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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我們馬上開展工作,財務、工程、工廠等部門派去了一支支談判、規劃、設計和改造的隊伍,牛奶公司的全國戰略在少數民族人民好奇的目光中開始了。
合資廠的建設工作非常順利,在臨近竣工時,我調了乳品一廠的包金娣廠長去負責內蒙古工廠的管理工作,她去的時候又拖了生產部年輕的管理員庾遂去當廠長,就這樣,一支精幹的隊伍配了全部更新的裝置,內蒙古的事業蓄勢待發。
1995年夏天,我們在內蒙古隆重地搞了一個開業典禮,為此我們邀請了上海市副市長孟建柱,他帶著農委領導和上海“三報兩臺”(《解放日報》、《新民晚報》、《文匯報》、電視臺、廣播電臺)的記者們,以及一份最好的禮物—上海最好的20頭公牛來到大草原,內蒙古自治區更派出了一位副主席來參加典禮,我們的事業在一種全國矚目的環境中順利起步了。
一個專案要想成功,無外乎選對方向選對人兩點。去內蒙古投資解決了我們長期奶源緊缺的關鍵問題,方向肯定沒錯,而我又很慶幸地選對了人,熱心的包金娣廠長很快憑藉著她的熱情,成為草原上牧民尊敬的大姐。她讓內蒙古的工廠滿負荷生產,把市場和生產緊密結合起來,又事事替牧民著想,準時兌現奶資,尤其在小孩開學的9月份,以及逢年過節時,她都會讓工廠預付奶資,以方便牧民支付學費,或買柴米油鹽準備過年過節,這些不起眼的小細節深深打動了淳樸的草原牧民,我們與當地民眾的關係異常融洽。利潤多了,稅收多了,牧民的錢也多了,她逐漸成為草原的英雄。其間發生的一個故事令我很感動:1997年,包金娣在從黑龍江富裕縣坐車去海拉爾的路上遭遇車禍,頭顱破碎、不省人事,被送到了齊齊哈爾人民醫院進行急救,經過醫生們連夜驚心動魄的搶救,總算撿回了一條命。此事傳到呼倫貝爾,牧民們自發組織了大隊人馬趕到醫院,哭聲、呼聲、慰問聲匯成一片,直到把包大姐從鬼門關給叫了回來為止,那情那景讓人感動,而我也深深感受到做企業若能與民眾齊心,便一定能發揮出巨大能量。為了更好地做好第一個全國專案,我們把正在上海做育種專案的加拿大專家也請到內蒙古,讓他們為內蒙古鄂溫克旗量身定做了“80公里奶源帶”的草原開發專案,從適合內蒙古寒冷冬天的棚舍設施,到圍欄旁種草修路;從外國專家在海拉爾的講座,到我們領著旗長等領導去加拿大和澳洲考察,我們的技術人員把人工授精的技術傳授給大草原,幾千年的傳統養牛方式在我們入駐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10年以後,我再去呼倫貝爾草原,寫了一篇抒情散文紀念這段歷程:10年前的8月,懷著好奇和急切的心情,我們一行四人踏上了鄂溫克旗這片神秘而又令人神往的大草原。是廣袤而博大的草原,是淳樸而又好客的牧民,是有責任心而又迫切搞發展的旗委旗政府,使我們流連忘返,很快我們互相選擇了對方。第二年的春天,我們簽約了,這年的夏天在上海市政府和內蒙古自治區政府的見證下,我們隆重地喜結良緣,開始了兩地合作的發展之路。
10年來,我們雙方以合資公司為平臺,以此開始了雙方革命性的改變。
在鄂溫克旗的大草原上,這場革命是深刻的:
1997年我們將“80公里奶源帶”納入加拿大國際合作專案的範圍。
1999年我們召開北方奶源發展的國際研討會,明確把鄂溫克旗發展成為10萬噸奶源基地。
2000年我們讓技術專家常駐鄂溫克旗,與牧民一起開始了一場較大規模的奶牛技術育種改良。
2001年我們新的百噸奶粉塔投產,使光明公司的生產能力翻番。2002年由於國際奶粉市場低價的影響,我們在鄂溫克旗的發展速度受到了影響。
2003年我們與布書記一起總結經驗教訓,繼續按照既定目標發展和前進。
光明在草原上10年的經營深深影響和改變著鄂溫克旗,這顆草原上璀璨的明珠成為鄂溫克旗政治、經濟、生活的一個組成部分。
對於在上海的光明,內蒙古專案也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始。在產品上,光明初期解決了上海奶源季節性奶源短缺,後期支撐了我們工業原料事業部的生產基地和市場的發展。
在思想認識上,鄂溫克旗是光明真正走向全國的第一步。我常常說,走到內蒙古是一場意外,但是它代表著我們“全國資源做全國市場”的新思路和新觀念;10年來,鄂溫克旗的合資企業每年都帶給我們合資合作的新思想、新觀念和新方法。
同時我們的合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