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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有鬼子重兵堵截,敵人後方空虛是可以斷定的。
馮強決定:從那一里多寬、黑濛濛的缺口處突圍。
他命令張猛帶領特務營,埋伏在溝谷兩側的山頭上,架上八挺機槍,負責監視南北之敵。
部隊每個人,都是手提壓滿子彈的步槍,有的還握著揭開蓋的集束手榴彈,在老政委的率領下,迅速、機密、一聲不響地向隘口處猛插過去。這是嚴重的生死關頭,稍有不慎,整個軍區機關就要暴露,招致不堪設想的後果。這一點,每個同志的心裡都非常明白。
突然間,槍聲打破了沉悶的夜空。敵人的步槍、機槍開始射擊了。
“打吧!團長!”張猛身邊的一個戰士問。
“沒有命令,誰也不許打!”張猛低聲狠狠地說。停了一會兒,他再仔細聽聽槍聲,便果斷地說:“敵人盲目射擊,不要理它。”
部隊整整透過了十幾分鍾,敵人始終沒有發覺,拄天山區八路軍指揮機關,就在他們的腳邊兒,穿過了第一道封鎖線。接著,又順利地穿過了敵人的第二道、第三道封鎖線。拂曉前到達了陪關城西北的赤峰嶺一帶。沒有一個傷亡,沒放一槍,勝利地突破了鬼子、偽軍兩萬多敵兵的重圍。
敵人的合擊撲了空。我留在內線堅持鬥爭的小股部隊,配合地方武裝,巧妙地引誘敵人在黃陂村自己和自己幹上了。他們整整打了一夜……武器都怪好的,傷亡也怪多的哩。敵人一時不知八路軍指揮機關和主力的去向,在拄天山根據地裡,到處轉悠,到處捱打。
秘密戰 第八章(1)
軍區後勤支隊根據朱大山傳出的宮副政委命令,轉移到崮嶺區堅壁起來。
支隊各單位具體的堅壁點是:白馬村……駐支隊指揮部和醫院;青石峪……駐電臺工作隊;將軍嶺……駐兵工廠;文夏村……駐報社、印刷廠;馬坊村……駐被服廠。
紅纓子的游擊隊,根據廖休意見,隨支隊指揮部駐在白馬村。南嶺游擊隊因為勞山村一戰,損失較大,就沒有讓他們來。
郭中堂夫婦也在白馬村。劉芳芳懷孕,郭中堂要求照顧愛人,當然也就和劉芳芳在一起了。他們被安排在村南邊一大排石頭房子的最東頭,和游擊隊裡紅纓子她們幾個女同志住對面屋。
宮士庭犧牲以後,軍區政治部副主任、後勤支隊黨委委員廖休,主動承擔了整個後勤支隊的領導責任。
支隊指揮部設在一家地主大院裡。這裡寬敞、亮堂,是廖副主任親自選定的地點。
這天,午飯前,廖休派人把女游擊隊長找來。
高高的青石院牆,漆黑的大門。紅纓子推開大門,只見迎面立著一個白灰抹面、青磚鑲邊的影壁。影壁牆上寫著一個老大的“福”字。繞過影壁,來到頭道院,西廂是柴草屋,東廂是牛屋。紅纓子穿過一個月亮門來到二道院裡。二道院的西廂住著“瘦高”和他的一個助手,還有幾個傷病員。正房住著廖休。紅纓子推開正房門,進了廖休的住處。
“紅纓子同志,”女游擊隊長一進屋,廖休鄭重其事地對她說,“吃過午飯,你找幾個女同志,到這院裡,給廂房裡住的幾位傷病員洗洗衣裳,你看,好不好哇?”
紅纓子看著廖休那煞有介事的勁兒,像是佈置一項重大的軍事行動似的,不由得笑笑說道:
“廖副主任,不就是給傷員同志洗洗衣裳嗎?”她眨動一下大眼睛,在一瞬間,好像想起了什麼,腦袋轉了轉,說:“好吧,俺們到村邊河裡去洗。”
“紅纓子同志……”廖休急切地喊了一聲。
“紅纓子同志……”
已經轉身朝外走的女游擊隊長只好站住,又轉過身來,沒說話,用一種困惑、等待的眼神,看著副主任,等他說話。
廖休欲言又止。
“廖副主任,”女游擊隊長睜著大眼睛,奇怪地問道,“您好像有啥話要說吧?”她看得出,廖休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到肚裡去了。
“不必了。”廖休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這樣說,“不要到村口河邊洗了,就在這個院裡洗吧。這裡……安全些。”他的聲音裡,隱含著某種莫名其妙的悲苦和輕微的戰慄。
紅纓子雖然感覺到了他神態的微妙變化,卻不理解其中的含意。她垂下眼睛,沉思了一會兒。當她冷不丁抬起頭的時候,發現他兩眼死死地盯著她,他的眼睛裡,浮動著一種難以抑制的痛苦和強烈飢渴的神情。
“啊!”
紅纓子辨不出廖休這種複雜神情的具體內容,但是她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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