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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和外界聯絡,原來,我只是個下下之策!即使千秋百世之後有人在書中讀到我的名字,頂多嗤笑一句‘張瀟不過應時成事罷了’,唉,難道我自己就不能顛覆時局、自己給自己造勢麼?”
“皇上這般做當然也沒錯,換做是我,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即使冒了大風險,也要拼上一拼!原來誰都沒錯,那麼錯的到底是誰呢?是誰把我弄得這般不開心?我也好想如同爹爹、丁老門主和幾位師兄那般,吐辭為經舉足為法,言出如山令出如鼎!或許二十年、三十年之後,我會達到這一個地步,但是這中間的路,實在談何容易、談何容易!那是太痛苦的打捶和煎熬。這一段如生命一般漫長的遙不可及的路程,竟要讓我一個人孤獨承擔麼?”
張瀟這才發現,長久以來自己的知心交際都停留在父兄的層面,如今賭氣出逃,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傾吐心事!想到這裡,不禁湧起了一陣男兒掉淚的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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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
丁毅之持杯走到窗邊,道:“剛才夜空裡亮得跟白晝似的,現在卻又看不到了。”張隨道:“這幾日頻發大事,表面上看似千頭萬緒,但我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一樁事情來的。你孤身一人獨在異鄉,尤其要小心注意。”丁毅之饒有興趣道:“那是什麼事情?”張隨搖頭苦笑道:“我也不曉得,也許要當它真正發生之後我才能意識的到。那司熠辰今晚似乎沒有盡興,日後難免要再找你的麻煩,他武功高並不足懼,只是官職在身,只怕不好對付。”丁毅之道:“他年輕藝強,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不會用官階來壓我。他若是真刀真槍來找我較量,那再好也不過了,他不找我,我還要找他的!”
自司熠辰匆匆離去,他們五人別了白思源父子出來,也沒有專找雅間,只是隨便在路邊一處酒家尋了一副乾淨的座頭,要了幾碟素清小菜,一壺熱酒而已。這時夜也已經深了,四下裡客人不多,整座廳子黑了一半。頭髮花白的掌櫃伏身在旁邊一張桌子上動作遲緩地撥拉算盤珠子,年輕的夥計肩搭半溼的粗麻汗巾,坐在門檻上垂頭打盹。
陳仲平本向丁毅之問問司熠辰的武功來路,轉念一想,丁毅之畢竟是一流人物,前途未可限量,自己主動攀話,難免有附龍之嫌,會被人瞧不起,只好端起一杯酒,將話頭壓了下去,心道:“反正以後他還要來找這丁的,總會有機會見面。”
陳泰對張隨擔心道:“大少,你公然出手殺了餘沙白那廝,若是官府找上麻煩,那如何是好?”張隨還沒說話,趙巨炎哈哈笑道:“你不用擔心這個,只交給刑部就是。他是朝廷掛名的武將,卻沾手掘寶之事,要擾動皇城安寧,單是這一件,他就是個死罪!至於因分贓不均被毆打致死,更是讓人臉上無光,誰會下力氣為他追查?只要避過目下這個風頭,日後必可無事。餘沙白自作孽禍,上天假手三師弟除暴耳。”他指向鄰桌上的一根蠟燭道:“人就如同這蠟燭,立身規正,當可照耀一方;站不直,必然淚多命短!”
眾人一齊鼓掌,張隨喝彩道:“淚多命短,二師兄妙喻!”陳泰放下心來,又嘆口氣恨道:“這廝害我陳家兄弟鬩牆、元氣大傷,大叔至今不知生死,就這麼一死,真是便宜了他!”
張隨沉吟片刻,從懷中取出那兩根紅籌擺在桌上道:“我輩江湖中人,何至於為區區黃白之物鳥為食亡?錢財再多,自己沒了性命,誰去花銷?這趟渾水我是不想沾了,二師兄,我們明日便動身回山罷。在京城,我總是心驚肉跳,一顆心怎麼也放不下來。”趙巨炎道:“你執意離去,大家不是都同意了麼?明日便是明日罷,早些回去也好早些心安。”丁毅之道:“我卻還要在這裡盤桓幾日,不過定然誤不了張掌門的佳誕。明日我當早起相送。”
辭別丁毅之,一行四人逶迤回到寶日樓去。張隨事先怕師玉霓獨自一人會出危險,便要她在寶日樓和韓泠泠、張瀟為伴,彼此照應。誰知他走上二樓茶廳,卻只見韓泠泠和李映蕊兩個人。韓泠泠神色似乎有些慌張,但強壓著鎮定下來,走到張隨跟前道:“師姐姐她……失蹤了!”
張隨心頭一顫,急道:“怎麼回事?”
韓泠泠又是自責又是擔心又有點微微懼怕,聲音也比平時小了幾分,只聽她道:“你們走了不久,蕊蕊來找我說話,張瀟便回房去了。一開始師姐姐還時不時地笑著插上幾句,後來話越來越少。剛才,她不聲不響地離開,我和蕊蕊還以為她去淨手,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她下樓……誰知道,她一去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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