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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師尊今日與赤焰魔君交手受了傷,弟子以為師尊因以療傷為重,河燈的事情,就算了吧。”
說話的時候臉上即便有不捨,卻也心甘情願。
顧長月又為自己嘆息一聲,又罵了自己一句傻子。
暮雲埃聞言,似乎也有些動容,不過卻是堅持道:“這麼多年的師徒,師尊還未好好兒陪過你。”
黑衣墨髮的顧長月忽地有些不安,“師尊這是什麼意思?”
從未得到過關懷的人,當有一日被人關懷了,最先想到的,或許是對方再也不願意見到自己了。
她就是這樣的想法。
暮雲埃明顯怔了怔,隨後臉上露出苦澀的笑意,他道:“為師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
他很想說,現在不會,往後也不會了。
在落入暗道之後,身受重傷的他終於無法支撐撒手人寰,不料當他睜開眼睛,老天又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而這一次他回到了原來的軌跡,回到了與赤焰魔君交手受傷的時候。
這一次,顧長月沒有被古道一帶走,她還是他的弟子,她依舊那般自卑懦弱,但卻永遠都站在他的身側。
這一次,他看清了身邊人的真實面目,作為她的師尊,想要補償她為自己付出過的所有,以及彌補自己為了顧長樂而與那幾個男人圖謀犧牲她的歉疚。
是的,他只是想補償這個無辜的弟子,好好地做一次師尊。
老天總算是給他一個機會。
而他更高興的是,她還留在自己身邊,繼續支援自己。
他見過最為美麗嬌豔的她,並非真的卑微不堪,反倒更讓人驚豔咂舌。
總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最為清楚的是,重新回來後,他要對她好。
黑衣墨髮的顧長月輕而易舉便相信暮雲埃的話,感動中還是堅持道:“弟子就算不放河燈也行,只求師尊能夠平安無事。”
暮雲埃想到顧長樂,她說著關心自己的話,卻理所應當地接受自己的付出,而他就算拖著受傷的身體也希望她能夠開開心心。
真是…
不,第一世裡,他不知道並不是那幾個男人纏著她,而是她自己在招惹那幾個男人。
她對他們說了與他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一開始他不知道這些,以為她也一心一意對待自己,所以甘願付出。
只有到第二世才想明白,原來只有顧長月對自己才是一心一意。
他不由伸手去擦掉她臉上的血跡,就像是對顧長樂般,動作熟練流暢。
“不過是硬接了那魔修一掌而已,算不得什麼,你看,河燈都買好了。”
另一隻手將河燈舉起,遞給她看。
她感受到他手指的溫度,身體抖了抖。
幾百年來,第一次這般親暱地接觸。
她似乎以為自己在做夢,又用那隻帶血的手用力揉搓眼睛。
他卻攔住她,輕聲道:“雖然是修士,這般揉眼睛也會壞的,何況手上還有傷……”
他頓了頓,“以後,不要自己折磨自己。”
然後握住她的手,用靈力替她癒合。
她點了點頭,忽地笑了起來,“嗯,不揉眼睛了,這夢可真好,師尊也這麼好,就算不醒來,永遠睡著,也沒有關係。”
只是說著說著,聲音開始哽咽。
“可是,為什麼只能是在夢裡呢?”
她停了一下,壯著膽子問了個天真又愚蠢的問題:“師尊,放完河燈,弟子可以和你一起逛街、吃路邊小食,然後看太陽出來麼?”
她好像記得,自己總是躲在角落地,豔羨地看他與顧長樂做這些事情。
既然是夢,那就大膽地陪他一次吧,肯定很幸福。
顧長月第三次罵傻子。
前世的自己,還真的如此。
這個幻境的強大,當真讓她無話可說。
她看到暮雲埃拿著河燈的手在顫抖。
他也才知道,對於阿月,自己其實也會心疼的。
這樣有著簡簡單單希望的女子,自己當初怎麼會以為她惡毒善妒,陰險狡詐的?
幾百年歲月的磨蝕,她只有這麼簡單的奢望。
“傻丫頭……”他道:“師尊都帶你去。”
黑衣墨髮的顧長月笑得越發燦爛,薄情寡淡統統被風吹走。
這一刻,就算沒有特意裝扮,她也一樣美麗動人,過路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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