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仙消失的方向疾追過去。
陳靜瓶見鳩盤荼離去,抱住攝精姑的屍體痛哭一番,這才收淚再返華山。
此時天色已晚,華山神道宮內,處處燃起燈火。來自魔界的魔兵魔將們將一道道魔幡展開,愁雲慘霧中隱現鬼哭狼吼,既是一種佔領地界的象徵,也是一道魔家特有的防線。
陳靜瓶懷抱攝精姑的屍體,驅散了層層黑氣,直闖入神道宮中。
神道宮大殿上,一員身形高大的魔將負手而立,長髮散披,長袍曳地。聽到陳靜瓶的腳步聲,他轉過身來,端正的方臉上陰晴不定,尤為駭人的是他的眼中竟沒有瞳仁,黑黑的眼洞中發出細微的嗚嗚聲,仿如風過洞穴時留下的迴音。
陳靜瓶雖有鳩盤荼為她開竊,使前生記憶可以生生不息,但畢竟經過了五世投胎,昨日魔宮的一切已如夢幻般遙遠,縱然認得對方是魔帥陰輦迪手下八王猛將中的風王,仍是被這魔頭駭人的面目嚇了一跳,而且風王既現,說不定雲王便在左近。陳靜瓶的心猛地縮在了一處,因攝精姑之死的滿腔悲憤所帶來的氣勢為之挫滅。
風王將他那令人無法捉摸的陰陽臉面向了陳靜瓶,黑黑的眼洞不知是否在看著對方,血口一張道:“驚魄鬼?”話雖短,尖細的語調卻如同他的臉面一樣陰陽怪氣。
陳鏡瓶感覺風王的話聲同寒風一樣吹來,不敢看那對黑色眼洞,低頭顫聲道:“驚魄鬼見過風王!”
風王點點頭,以他特有的無法辨別喜怒的音調道:“鳩師有言,千手劍俠的屍體你可以全權處理。”說罷負手不動,對陳鏡瓶懷中攝精姑的生死竟是不聞不問。
陳鏡瓶一聽鳩盤荼已提前為自己做好安排,心中一寬,暗暗籲出一口寒氣道:“謝風王!千手劍俠的屍體便暫請風王代為保管,我稍後來取…”
“你就是那個投胎入世的驚魄鬼?”陳鏡瓶話未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柔細的話聲。
陳鏡瓶一聽這聲音,腦中“嗡”一聲轟響起來,只因來者非別,正是陳鏡瓶最不願見到的:八王中的雲王。她連攝精姑的屍體也忘了放,慌慌然回頭一禮道:“雲王別來無恙?”
一隻又胖又軟的手掌掐上陳鏡瓶的臉蛋,揪一揪、扯一扯後道:“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容貌雖不似以往的真身妖豔,不過臉蛋倒好像越發的嫩了。”
陳鏡瓶心中大怒,卻不敢抗拒,只暗中罵道:“兒子,你對老孃倒是挺了解的!”
那雲王見陳鏡瓶不吭聲,陰陰地道:“你不肯從我,卻躲上人間風流,好、好,姓張的小子豔福不淺啊!”陳鏡瓶聽對方語氣不善,猛地抬起頭來,恰對上雲王那白白的胖臉,雖是笑意盈盈,飄滿煙雲細霧的眼洞卻比風王更加駭人。
陳鏡瓶忍不住機伶伶打個冷戰,強撐道:“我與張郎已然花落水流,再無瓜葛了。”
雲王臉上笑意更濃,偏是聲音中不掛一絲笑聲,嘆息道:“只怕是落花仍有意,流水更非無情。”
雲王越是笑,陳鏡瓶心中的恐懼便越盛,她惶然失措的神態落在雲王的眼洞內,雲王不禁似要大笑般抬手一掌摑在了陳鏡瓶臉上。這一掌打得好狠,陳靜瓶連著攝精姑的屍體一同栽倒地上,再看風王,一旁負手而立,神態端嚴,仿如眼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
火辣辣的巨痛襲來,陳鏡瓶登時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往日雲王在心中留下的淫威之中。“打得好!”她不禁脫口叫出聲來。
雲王愣了一下,笑眯眯卻陰惻惻地問道:“好在哪裡?”
陳鏡瓶猛昂起頭道:“多謝雲王這一掌打醒了我!”
雲王笑得嘴角都似要咧開般道:“莫不如讓你徹底清醒一次。”說罷輪開手掌,左右開弓向著陳鏡瓶扇來。陳鏡瓶呼一聲飄身向後,豁出去叫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打老孃的主意,今天便跟你拼了,有本事殺了我,看你在鳩師面前如何交待,在阿修羅大魔王面前又如何交待?”說著掏出銅鏡,連拍之下,道道驚芒疾照雲王。
雲王一見,氣得臉上笑開了花,吼一聲:“想死?倒美!今天叫你這小賤婦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說罷也不見他作勢,大殿卻霎時間陷入一片雲霧之中,陳鏡瓶陷身其中,耳目失聰,銅鏡雖可照穿幻象,但云王的真身在雲中穿行,居無定所,使得可鑑真偽的驚魄銅鏡也無法施展,陳鏡瓶登時只剩了捱打的份。
正無所適從之際,陳鏡瓶聽到了一陣風聲,暗叫不妙時,身體已如落葉般被風挾住,行動再不由己。
陳鏡瓶只覺被那風裹著在一片白芒中迴旋疾行,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