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店長好象挺喜歡這裡的……”
“是啊……”我也符合著回答。
也許心中都有許多話想說,可是依舊相對沉默在風雨敲瓦的這片刻沉寂裡……直到長谷川和清水甩著溼溼的褲腳回來,首先迎候上去的是他:“真是瘋,差點被浪捲走吧?”
“嗯。”笑得宛如風暴中靜靜開放的花,清水本來就恬靜優雅的五官笑起來也是這樣的甜……的確是甜,卻不膩,只看著他的眼睛的那唯一的一個人也是那樣的笑著……
“先去洗澡……冷不冷?”這樣說著的長谷川——其實一直以來我發現我並不瞭解他,也不太清楚他在想什麼。我認識他的時間自然比清水要長,可是仍舊不太能明白他鎮定眼眸裡想法……
飯桌上長谷川也是很自然地微微笑著,他仍舊不多話不過清水就好象是他的喉舌——以前也是一樣啊,店裡的事情,長谷川的好惡,一切的事情,清水總是能很好地瞭解他代他說出所有的想法……竟是如此瞭解彼此……相互交融的感情,讓人羨慕。
突然我覺得煙在嘴裡也並不是苦澀的了……
——說起來,我那個終究不是愛吧?
有點好奇的新鮮,對他表示善意後他會加倍地尊重,加倍地回報……
於是在這個世界裡覺得他獨特而迷人……
說不出口,自以為是,其實離開了他上千公里,感覺也不過爾爾。
有時候想,我這點小小心思,暗戀心……唔……想到這個詞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會有誰知道、發現呢?
長谷川?偷望他一眼:正斜著眼睛瞪著生性怕吃肉的清水艱難吞下那點配菜的培根——其實以前就想到了,凡事有主見,且非常自我的他,唯有一牽涉到“間宮賀一”這個人的時候會亂了陣腳。
清水……呵呵……
也許只有現在依傍在我身邊心邊的這個人瞭解一切了……
愛一個人很累吧?
他知道我,有許多時候我怕看他的眼睛:知道,明白,銳利,完完全全知道我的執著眼神,有時候是令人心動的的,脆弱,有淚水,有時候還有笑……
海浪咆哮的聲音,與死氣沉沉人潮洶湧的東京灣多麼不同!
明知道我們守著並不感興趣的電視節目,一門之隔,他讓清水的申吟直接流洩而出……
到這裡已經有五個月了吧?我完全禁慾地靜靜活著。
對性,對男人間的性感到恐慌的我根本記不清和筱井之間的那一夜——程式都明白,感覺卻依舊陌生而慌亂。
在黑夜的海邊第一次見到他出現在沖繩的笑臉時,衝動和言語無法表述的激昂,我緊緊地抱住他……細數他眼裡的落寞,從互相的擁抱裡明白他拋下一切的決心。
多麼直接而強烈的感覺啊!那剎那,我知道這種激昂也許才是愛?
膝上微微一熱,是他的手,細長的眼睛,有名的形狀優美的端正鼻樑,到這裡來後日益消瘦下去,卻從不把那種焦躁表露出來——得不到任何保證因為一腔的情感而來,卻總是在我面前用爽朗的笑掩飾了不安……所有的焦躁,微溼的眼仁,一碰,就滾落出來的淚珠——
“忘記掉吧……忘記掉吧!……前輩……忘記吧……”
——忘記!
這兩個字,從來到這片濤天巨浪的天涯海角時就一直徊縈在心底了!寂寞卻洶湧的海,還有,緊緊擁抱住投奔而來的那個愛我的人的體溫的時候,忘記……忘記……
總是在反覆叨唸的詞語,說多了好象是不由自主的口頭禪,象基督徒的“上帝保佑”象賭徒的“大殺四方”象色鬼的“美女”……其實,早就覺得了——
已然忘記。
當我遠離東京那片海的時候,
已然忘記。
忘記海。
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形容呢?
知易行難?
很陌生很恐慌很亂了陣腳失了方寸……不知道應該怎樣吻怎樣撫摸,只讓激|情放肆……非常原始的擔心,我們就好象是第一次……呃……然後我們居然笑了出來……
“很怕……”他笑過後坦然地說出了口,而我也抵著他的光潔額頭同樣笑著說:“我也怕……”
“順其自然?”
“嗯,這話好象第一次教導我的老女人的話……”我也笑倒在他身上……光滑,泛起了淡淡的汗水,有點清爽的香味,身體的熱量在一點點流走,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撫摸跟隨著那一點熱量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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