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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尚有旁人在此,並沒多說話。
餘沙白道:“這有什麼好看的,看幾眼還能長一塊肉不成?大家快進屋去罷。”大家這才進屋去了。尚未坐定,司熠辰道:“大家也都看到了,此寶沉寂千年,如今蠢蠢欲動,面世之日已經近了。夜長夢多,我們該當儘快定下各自的名分才是。丁門主,在下不才,願為你手中紅籌一搏。”丁毅之微微一愕,手撫腰間長刀,道:“來便來罷。”
兩人走到這堂屋的一側,各自拔刀出鞘。臨行前張隨向丁毅之求助時,他便料到今晚惡戰難免,所以帶了長刀來。他的這把刀是好鐵打造,樣式比凡兵要略薄略窄略長,更顯靈活凌厲。而司熠辰是御前四品帶刀侍衛,樣式無法翻新,只是一把尋常的單刀,但想來材質、做工定然也有不俗之處。
司博遙在丁毅之手下栽了跟頭,司熠辰今日有心殺殺丁毅之的威風。丁毅之心想先下手為強,於是也不謙讓,腳下斜跨兩步,長刀划向司熠辰左頸。
他不知對方深淺,這一刀斜劃只是個再簡單平常不過的起手式,只是試探之用。當然,簡單的招式往往殺機更大,對方若不小心防備,難免傷在這一刀之下。司熠辰刀身一顫,刺向丁毅之手腕。這一刺連攻帶守,竟然是一招劍招,而看看司熠辰神情動作平和自然,倒似他手裡所持真的是一把長劍而非單刀。
丁毅之刀身一轉,叮叮噹噹幾聲脆響,雙刀交擊,各自微微盪開。丁毅之借勢長刀向前送出,疾搠對方胸腹。司熠辰上身略仰,反手揚刀架開,反手一刀斫去,這一招卻是如假包換的刀法。丁毅之不閃不避亦不作勢格擋,揮刀順他來勢而上。
張隨倒抽一口冷氣:難不成丁毅之是要拼個同歸於盡?只聽“當”地一聲大響,丁毅之刀尖重重撞在司熠辰單刀護手上,那一刀的來勢登時頓住了,此時司熠辰手中冷芒距他胸口不過寸厘之遙,實在是險到了極點。
兩人又交了幾招,都不肯後退一步。丁毅之的刀法是魏浣珠苦心孤詣所創,融合了諸般兵器之長,刀法已屬天下一流,左手又不時夾雜幾招大力鷹爪的功夫。司熠辰同他年齒相當,身材相仿,功力也是不俗,單刀時而作刀時而作劍,偶爾竟伸出兩根指頭要強行挾住丁毅之刀鋒!兩人愈打愈快,愈快愈奇,愈奇愈險,愈險愈絕!刀光紛亂,鐵聲連綿,令人心動神搖。世人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這相互交戰的兩個人,只有身處戰局才能體會到箇中的兇險和妙處,倒是“當局者清旁觀者迷”了。
司熠辰刀法雖然奇詭,但丁毅之也盡能抵擋得住。張隨看了一會兒,覺得無甚擔心之處,對身邊的餘沙白道:“餘千戶,你可曾聽過‘燭影斧聲’的故事?”餘沙白“哦”了一聲,道:“願聞其詳。”
張隨道:“說的是宋太祖開寶年間,一日太宗重病,於是召自己的親弟弟光義進殿,想要把皇位傳給他。誰知光義得了詔書之後,竟然把太祖給殺了。燭影所照,光義追殺之形無可遁避,斧聲凜冽,逃不過天下人的耳目!”餘沙白道:“宋太宗是否弒兄篡位,至今尚為謎案,你這麼著急下定論,只怕有失偏頗吧!”張隨猶道:“宋太祖一念之差,將天下拱手送給了自己的兄弟,可那兄弟偏偏是豺虎之性,不但不感恩道德,反倒殺了自己親哥哥一家!八賢王趙德芳是太祖親生兒子,賢名滿青史,也逃不過離奇慘死的命運。你說,這個弟弟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越說,餘沙白臉色越難看,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張隨這時已經看出了餘沙白的心虛,莞爾一笑道:“沒什麼,我是想要你手裡的紅籌。”餘沙白冷笑道:“想要紅籌,自己憑本事來拿就是,多說何益!”反手一掌,直切張隨咽喉!
張隨向後跳出,餘沙白後招跟上。禇氏兄弟一去不返,他心情本已不佳,張隨今晚數度相逼,更是讓他動了怒氣,出手毫不留情。
初一之夜餘沙白顯然沒有出全力,如今甫一交手,張隨便覺壓力甚劇。餘沙白舉手投足之間皆有開山碎石之威,能傲然凌駕於禇氏昆仲之上,並非沒有理由。若非張隨已將大小如意掌練至大成,只恐十招之內便要敗下陣來。饒是如此,一炷香不到他也漸覺不支,怎能不盡全力?掌風呼嘯,直在房中盤成一個大圈子,門板有時也被掌風颳得嘩嘩直響,白思源父子兩個早挪到牆角去了。
餘沙白一掌襲來,張隨運足勁力,大喝一聲直面與之相抗。“嘭”地一聲巨響,兩人衣襟向後飄揚,背心高高鼓起。手掌力道再大,也終究是血肉之軀,兩人合力足有萬斤。餘沙白渾如不曉,張隨卻覺得手掌一陣痠痛,偷眼看向掌心,原來適才猛力相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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