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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都會呈現出弦脈的脈象,單憑弦脈並不能判斷病人到底是什麼病。
張力注意到,病人面紅目赤,於是開口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有什麼症狀?”
那婦人用微弱的聲音答道:“我感覺胸悶,頭身腰痛,發熱惡寒……”
張力點點頭,正欲再詳細詢問,外面傳來杜郎中的喊聲:“張郎中,杜醫士有令,咱們還要去下一個點!你快快出來咧——”
張力微微皺眉,叮囑了病人家屬兩句,便走出了窩棚。
宋醫士有些不耐煩,顯然並不相信張力能治什麼病,冷哼了一聲:“誰再磨磨蹭蹭,如果今日送不完藥,便要他自己留在山上繼續送藥!”
一聽這話,眾人心裡一凜,也不敢多言,跟著宋醫士繼續前往下一處窩棚。
張力人微言輕,後面也沒有單獨診病的機會。一路隨著宋醫士走下來,傍晚時分終於將自己這一組病人的藥材分發完畢,回到了防疫大營。
宋醫士趕著去交差,張力等人便往大營西邊的帳篷走去。
此前宋醫士交待了,蓬萊縣的郎中住西邊大營,那裡有足夠的帳篷,條件比此前的屋棚要好許多。
張力剛回到帳篷坐下,便聽見外面似乎有人在爭論著什麼,於是便走了出來。
走出帳篷一看,原來是黃縣的劉郎中和棲霞縣的顧郎中兩人在爭論,身後各自圍著自己縣裡的郎中。
只見劉郎中冷笑一聲,道:“顧郎中,你剛才說流民患的是風寒,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
顧郎中爭辯道:“病人發熱畏寒,全身疼痛,正是風寒的症狀。不過這不是一般風寒,乃是時疫風寒,疫情才會如此迅猛的擴散!”
張力聽明白了,顧郎中這話的意思是這次疫情他判斷是流感。這流感可不簡單,型別有很多種,有常見的普通感冒發燒,後世人人談之色變的“非典”便與流感有親緣關係,還有“H7N9禽流感”等等,足以致人死命。
第二十九章 辯證
張力回想起後世那一場“非典”疫情,即使二十一世紀醫學如此昌明,最開始對它也沒有任何辦法,造成了空前嚴重的影響。
張力正琢磨著顧郎中的話,卻聽見了劉郎中的聲音:“顧郎中,你是棲霞縣最著名的郎中,這次恐怕也看走了眼。病人發熱畏寒不假,不過卻沒有流涕咳嗽,這可不是風寒該有的症狀啊!”
劉郎中這話一落地,黃縣的郎中們紛紛點頭稱是,劉郎中不免有些得意起來。
顧郎中不以為意,道:“老夫看病四十年,這風寒之證看得最多。風寒這種病,千變萬化——”顧郎中頓了頓,臉帶鄙夷之色,“你不知道麼,醫聖張仲景老前輩,畢其一生,也才寫了一本《傷寒雜病論》,其中症狀萬千,你一句話又豈能概述所有症狀?!”
顧郎中搬出了醫聖張仲景,這話明顯很有殺傷力。張力仔細一聽,也覺得顧郎中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流感種類那麼多,確實症狀也不盡相同。
果不其然,顧郎中話一說完,棲霞縣的郎中們頓時群起附和,劉郎中和黃縣眾郎中氣勢立刻弱了三分。
劉郎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甘,正要說話,沒想到顧郎中卻先出聲了:“劉郎中,老夫在棲霞縣中也聽過你的大名,現在看來,見面不如聞名呵!”
棲霞縣眾郎中也大笑起來,自己縣的頭號人物顧郎中能壓倒黃縣的劉郎中,實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兒!
與張力同住一個帳篷的杜郎中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在了張力身旁,此刻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黃縣的郎中們本來心裡就有氣,見蓬萊縣的郎中也在笑他們,登時便有一人跳了出來,怒道:“你們蓬萊縣這次連個出名的人物都沒有,還敢笑我們?!”
這話把蓬萊縣所有的郎中都帶到了,三三兩兩的蓬萊縣郎中們頓時臉色漲得跟豬肝一樣,竟也找不到什麼話回擊。
張力心中也來了氣,正要開口說話,不料劉郎中卻先開口了。
劉郎中滿臉怒色,瞪著顧郎中,咬牙道:“顧郎中,本來有些話我是要對陸醫令說的,沒想到你欺人太甚!現在當著大夥的面,我也不怕說出來,大夥給我做個見證,別到時候搶了我的功勞!”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難道劉郎中有發現了什麼秘密?或者有什麼重大的發現?居然想獨自一人稟明陸醫令,恐怕非同小可!
果然,劉郎中連連冷笑,顯然是怒極:“哼!我今日已經詳細探查清楚了,這次疫情爆發之初,最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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