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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爆發的聲音直直傳入躲在衣櫃裡的葉梓華耳中,他早先聽見外面的打鬥聲就明白了狀況,現在冷不丁聽見鍾藍的呵斥聲,一咬牙,就從衣櫃裡衝出來。
看準薩里的後腦就給予狠狠一擊,但由於薩里的瞬間避讓,他僅僅只是劃破城堡主人側臉一塊皮肉。
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頓時冒出一絲血絲,然後更多的血液滾落下來,染紅了男人的一邊。
他微微側頭,輕舔著側臉上滑落的血滴。
陰沉詭譎的冰藍眼眸盯住了葉梓華,好像在看著一具死屍。
葉梓華一震,就在瞬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就猛地向外衝去,看也不看緊抓住床沿的鐘藍,徑直衝出門外。
鍾藍趁此機會,狠心拔出和左臂血肉糾結在一起的鉤子,不顧裡面的尖刺帶出的肉末,就在掙脫的一瞬,趁著薩里還沒注意到自己,一個前撲,就滾落出門口。
然後倉皇起身,拔腿就朝著葉梓華逃跑的方向逃去。
“賤奴——”男人的聲音在身後嘶吼出來。
“賤奴——我要叫你們付出代價——”
“剁手,跺腳,抽乾你們的血!扒皮,鞭屍,剁爛你們的肉!”
恐怖的叫聲鑽入鍾藍和葉梓華的耳中,兩人像是在彼此拼著力量速度,不停地邁動雙腿,就向著前面看不到盡頭的黑暗跑去!
身後的腳步聲時遠時近,在耳邊一直回想,二人不敢回頭,只有不斷奔跑著才有一絲希望。
第九章 意料之中的背叛
黑暗在不斷延伸。
眼前總是看不清摸不著的黑色,只有腳踩踏著的結實地面才給人一種還在運動的真實感。
兩人的神經已經奔跑得就要麻木,肢體也疲憊到麻木,只有兩條腿機械式地不斷重複著邁動動作。
跑過長廊,跑過一間間緊閉的房門,跑過一個個小客廳,跑過……最後跑過一條長長的綿延向下的樓梯。
鍾藍儘量控制著呼吸,讓空氣能儘可能溫柔地刺激肺部,而喘出來的氣卻是越來越沉重。葉梓華就算是個男人,體質也算不上很好,這麼長一路跑下來,已經是神思恍惚。
“再往前去點……就休息會……”他勉強擠出幾個字,對鍾藍說道。
鍾藍沒吱聲,兩人終於跑下樓梯底端,眼前顯露出一個相對寬敞的空間,和外面大廳的金碧輝煌相比,這裡就只有幾件陳舊的物件,不時從角落裡還傳來耗子的叫聲。
不過在正中央的桌面上放置著一個燭臺,鍾藍側耳傾聽了會,察覺城堡主人沒追上來,就去把大廳門鎖上,輕輕拂開桌面上厚實的灰塵,就點燃了燭臺。
微弱的燭光亮起,兩人一直沉浸在黑暗裡眼睛才好受些,不用再仔細辨認周遭的事物。
葉梓華累得直接坐在佈滿灰塵的椅子上,而鍾藍猶豫了下,還是沒選擇休息,只是一邊調節著呼吸,一邊觀察著四周。
這明顯是個廢棄很久的大廳,而且還暗藏在石梯下面,陰森森的好像牢獄一樣。周圍的裝飾器具如果清洗乾淨看上去也許還不錯,隱約可以看出桌椅都是雕琢精細的上等貨色。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裡遭到了廢棄。
在大廳轉角出去的地方還有個鐵門,看上去古老陳舊,沾滿了蜘蛛網,門上甚至也沒帶鎖,就是扔在那裡。
還有……這個燭臺。她眯眼仔細觀察了一番面前的燭臺,只有這燭臺是稍微乾淨的,和佈滿灰塵的桌面形成鮮明的對比,可以看出來這燭臺還是有人經常動用的。
但是……為什麼要經常動用一個燭臺呢?
還不待鍾藍伸手摸去,葉梓華就猛地低叫出聲,聲音充滿了懊惱。
“咚咚咚”。
外面再次響起了腳步聲,他們甚至都想不懂為什麼城堡主人會這麼陰魂不散,怎麼也擺脫不了。
鍾藍收回手,轉而從包裹裡取出長鏈,輕輕揮動幾下,等有了些手感,然後面色凌厲地盯緊了門。
被鎖上的門根本就阻擋不了城堡主人,男人只是在外用力一推,裡面老舊的鎖就發出快要壞掉的聲響,緊接著一隻鉤子穿門而過,整個門就徹底崩壞。
挺拔的軍人站立在門口,臉頰上的血掛著,一直到唇角都蔓延著一條長長的血絲。看上去格外猙獰。
“你們逃不掉了……”
他詭譎地笑起來。
鍾藍站直身,左臂上的肉還在隱隱作痛,但是她毫不示弱。“你可以過來試試看,如果能取走我的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