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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車在人頭攢動的火車站停下,售票員一腳踏在門旁的專用站位,一邊揮舞著胳膊使勁喊,“快,下車啦下車啦,買票的上這裡。”
看似羸弱的女子一眨眼的功夫已經下了車,她抱著懷中的包裹避開密密麻麻的人群,沿著扶梯的側面慢行。
很快,消瘦的身影便隱匿在一堆小販挑著的貨簍子後面。
直至進入站臺,那個從電車上就開始尾隨而行的身影終於被甩掉。
辛酒裡鬆了口氣,摸了摸包裹中硬硬的東西,又開始靜靜等待正在降速的列車。
一隻大手突然自後捂住她的口鼻,手心的溫度貼在她冰涼的鼻尖,有一種不可違抗的魔力,就連驚顫的身體也漸漸平復。
穿棕綠色皮衣的男子稍稍鬆了力度,這才緩聲道:“我不會傷害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火車長長的鳴了一聲,黑乎乎的煙霧在空中騰起。
車座上的男女相隔不遠,女子的目光常駐窗外迅速撤退的風景,男子卻時不時歪頭看著女子。
座位中間,彼此的手籠在長長的衣袖中,乍一看,靠近的雙手呈握緊的姿態,然而,衣袖下襬卻藏著一把銀黃色的手銬。
手銬的樣式很別緻,復古的暗花紋路精美且細緻,細長的花蕊如同一根會靈活蔓延的針,長莖挺拔,花葉飽滿。
這是一種生在地獄的花朵,曼陀羅。
如果她又仔細看的話,或許會聯想到很多事,有關這個花紋,有關青幫。
但是淡靜的女子始終如一的坐著,連姿態都未曾改變,間或車子在某個陌生的站臺停留時,她才會輕輕閉上眼睛。
被拷在一起的男子不知凝視了她多少回,直到列車再一次停止。
他扯了扯手上相連的金黃鐵鏈,連帶濃眉一起皺了起來,根根凜冽的短髮像刺蝟一般,扎目而堅硬。
不知穿過了多少條小路,坐上了顛簸的馬車,她失焦的的目光,終於又似復活了一般,瞳孔翕張,彷彿要看盡所有風景。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長達三個小時的路途,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原本清淡的嗓音因為久未發音而顯得乾啞無力。
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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