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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宋志惠當時問她的問題。那時她滿口說不會,現在事情輪到她身上,她突然猶豫起來。
林立天突地愣住。不是因為林如是突然提出這個問題,而是因為她這個突然的動作,唐突地使他心跳了一跳。
怎麼搞的?他們是姐弟啊,常常會有友愛親密的動作出現,他也習以為常了,怎麼這個心跳來得這麼突然?
“怎麼了?你的表情好奇怪!你覺得我變態對不對?如果我喜歡上應覺非的話。”
林如是伸手拉他的手。
“你們在做什麼!”林太太暴喝一聲,突然出現在門口。
“沒有啊,我們沒有做什麼。”林如是被她母親的斥喝嚇到,聲音略略發抖。
林立天握住她的手,對林太太不滿地說:“媽,你幹嘛突然跑進來大叫?”
“你在你姐房間做什麼?”林太太像審犯人一樣問。
“聊天啊,還能做什麼?”林立天莫名其妙地回答,不懂他母親的反應為何那麼激烈。
“快出去!回房給我好好唸書。”林太太將林立天推出房間,鎖上門。
林立天在門外重重捶了門板幾下,又詛咒幾句出氣才走開。
林太太這才轉過身來。面對林如是,臉色就變了。
“你真是不知廉恥!”林太太說:“竟然留男人在房間裡!我有這樣教你嗎?”林如是被這頓責罵搞胡塗了,感到莫名其妙,她母親的態度太奇怪了。她說:“媽,你在說什麼?是立天呀!立天是弟弟……”
“是弟弟也一樣。”林太太冷冷地說:“難道我沒有教你男女有別,禮節廉恥?”
“可是……”
“住口!你別給我不學好,在外頭丟人!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都叫他打電話到家裡來。”林太太的聲音像冰凍一樣,凍得林如是心頭全是凍傷。
“媽,剛剛那通電話是陸大——哥——哥——打來——來的。”她斷斷續續的解釋,一句話費了好大的勁才說完。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眼一眨就四處霧濛濛。
“晉平?那通電話是他打來的?”林太太眉頭皺了起來,皺的耐人尋味。
“你在玩什麼把戲!他怎麼會找你不找維茵?”
林如是明白她母親的心思。她母親非常中意陸晉平——應該說是他的條件,維茵也是;所以她一開始就很乾脆對陸晉平表明不想與他扯上任何關係。她十分清楚,扯上陸晉平,對她來說會是一件多大的麻煩。
事實證明,她並不杞人憂天。此時她謹慎思考,小心措辭,回答得非常小心翼翼:“上星期在街上碰見陸大哥和立天,還有立天的同學。陸大哥要請我們吃飯,我因為剛吃過肚子不餓,所以就先回家。陸大哥禮貌周到,特別打電話來表示怠慢。其實他太客氣了,應該是我向他道謝才是。”
“哦?你什麼時候也懂得客氣了?”林太太眼神很冷,沒有笑容。“就這樣?”
林如是聽出她母親話裡的諷刺,默默低著頭。而後聽她母親不放心的又問,為取信於她母親,連忙說:“真的。媽如果不相信可以問立天。”
“我沒有說我不相信。”林太太冷淡地掃了林如是一眼,走到門口,又回頭說:
“對了,維茵和晉平的感情很好,看樣子進行得相當順利,哪天邀請他來家裡吃飯。”
林太太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態度也很不經意,好象是順便才提起似的。
不過向來遲鈍的林如是總算不太笨,明白這句話才是最重要的,可以算是一種警告,一道不准她接近陸晉平的禁令。
她保持沉默沒有答腔。林太太隱隱笑了一下,環顧林如是的房間一眼說:“看看你的房間,亂糟糟的。”
然後她帶上門,將林如是隔離在門裡面。
第十一章
二十歲,可以吃喝遊賭、偷盜殺搶的年紀。
一塊小蛋糕,兩根細蠟燭;無心的燈蕊,暗淡的火光;林如是坐在明星大學校園幽暗的一角,手捧著這塊小蛋糕,對著被風吹得歪東斜西隨時會熄滅的燭火,為自己唱著生日快樂歌。
除了她自己,全世界大概沒有人會知道今天是她的二十歲生日,她父母也不例外。
她父親忙著做學問,母親忙著維持社交,優秀的手足也各有自己的功課才藝要忙;從她懂得生日、新年等這種種對小孩來說具有某種模糊意義的節日或特殊日子開始,就不曾嘗過生日蛋糕的滋味,二十歲,多不可思議!具有神奇魔力的年紀,少女與成人時代的分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