼身大丫頭的沒長眼的。可這又不是我們做主的,是大太太、二太太在老夫人面前選出來的,有本事你找大太太、二太太訴委屈去,天天在我們跟前委委屈屈、酸溜溜的說話算怎麼回事?
覺得不能讓花紅再這麼委屈下去,不然二人的下巴都要被她酸的掉下來了,於是奼紫趕忙另尋話題道:“既然茶房讓你給我們送茶來,那我和嫣紅就謝你了。這麼長時間了,說不得璉少爺正想潤潤嘴呢。”
奼紫說完便動手要向花紅接過茶盤來,這舉動使得一旁的嫣紅不禁側目。兩人不就是為了躲璉少爺才待在廊下挨凍嗎,怎麼奼紫現在又這麼積極的要伺候璉少爺了?
正當嫣紅不解時,就聽見花紅柔柔的開口道:“奼紫姐姐小心拿好了,今天壺裡水多茶盤有點重。”
嘴裡說著叮囑的話,可那花紅手裡卻是握著茶盤兩邊不肯放。一次沒接過來,等奼紫再次伸手時,那花紅身子一側,使得奼紫又一次沒接著。
接著那花紅便語氣擔憂的說道:“奼紫姐姐可是天氣冷手僵了?這眼看著壺裡的水就要冷了,一會就不能沏茶的,要不嫣紅姐姐你給璉少爺端進去?”
見花紅今天收拾的格外嬌媚、渾身香噴噴、首飾、胭脂都上身上臉的情形,這樣子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嫣紅就白當這麼多年丫頭了。於是嫣紅趕忙裝著不適道:“壞了,壞了,在廊下待了這麼久,我和奼紫姐姐一樣,也手僵了。要不花紅你勞累一下,幫我們給璉少爺送進去?”
花紅聞言露出滿意笑容道:“那行,那我就幫兩位姐姐送進去。”
奼紫、嫣紅聞言笑眯眯的道謝道:“那可真是謝謝花紅你了。”
等花紅扭著小蠻腰掀起簾子進了正屋後,奼紫大舒了口氣道:“這花紅看著瘦條條的,力氣可不小。我剛才使勁問她奪了半天,她都沒鬆手。”
聞言嫣紅努嘴道:“你少給我裝,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準備拿她當替死鬼?”
聞言奼紫笑嘻嘻惡湊到嫣紅跟前撒嬌道:“好妹妹,我這不是沒辦法嗎。二爺今天不高興了,那他總是要把氣撒出來的,不是咱們就是其他人。既然有人上趕著要領這個賞,那我何必攔了人家的好事。”
嫣紅聞言也面帶笑意的補充道:“怕她捱了罵以後埋怨咱們,所以還要裝著一副被她嚇住的模樣,對不對?”
奼紫隨即接話道:“那是,讓她背次黑鍋,也好安慰安慰咱們老被她噁心的小心肝。再說了,就算是捱打捱罵,我看人家花紅說不定都願意。你忘了從二房院子裡傳出來的,二太太要給璉少爺定下她侄女的事?我看只要璉少爺和花紅生米煮成熟飯,別說是費婆子,就算是大太太說不定都要出來做主,最次也要把花紅抬成通房。到時就算是新奶奶進門,說不定也得給這花紅幾分臉面,誰讓人家的大太太的人。”
其實奼紫、嫣紅這兩丫頭預料錯誤了,原來風流好色的賈璉的確是把花紅抬成了通房丫頭,大太太也以為這下子在賈璉房裡自己總算是有了個耳目,可她卻忘了賈璉和賈赦都有喜新厭舊的毛病。等王熙鳳嫁過來,上有賈母、王夫人的支援,下有平兒等四個水靈靈丫頭做幌子,賈璉毫不在意的就答應了王熙鳳,把以前的身邊的通房丫頭都打發出去配人的決定。幸好這花紅的娘是邢夫人身邊的費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