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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夢也只是夢了。
一連折磨了七天。她什麼都沒等到。
倒是在欲死的關頭,若有若無地聽見門口牢頭熟悉的獰笑聲。
“那倒黴駙馬招供了?他說什麼?他謀害了公主!”
……
什麼?
耳邊似乎傳來水滴聲的於凰緩緩睜開雙目。
第二十一章 妖物
“可不是!這於凰謀害公主幾乎就是鐵板釘上的事了!那駙馬居然也敢在這節骨眼去皇上那裡請罪!”
另一個牢頭點頭道:“這不惹得皇上怒火三丈,當即就下令要將駙馬處斬!現在怕也快到午時了吧!”
“可惜了……好好一個狀元……”
——“你們說的可是傅嬰?”
冷冷的聲音突然插入,驚得二人一愣。
牢頭回頭一看,卻見本已疼痛到昏迷,再也沒力開口的硬骨頭於凰強行睜大血肉模糊的雙眼,漆黑漆黑的瞳仁緊緊地盯住他們,期待著他們說出的每一個字。
這專注,叫見識過不少犯人的牢頭也忍不住晃了晃神。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冷笑道:“沒錯啊,未來的駙馬爺這是為你頂罪了!不過你也別指望著能別放出去,說不準皇上心頭不樂,就牽連著把你給殺了。”
可是於凰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只聽見前一句話後便愣了神。眼淚不停地從眼眶裡冒出來。“既然這些日子都沒有看過我,既然一點都不喜歡我,為何還要替我頂罪?”
“為什麼……他不應為著他深愛的公主,同樣憎恨著自己這個‘嫌疑犯’嗎?”
莫大的悲哀和竊喜一下子湧上心頭,於凰眼角“簌簌”地流著眼淚,忽然念起傅嬰將要代替自己被處斬的事情,心頭一緊,忙問道:“他……傅嬰快被殺了?”
“對啊,差不多就這時候了。”
於凰心中驚惶一片,她倒是不怕**上的折磨痛苦,但是那書生不過是一區區凡人,哪裡受得了這些?若是處斬……若是處斬,他會沒命的!
於凰心中大急,絲毫不顧身上的疼痛,哪怕多處皮肉被牽扯破爛,哪怕被辣椒水浸泡多日的傷口已經腐爛發臭,但是她就好像沒有感覺一樣,隱忍著咬緊下唇,目光炯炯地默唸著什麼,緊接著額頭中間的圖紋光芒大盛。
在牢頭驚恐的“妖怪妖怪”的叫嚷聲中,她一點點擠壓出自己能催動的能力,瞬間掙脫開了鎖鏈。
鎖鏈一下子破骨而出,更是一陣揪心的疼痛。
但是全身已是被鮮血淋遍的於凰哪裡顧得上這麼多,她眼中精光大盛,步步向外挪動,緊閉的牢門竟然自動破開,在兩個目眥欲裂的牢頭眼中,她竟化身為一隻鳳凰,奇鳥居其中,周身烈焰圍繞,就從陰森的地下囚牢中破巢而出。
天上陽光正盛,處於刑場的眾人面帶憐色看著跪於場地中央的新晉狀元郎。想這狀元郎一舉高中,又奪得公主芳心,仕途本應是一路扶搖直上,可怎想這公主竟在新婚之夜被刺身亡,而狀元郎也不避嫌,竟替著嫌疑犯認下了此等十惡不赦的重罪!不要說自毀前途了,這就是找死!
想著,眾人的眼色變了變,看著眼前就算是跪在刑場上也依舊風姿綽綽的狀元郎好像是在看一個蠢物。
“你臨死還有什麼話講?”親自來執行處斬的皇帝冷冷道,看著傅嬰的眼裡充滿了失望。
這本是他打算重用的臣子!
傅嬰搖搖頭,頭頂著烈日跪著許久已叫他受不了,現在面色蒼白到可怕。只是憑著一腔毅力才硬撐著不昏過去。
“好!既然如此——”皇帝又是暗恨又是憤怒,最後下令。
可是就在此時,地面忽然陰暗起來,天空裡高懸著的太陽不知被什麼擋住,竟然一瞬間看不到一絲陽光,等地面的眾人回神向上看去,才驚見一隻形態怪異的巨鳥在天上盤旋不止,口中啼叫著叫人膽顫的聲音。
巨鳥周身火焰不息,僅看著就叫人覺得灼目。
而它盤旋幾圈後,就一聲高啼,直衝著地面的狀元郎撲來,當眾人都以為這狀元郎死定了的時候,卻驚恐地發現狀元郎周身的捆綁著的繩索已經盡數解去。而這隻奇異的巨鳥竟然化而為人!
還是一個姑娘!
“於凰!”有人失聲尖叫道。
於凰?就是那個傳聞殺死公主的兇手!就是那個狀元郎挺身替死的人!
可是眾目睽睽下,他們只看見了——
“妖孽啊!”
“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