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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利政府召回,重新掌管財政部。這次的權力比先前更大,然而他還是一敗塗地,也許以當時的情況而言,奧地利的財政已經無迴天之術了。就政治方面而言,媒體的報道無法控制,使得原本嚴重的失業問題更是雪上加霜。赫姆開的藥方就是加快印製錢幣,並刺激民眾的購買力。他終究是前凱恩斯派的,6個月後,奧國原本通行的貨幣克朗跌到戰前的千分之一,赫姆也就丟了官。
�熊彼得(Schumpeter,1883—1950):奧地利裔美籍經濟學家、哈佛大學教授,提出用以解釋資本主義特徵的“創新理論”,著有《經濟發展理論》、《資本主義、社會主義與*》(Capitali*,Sociali* and Democracy)(1946)等。他的繼任者熊彼得�一樣遭到挫敗,儘管這位是全奧,不,該說是全歐最偉大的經濟學家。和赫姆不同的是,他知道如何對症下藥。然而,當時的他雖是財政部長,還是無法力挽狂瀾。當時的奧國政治仍是國家主義派當權,拒絕縮減公共支出。一年之後,熊彼得只好黯然下臺。之後,他先到德國的波恩大學任教,並在1929年到了哈佛。他在1922年離開維也納時,通貨膨脹已經惡化到7�5萬克朗才能買1914年一個克朗所能買到的東西。不過,大體而言,在1918年春,錢幣還是能買到一點東西。熊彼得認為通貨膨脹已是一種政治問題,和經濟的理論與政策無關,於是辭職,並且強烈懷疑——這樣的自由社會是否願意採取必要的政治手段來解決問題?
在《資本主義、社會主義與*》這本經典之作中,熊彼得下了一個悲觀的結論:由於無法制止通貨膨脹,加上政治意志力薄弱,*最後還是會淪喪。比起1946年成書之時,這種預言在現在看來,更為正確。他的醒悟是一種痛苦的體驗,是他1922年在赫姆之後繼任財政部長時學到的慘痛的一課。熊彼得果真說中了。後來奧地利通貨膨脹的問題之所以能解決,是靠一個反動派的政治家牧師賽佩爾——這個人完全不懂經濟,只是敢冒險,他不怕失業率再度攀升,斷然地縮減軍費。
第2章 赫姆和吉妮亞(9)
那時,赫姆又遭到了另一次挫敗,也是最後一次了。他曾是奧地利最高金融主管,這回則當上了維也納最大一家銀行,也就是英奧銀行的總裁。赫姆唯一的好友就曾經領導過這家銀行,也就是我們先前提到的那位非常傳統的猶太銀行家。這個人後來自殺了,有人說,他就是賭赫姆可以解決奧地利通貨膨脹的問題,而使這家銀行到了毀滅的邊緣。又傳說,赫姆就是為了這位好友,覺得自己有責任讓這家銀行起死回生才這麼做的。然而,此舉已註定失敗。當時的維也納,銀行可說是多得出奇,有12家或15家銀行的總部設在這裡,原來是為人口6000萬的舊奧匈帝國服務的,現在卻只剩下一個在阿爾卑斯山、人口只有600萬的小共和國。就在幾年內,這些銀行一家接著一家倒閉,到了30年代初期,只剩兩家了,其中的一家還是因為破產而由政府接管。但是,在這場銀行倒閉風暴中,英奧銀行——一家有實力的老銀行,卻是第一個倒的。赫姆接手這家銀行還不到一年呢,因此令人相當震驚。正如銀行名稱所示,這家銀行是英資的,許多倫敦的大銀行都是背後的大股東。最後英格蘭銀行宣佈接手,並保證所有的主管和職員,包括赫姆在內都可以拿到退休金,但是英格蘭銀行又引進一大堆自己人來清理債務,搶救財物。當時的赫姆還不到60歲,見狀只好退休,從此銷聲匿跡。
他並沒有怨天尤人,曾經說過的話只是:如果說他不該為通貨膨脹或是英奧銀行的倒閉負責的話,也不必讚揚他使奧地利有能力作戰,畢竟那是一場不該打的仗。外表雖然還算平靜的他,已是個歷盡大風大浪的人了。他通常都待在家裡下棋,或是一個人沉思棋術,也打檯球,聽古典音樂。他所收集的早期錄音作品多得相當驚人,都是他鐘愛的作品,不過已刮痕累累,聽得快壞了。他的話也變得越來越少,一開口就尖酸惡毒,實在是標準的刀子嘴。
如果說赫姆長得有稜有角,他的夫人吉妮亞則是圓滾滾的。雖然有點*,卻不算是肥胖,她只是圓圓的。印象中的赫姆像只老烏龜,而吉妮亞則總是讓我聯想到紅色的松鼠。
吉妮亞略矮。有這樣的身體組合,可謂相當不幸——一個大頭接在奇短無比的頸子上;身軀很大,腳卻很短,所以看起來比實際渾圓。還有,她的長相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不過,吉妮亞本人不在意的話,那就沒什麼關係了。
她的眼睛卻出奇的迷人,那種眼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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