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親的注意,就像愚蠢地以為母親會牽掛離開的自己。愚蠢地以為……愛,是可以依靠努力而維繫。
“……”桂木涼默默地注視微微發抖的少女,垂下頭,長長的劉海滑過眼底,他拉起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對不起……”
細微到幾不可聞的聲音,透過面板的觸覺傳至心底。
冰涼的唇,冰涼的手,那個連垂在她手腕上的頭髮都是冰冷的少年,像親吻貓咪般,輕緩而耐心地反覆碰觸,像要吻去那個舊有的傷痕。那道渴求被愛的證明。
在細微的寂靜中,她聽到手上的銀鏈子輕輕地響動。
她是和男生說話都會不自在的女孩兒,卻不會因桂木涼的親吻而害羞。在反覆而耐心地親吻後,那個少年慢慢抬起頭,清澈的眼睛,看著她,又緩緩垂下視線。他想要說什麼,卻像是說不出口。
不是不能說,而是說不出。
她明白那種感受。
就像她其實想在離開老家前,去向莉香道謝,去向莉香道歉,但是說不出口。面前的這個孩子,和自己很像,所以討厭他,所以喜歡他,所以無法漠視他不去管。
他們的心都破了,在不知名的地方存在一個空洞,找不到可以填補的東西。她只能小心地包裹起自己,而他卻豎起尖硬的刺來防備。她用傷害自己的方式肯定存在,而他用傷害別人的方式來尋找出口。桂木涼耳機中傳出的音樂,冰冰冷冷地環繞著他們,那麼寂寞,卻也那麼溫柔。
安藤雪微笑。
她說:“嗨。我們去玩偵探遊戲。”
是的。說不出口的話,不用說了,她明白的,他們是同一種人。雖然與周邊格格不入,卻奇異地可以相互理解。是誰說過,自閉的孩子是星星的孩子。那他和她,可能同屬於那一顆星球吧。
繞開了舊有的話題,是這個女孩子的溫柔。
是他所缺失的溫柔。桂木涼無法微笑。他知道自己笑起來,一定又帶著諷刺的痕跡。他陰鬱地站立在那裡,半晌,才默默地轉身,將背影留給安藤雪。
“……你猜。”
向前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頭,把手電自下往上一晃,眼底帶著貓一般慵懶的調皮。
“猜什麼!討厭。”安藤雪用大聲抗議掩飾瞬間加快一拍的心速,“不要扮鬼臉嚇我!很恐怖哎!”
“呵呵……原來安也怕鬼。”
“你才奇怪!”她搓搓手臂上的小顆粒,“竟然隨身攜帶嚇人道具!”
“怎麼可能,我本來就想搞清楚一些事,才從包裡拿出來的。”
“哦?”她壓低眉線,還以為他剛才只是單純生氣扔了手機跑到沒人的通風口發呆,原來他根本就另有圖謀。
“喂!”她突然有點受傷,“難不成你扔手機只是為了找個藉口——”
“噓——”他忽然搭指在她唇上一點,“我可沒有那麼說。”
“你想查什麼?你在懷疑誰?”她抱臂審視他,不容他打馬虎。
“我只是有點事搞不懂……”他一手捏著下巴,一手託著肘部,偏頭思索。
“是什麼?我們一起想啊。”
“你腦筋很靈嗎?”他斜眼瞥她,揶揄道,“擔心落榜的人……”
“我考的可是東大!”她不服氣,“今年競爭率這麼高。我當然會擔心啊。”
“嘖嘖,真幸福啊,擔心考試會落榜的女孩子。”他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吐字,有種陰陽怪氣的樣子,“相比之下,車上卻有人在謀策生死大事。”
“哼。我偏偏不這樣想。兇手早就跑掉了,怎麼可能還留在車上啊,又不是漫畫!”安藤雪傾向現實主義。
“唉。你用點腦筋,那死者是我們車廂的人,但是我根本沒見到他……”
“那是因為他是在我們之前上車的吧!”
“但是直下守他們也說沒見過他。”
“這個……”安藤雪語結,“也、也許他走到其他車廂了呢。”
“他為什麼不在十三號車廂,要一直待在其他車廂?”
“這個……他、他走錯了呢。反正因為大雪嘛,今天人這麼少,隨便哪裡都空蕩蕩。那個人也許隨便坐了一個位置啊。”“有道理。那他幹嗎還特意跑到十三號車廂的洗手間?”
“這些很有可能只是巧合啊!”安藤雪重申,“這一點也不重要吧!”
“才怪,這點非常重要。”桂木涼瞥她一眼,故意搖頭嘆氣,“所以說,女人……”
“不要拿女人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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