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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很靜,一點亮光都沒有。
熄了火,西門妝靠在座椅上,兩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微側,透過玻璃窗看向那棟黑漆漆的宅子。
她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的摸出了手機,找到了孟曉久的號碼,撥通。
“喂?”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女音傳來。
西門妝睜開了雙眼,目光一深一淺的望著前方。眼底湧現一抹暗紅,她的視線穿過黑夜,從大門穿進去,望見了倚在陽臺上的少女。
果然,孟曉久在家。
可是,她為什麼不開燈?
“是我。”薄唇輕啟,西門妝淡漠的開口,指尖不禁敲打著方向盤,“小久,我在你家門口,你出來吧!”
她的話音平淡,沒有絲毫起伏。也絲毫不是商量的語氣,倒更像是命令。
話說完,西門妝便掛了電話。
而那頭,站在陽臺上的少女握著手機愣了愣,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沒想到西門妝會打電話給她,更沒想到西門妝能找到她的家,而且她這麼晚了,竟然來找她。
孟曉久回身,目光掃過落地窗,望見了靠窗而立的一道身影。目光相對,那少年明瞭的點了點頭,慵懶的抬手拉了拉滑落肩頭的浴袍,輕輕啟唇,“那麼我先走了,西門妝不是你能動的人,可不要懈怠了。”
少年的嗓音陰沉,卻是極盡魅惑。
孟曉久蹙了蹙眉,回到屋裡,套了一件外套。再回身,屋裡已經沒了方才那少年的身影。他總是神出鬼沒的,身為孟曉久的“導師”,與她之間卻有著極為複雜的關係,和丁冶之間一樣,剪不斷理還亂。
她很累,可是即便再累,這條路她也得一直走到底。
因為到現在為止,她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
下樓,孟曉久穿著拖鞋從大門走出。黑漆漆的,也沒有拿一把手電,便穿過門前的小公路,徑直向公路對面停靠的蘭博基尼走去。西門妝不是一個平常的人,跟她呆在一起,孟曉久必須隨時戒備著。
畢竟,她做了這麼多事情,西門妝那麼聰明,多少也該發現貓膩了。否則,她今晚,也不會特意跑來找她了。
未等孟曉久走近,蘭博基尼的車門便開了。
少女從車裡下來,身上穿了一件素白色的針織衫,一頭秀髮披散。耳發被寒風撩起,擦過面頰,西門妝卻絲毫沒有感覺似的。
她下了車,便猛的關上了車門。斜倚在車門上,斜目打量著逐漸走進的孟曉久。
孟曉久的身上套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她緩緩的呼吸著,吐納間,熱氣湧出,被風吹散。
看著那少女的容顏,依舊那麼熟悉;可是孟曉久的神色與眼神,卻是早已改變了。
西門妝微微眯眼,孟曉久將好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了腳步,“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少女的目光微揚,對上西門妝那陰寒的雙目,面上是嚴肅,也是不耐。
西門妝將她的神情看得仔仔細細,不由得揚了揚唇角,微抬兩手,抱著雙臂,道:“我是來回信的。”她的嗓音很冷,像是從冰窖裡傳出來似的,險些讓孟曉久身體哆嗦。
一直來以後,她都知道,西門妝的性子很冷。可是身為西門妝從來沒有對朋友這麼冷淡過,她的感情線劃分得很明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來都不會含糊。
而今她這副語氣和自己說話,只能說明,自己在她的心裡已經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莫名的,孟曉久想笑,“我能問一句,什麼信嗎?”她從容應對,面不改色。
倒是讓西門妝微微一驚。爾後,少女眯起了雙眼,不由得重新審視孟曉久,恍然發現,她和以前真是的大不相同了。
不知何時,那頭披肩短髮,已經長成了長髮。燙了大波卷,染了葡萄紫,戴了美瞳,點了唇脂,魅惑了,也成熟了。
這就是現在的孟曉久,她已經脫去了稚氣,長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
“看夠了嗎?”朱唇輕抿,孟曉久沉眸,就連嗓音也沉了下去。
西門妝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刮過她的皮,似是將望進她黑暗骯髒的內心似的,讓人覺得很羞愧,很不安。
薄唇微揚,西門妝睨了她一眼,不由站直了身體,笑道:“我只是想看看,而今的孟曉久的,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她只是想看看,她還有沒有機會變回從前那個天真直率的孟曉久。
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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