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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會有招錄新人,我們濟世醫社內部也有晉升的考核!為此濟世醫社的穆醫丞專門前來,他老人家可是執掌濟世醫社人事的三大老之一呢!”
陸醫令一臉的恭敬,將身子側了過去。後面臺上坐著的穆醫丞淡淡一笑,只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而已。
接下來陸醫令開始分組,臺下眾郎中們開始議論紛紛。
大營內一共有三個縣的郎中,明顯地分成了三群人。
張力左手邊的是黃縣的郎中們,只見他們圍在一名五十歲左右的郎中周圍,有如眾星拱月一般。這郎中身穿一件墨色雲錦衫子,頭戴九華巾,體態有些富態,想必就是剛才陸醫令口中的劉郎中。這劉郎中不停與身邊的人小聲說笑,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彷彿這次濟世醫社的招錄名額,非他莫屬一樣。
張力右手邊的是棲霞縣的郎中們,他們則要安分得多,隱隱圍著一名年過花甲的老郎中。那老郎中帶著一頂瓜皮小帽,身穿佛頭青織錦裰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顯然在棲霞縣中威望極高。那老郎中盯著黃縣的劉郎中,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最後張力看了看自己這邊蓬萊縣眾郎中,大夥兒明顯沒什麼精神,顯然紀郎中被搞垮以後,不光外縣的人,就連蓬萊縣自己人都覺得蓬萊縣沒什麼人能進入濟世醫社了。
張力心中也有幾分想法,不過自己年紀輕輕,根本不可能怎麼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分組完畢以後,張力依然與杜郎中、彭郎中等人分在一組,而帶隊的正是宋醫士。
張力知道宋醫士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便打定主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混過了這次瘟疫拉倒。
昨天由蓬萊縣郎中們分裝的藥材包被帶了上來,分發給在場的所有人。
原來黃縣和棲霞縣的郎中是今天一早才趕到蓬萊的,濟世醫社提前一天安排蓬萊當地郎中分裝藥材,計劃得非常周全。
很快張力這一組人就出發了,一共五人,由宋醫士帶隊,分別是張力、杜郎中、彭郎中,還有一位姓屈的郎中。
張力在其中年紀最小,而其他四人都是三、四十歲左右。
張力跟著宋醫士等人來到西山,穿越了兩道封鎖線。每道封鎖線都是由拿著強弓勁弩的兵卒們守衛,凡是西山裡的病人亂走亂動的,一概格殺勿論。
西山搭建了很多簡陋的窩棚,病人們便被安置在這裡。每個窩棚都住著好幾個病人,窩棚裡簡單地用樹枝編成的籬笆隔開,形成一個個簡易的單間。
每名病人都有一名家屬陪同照顧,沒有家屬的病人在這裡是不存在的——因為所有落單的病人都被清理了——後山挖了一個很大埋屍坑……
郎中們只是象徵性地在屋棚周圍轉轉,偶爾進去瞅一眼就很快出來了,將藥材包交給病人家屬,叮囑幾句也就完事了。
蓬萊縣養濟院的人每日早上會來熬一大鍋稀粥,這裡的病人和家屬只能每人分到一小碗而已,食物基本還是是靠他們自己挖野菜解決。
張力一直很想知道,這次爆發的瘟疫到底是屬於什麼傳染病。
瘟疫中最酷烈的當屬鼠疫和霍亂,目前霍亂可以排除,因為病人症狀是發燒而不是腹瀉。
鼠疫也不太像,因為按目前黃土山這種救治條件,若是鼠疫,恐怕人早死得一乾二淨了!
那麼應該是次一等的傳染病,究竟是什麼病呢?
趁著休息的時候,張力獨自一人進了一處窩棚。
這窩棚建在一處竹林的空地上,約摸有二三十見方的大小,裡面用篾條編成的破竹蓆隔成了三個小單間。
一走進窩棚,張力首先看見的是最外間的病人,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躺在竹蓆上,身上蓋著一床有些發黑的破被子。
在她身旁,一名四十歲上下的漢子守在席子旁邊,神色黯淡。
見張力進來,那漢子略微有些激動,口中帶著一絲期冀:“郎,郎中……快請進!”
屋中另外兩名病人的家屬也湊了過來,張力微微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藥材包分發給了病人家屬:“等會你們給病人熬藥,現在我先看一看。”
病人家屬們接過藥材包,依言退到一旁。
張力給那中年婦人把了把脈,張力感覺指脈按之有如琴絃,端直而長,指下挺然。
張立心中暗道:這是弦脈!
弦脈的意思是,手指摸到的脈搏,就像按到兩端拉直的琴絃,像緊繃的琴絃撥動一樣,而且有一定的勁度和急促感。
在很多種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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