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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朝軒從國家開發銀行出來,沒有回北京花園,而是直接去了王老家,他萬萬沒想到中組部會派考核小組去東州考察李為民,賈朝軒想做困獸鬥,想阻止這件事,想來想去,對這件事能起一定作用的也只有王老了,便收集了大量關於李為民官僚腐敗的黑材料,想透過王老遞到中組部。
賈朝軒最清楚,在中國,最容易當的就是領導幹部,只要你不貪,沒有什麼生活錯誤,你就根本不會下臺,而且退了休還要享受待遇,這才是中國特色的優越性,如果想把一個人搞下臺,只有一兩個辦法,要麼讓他有經濟問題,要麼讓他有作風問題,其實這兩種問題在機關幹部中都不同程度的存在,不貪不佔,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賈朝軒是從基層一點一點爬起來的,他太瞭解中國官場的弊端,應該說,他的升遷就受益於這些弊端,如果沒有這些弊端,他這輩子可能永遠也不如李為民。所以,賈朝軒始終不相信李為民不貪不佔,不喜歡女人,在賈朝軒看來,權力就是春藥,會讓所有志存高遠的人興奮起來,他李為民要喜歡權力,就應該喜歡金錢和女人,權錢色是三位一體的,自古到今就沒分開過,他李為民憑啥例外?除非他在壓抑著自己,偽裝著自己,我賈朝軒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原形畢露。
以周永年為首的中組部考核組對李為民的考察並不順利,考察期間考核小組接到了大量檢舉李為民的上告信,信中對李為民的攻擊要多惡毒就有多惡毒,周永年感到這些檢舉信有惡人先告狀之嫌,在與王元章的談話中,他把這些情況通報給了王元章,不論這次對李為民 考察的結果如何,他都想請王元章委婉地提示李為民,在今後的工作中,要注意工作方法,收斂鋒芒,不要因性格的原因影響自己的政治前程。
王元章非常理解周永年的用意,他是不想讓一個非常正直正派有魄力有前程的年輕幹部被朋黨勢力扼殺。王元章經過深思熟慮,覺得應該讓李為民知道這次考察的基本情況。
周永年與李為民談話後,李為民就坐不住了,關於農民減負問題,他一直想去皇縣搞調研,考察結束了,李為民興沖沖地找王元章辭行,因為這次下鄉大概得一個多星期才能回來。
李為民一進王元章的辦公室,就發現王書記表情嚴肅,憂心沖沖的樣子,李為民覺得王元章像是有什麼心事,便小心翼翼地問:“王書記,我要到皇縣瞭解農民減負問題,大概要去十多天,你還有什麼指示嗎?”
“指示談不上,只是想提醒你,到下面工作要講工作方法,皇縣的領導班子剛動,縣委書記何振東剛從西塘區上任,代縣長張鐵男還有情緒問題,遇到問題,有了矛盾,你要想辦法去解決,去消除,去化解,千萬不要發脾氣使性子,硬幹蠻幹!這也是中組部考察組組長周永年同志讓我轉達的忠告啊!”
市委之所以將金橋區區長張鐵男和西塘區區長何振東這一對冤家調到皇縣任黨政一把手,是肖鴻林在常委會上執意提出來的,因為張鐵男和何振東採用不正當競爭手段,爭奪花博園選址問題,為籌建花博園設定了不少障礙。
肖鴻林決定選址在瓊水湖畔讓何振東很得意,覺得在與金橋區的較量中勝利了,高興勁兒還沒過,就被調離了西塘區,好在是皇縣一把手,張鐵男到皇縣風頭處在何振東之下,一直很有情緒,無奈他知道這是自己只知道區域性利益,而無全域性利益必須付出的代價。
對於張鐵男和何振東的調動,王元章是同意的,因為對於東州市來說,辦好花博會就是頭等大事,一切工作都要為辦好花博會讓路,何振東與張鐵男鬧得也確實不象話,讓這對冤家搭班子就是讓他們懂得區域性利益與全域性利益的關係,在一個槽裡吃飯,看他們還爭什麼?
“王書記,你的意思是讓我和反對我的人儘量和平共處,可是我這個人嫉惡如仇,又是個急脾氣,說話從來不會遮遮掩掩的。”李為民苦笑道。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你說過,明年就要換屆了,我希望東州交給讓黨和人民放心的人,你以為我在和你打官腔,同志,凡事要講政治智慧,如果不靠政治智慧,我們黨能走過八十五年的光輝歷程。”
“元章同志,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哪些人在做我的文章,但是我到東州是來工作的,不是為了做給哪些人看的,更不能遷就那些邪惡的東西。”李為民反駁道。
“正是因為東州的情況複雜,不容樂觀,你才應該感到自己的責任重大。為民啊,我覺得老肖和朝軒走得太遠了,我已經沒有能力把他們拉回來了,但是我不希望你與邪惡勢力的鬥爭中,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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