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返家園。八年後,鹿子村標有瓦崗字樣的旗號,再次揚到了五十里外的太吉鎮上,並在長白村聯英會中取得了首席地位。
任焉夢穿過草坪,走進了村裡。
任焉夢信步走到一家四合院門前,蹲下身子雙手捧起水溝中的水就喝。
他不覺啞了啞嘴。此時,院門開啟了。
“喂,你是誰?”老僕問道。
李天奎愣傻了眼。
半晌,李天奎才又問道:“請教公子尊姓大名?”李天奎瞪圓了眼珠,這小子是個傻子?
任焉夢瞧著李天奎的模樣,用手摸了摸後腦勺,認真地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問我叫什麼名字?”
“哦。”李天奎回過神來,“原是任公子,不知公子光臨寒舍是……”
痴兒這幾句話。在魔谷崖告別酒桌上已經過白髮老人多次調教,所以說得十分明瞭。“可以,當然可以。”李天奎毫不猶豫,立即應諾。
任焉夢高興地拍拍手道:“那就好。”
他搶手舉步之間。透露出一處脫俗的蒲灑和傲然的氣勢。
李天奎不覺兩眼直直,看得險些走了神兒。兩棵移植的大古椿樹,聳立在院內的左右坪中,樹枝盤若!
陽光透過葉隙灑在院坪的黃沙地上,疏疏朗朗,斑斑駁駁。
“哦。”任焉夢輕哦了一聲。
任焉夢目光緩緩掃過四周,最後停在院子有角。右角,一座墳墓,墓碑上書:“徐母黃氏——母親大人之墓。”
任焉夢不自覺地移步向墳墓走去。
小鷹現在怎樣了?
師傅說娘早已經死了,娘死後也有這樣的墳墓嗎?思想之間,他不知不覺地跪下,朝墳墓磕了三個響頭。
“哎呀!任公子行如此大禮,折煞老夫了!”身後傳來一箇中氣充沛而略帶嘶啞的聲音。
胡大鵬。
任焉夢並未欣賞他的這份風采,卻指著墳墓道:“這墓中人是誰?”胡大鵬略一略頓道:“老丈母孃。”
胡大鵬一怔,隨即道:“老夫妻子的母親。”
李天奎上前,附耳在胡大鵬耳旁輕聲說一句話。
胡大鵬沒有回答任焉夢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話,擺擺手道:“任公子光臨,蓬壁生輝,請裡屋坐。”李天奎想說什麼,卻被胡大鵬阻住。
正屋是客廳。
胡大鵬端起茶盤,道了一聲“請”,然後才緩聲道,“在下已起誓,不能說的。”
任焉夢漫不經心地道:“去參加岳陽賽刀大會。”胡大鵬和李天奎對視了一眼,滿臉是驚訝與困惑。
是鹿子村訊息不靈通,還是傻小子在胡說亂道?
“什麼時候召開?”
“不知道。”
“不知道。”
對賽刀會的任何問題,任焉夢都是一問三不知。
他發覺任焉夢有許多可疑的地方,故想套出點底細。
胡大鵬輕呼一聲:“齊貴。”
“在。”一箇中年僕人應聲而和。
齊貴走到任焉夢面前,施了個禮,然後道:“請任公子隨我來。”說著,伸手就要去拿擱在茶几上的包袱。
他揮揮手:“你就依照任公子的話去做,凡任公子的要求,都不得拒絕。”
“是。”齊貴已意識到了什麼,忙點頭答應。“謝謝。”任焉夢站起身,抓過包袱跟在齊貴身後走出了客廳。
胡大鵬望著任焉夢的背影,緊緊地抿起了嘴唇。
這床軟軟的,舒服極了。
房間不很大,比他大魔谷崖睡的冰穴小多了,但很乾淨,佈置也很憂雅,尤其是窗臺上的那幾盆盛開的*,給房間平添了幾分盎然的生氣。他感到十分的滿意。
他耳畔再度響起白髮人的聲音:“你先到鹿子村借宿七天,然後去山西永樂宮掛單七天,再經過三門峽、鄭州、洛陽,去長江北岸豐都城東北的平都山頂峰凌霄宮,那裡有個青衣道士會引你去岳陽賽刀會……”
他腦子裡的意念混亂起來。
他認真地去想,結果愈想愈亂。他突然想到了胡大鵬。
這個白髮駝背老人對自己很客氣,也很關心,得要好好謝謝他。
怎麼這麼笨,連白髮駝背老人的名字也不曾問。
他霍地從床上跳起。這時,齊貴走進房來:“任公子,晚餐已準備好了,老爺叫小人來請公子。”
四盞大燈懸接在空中,將廳內照得如同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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