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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橫砸二人。
二女萬沒料到這老妖竟會一見面便行兇,各舉神筆、寶鏡合力迎戰。然而那百啖老妖的動作快得驚人,只三個照面,便聽一聲慘叫,可憐攝精姑被那老妖尖尖的鐵柺一柱穿心,千嬌百媚的一代妖娃就此魂飛魄散、玉隕香消!
陳鏡瓶眼見攝精姑身死,痛得心差點沒裂開,大叫一聲,銅鏡中驚芒電閃,已罩定在百啖老妖的身上。那百啖老妖被鏡光射中,丟了手中鐵柺,“呼”一聲向著銅鏡中鑽了進去。
陳鏡瓶眼見大功將成,沒想到耳中聽得“轟”一聲響,百啖老妖的身體竟散做點點磷火,從鏡光中膨裂出來,繞過銅鏡,攀附上陳鏡瓶的身體。
“哈哈哈…”陳鏡瓶目中驚恐,口裡卻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不應有的狂笑,笑聲未停,潭邊峽谷內忽然變得一片赤紅,谷口猶如被紅綢封頂,整個眼界內所見俱是血色紅芒。
“啊!”陳鏡瓶心知怎麼回事,身體卻完全無法控制,再次張嘴發出一聲吃驚的大叫,她剛想騰起身形,“呼”一聲,所有紅芒全部以陳鏡瓶的身體為核心倒捲回來,剎那間她的身上已被一層稠稠的血漿裹住。
“好厲害!”陳鏡瓶口不應心地發出一聲大叫,正搞不清為何會這樣時,頭頂上突然現出一道光芒,一顆流星拖著長尾自血幕中穿出,霎間穿出峽谷,直上天際。
血霧散去,鳩盤荼的身形立定在谷內。
陳鏡瓶身獲自由,不及言謝,愴然跪倒,哀哀泣求道:“主人,攝精姑死得冤枉,如今大力鬼王與地府開戰,兵兇一片,只有主人才有能力橫貫地府,無人敢攔,還求主人看在攝精姑對主人一片忠心的份上,將她魂魄攝回,好在主人座前效力。”
鳩盤荼面上悲容一現,繼而恢復平靜道:“攝精姑中那一拐,實際上是來人用玄陽真氣所化,摧魂散魄,她已然魂魄全消,我也無能為力了!”
陳靜瓶呆得一呆,目中淚如泉下,憤然道:“那百啖老妖決沒有膽量與主人為敵,定是受玄陰牝母指使,主人對她們一再容忍,如今難道還要坐看下屬任人屠戮嗎?”這話於怒中講出,已顯含指責鳩盤荼之意。
鳩盤荼臉上怒容一閃即逝,壓下火氣道:“此人不是百啖老妖,他來的目的正是要挑起咱們與玄陰牝母間的仇恨,讓魔界發生內戰。不過他既然清楚我與玄陰牝母間的關係,又能準確把握到你們的行蹤,必是有魔界中人向其通訊,看來魔界也已風雲暗起。我雖留不下他,卻在他身上附了追風血霧,若能查出與他互通款曲之人,便可為魔界除去一大隱患。”
陳靜瓶愕然聽罷,因攝精姑之死而暫失的理智恢復過來,才想起百啖老妖決沒有能力從主人的血冥大法下脫身,這才惶然低頭道:“屬下愚魯,還望主人莫怪。”
鳩盤荼見陳鏡瓶認錯,這才冷笑一聲道:“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陳靜瓶悽然一笑道:“夫妻不能團聚,姐妹不能相守,咱們苦苦執著於留在魔界,到底是為的什麼?”
“放肆!”鳩盤荼一聲大喝。
畢竟陳鏡瓶五世投胎,都是靠鳩盤荼的法力喚醒,因而在陳鏡瓶心中,那是種與生俱來的影響,頗為深刻。陳靜瓶因一時悲傷興起的膽量被這一聲斷喝吹散,不敢出聲,低頭不語。
鳩盤荼怒道:“你有膽量埋怨起我來了!生死離散,何其平常,身為魔界中人,豈能有婦人之仁?我看你真是受世毒所染,寄情於一時的得失而忘了更遠的路,在千年一瞬的仙魔世界中,遲早會被情感射落,墜入凡塵而無法自拔。”
陳靜瓶以往每聽鳩盤荼說起這話,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然而今天,攝精姑的話言猶在耳,她忽然覺得鳩盤荼講這話時是那麼的乏力和無助,與其說她是在教訓自己,倒不如說她是在給她自己強行豎立起一套行事的規則,一道自我束縛的枷鎖。
想到這裡,陳靜瓶立時勇氣倍增,開口道:“主人先前曾言,準我與攝精姑入世歷練,此話可還作數?”
鳩盤荼見陳靜瓶突然間懼意全無,心中大訝,點頭道:“我鳩盤荼說過的話,何時有過假?”
“那好!”陳靜瓶鼓起勇氣道:“便求主人將千手劍俠和攝精姑的屍體全權交由我處理,同時不要——不要干涉我的行為!”
陳靜瓶聲調前高後低,到最後幾如蚊囈,但鳩盤荼魔力高深,又怎會落過一個字?她嘿嘿冷笑道:“好啊!真是兒大不由娘,你翅膀硬了,要自己飛了,我便成全你,看你能做出什麼名堂!”說罷不再理跪在地上的陳鏡瓶,身化血虹,沖天而起,向著假百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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