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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做出要出手的動作,被另一人按住了。
徐瀅哪裡知道這些,攀住門口想了想,忽然抱起門邊一隻酒罈子,踉踉蹌蹌走了出去。
禾草堆裡藏著的人都愣住了!
正琢磨著要不要攔住她,卻聽得門外傳來砰啷一聲大響,那一罈子酒竟然被她丟到牆上砸碎了!
“不好了!有人偷東西!”她砸完了便一溜煙地往側面棚子後跑,聲音很快引來了附近的人,聽說五軍衙門所在之地居然鬧起了賊人,一個個不論文武皆已熱血沸騰。紛紛皆拿著刀劍四散尋找起來。
遠處兩個穿錦衣的小廝模樣的人本已經走到棚子口,聽見這呼聲,臉色一變立刻又拔腿遠去!
“是常山王的人!”
頂棚上兩個人鼻子都氣歪了,他們連早飯都沒吃就已經埋伏在這裡,這小子一來就把他們將要上鉤的魚給驚走了!常山王的人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著要使得賽事辦不成,眼下立馬就要來人搬酒去船上了,這還埋伏個屁啊!
陸翌銘本在筆墨棚子裡隨手翻看來登記的人名冊子,聽到外頭動靜,略一頓也立刻衝了出來。
徐瀅趴在棚子縫隙裡瞧見,連忙溜著牆根兒進去把紮好成套的筆墨盒子抱了幾套塞進袖子裡,又沿著牆根兒轉了出去。
酒棚那頭就別提多麼紛亂了,中軍衙門的地盤裡出這種意外是讓人不能忍的,更何況今兒還有太后皇帝以及那麼多的貴人權臣在場,宋澈明裡暗裡得罪的人多了去了,這要是出了漏子那還了得?
也就趁著這股紛亂,徐瀅才有了機會溜到放船筏子的棚子,摘下烏紗帽擦起頭髮來。
剛剛那一缸子炸開,裡頭的酒毫無意外地濺到了頭上身上,雖然不多,但頂著個醉醺醺的頭總不像話。
這邊棚子裡裝的都是備用木伐,前面是碼頭,隔壁不知是幹什麼的,靜悄悄地也沒有動靜。但是管它呢,她又不是賊。
她七手八腳把帽子除了,髮髻解散,拿帕子一下下地擦抹,她還有約摸兩刻鐘的時間,當然萬一遲到也壞不了事,離開賽到結束還有些時間,她只要趕在賽船到達終點之前趕到就成。
她邊擦邊從牆板縫隙裡打探碼頭那邊動靜,時刻準備著只要有人來她就立刻戴上帽子離開。
對面棚子里程筠捲了袖子正要洗手,抬眼一望,立時凝眉望過來。
“徐鏞?”
那棚子裡纖秀狡黠的人不是當日闖進他屋裡問他借書的徐鏞又是誰?
他直起腰,走到板牆下,透過縫隙往對面望,那少年側顏對著這邊,頭歪下去,精緻的下巴往上微揚,薄唇兩角上也帶著幾分狡黠俏皮,一雙有著濃密睫毛的杏仁大眼靈活地留意著四下,整個人看上去像是隻溪水邊汲水的小鹿……
當日在程家,他只記得他刁鑽跳脫,並未仔細去辯認他的容貌,眼下這張臉毫無徵兆地出現在眼前,倒忽然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世子您說什麼?”旁邊小廝正幫著他整理冠服,聞言忽然接起口來。
程筠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站定,臉上那絲不自在漸漸褪去。
小廝替他繫腰間的瓔珞,沉凝了好片刻的他忽然問道:“上次在慈寧宮,小王爺當真說跟五軍衙門的小吏沒有那回事?”
小廝愣了下,觸到他凝重的目光,才驀然意識到他指的什麼,連忙道:“小的也是聽二爺說的,二爺都證實的確沒這回事。”說完他又笑了笑,說道:“小王爺一向潔身自愛,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有的。必定是他們衙門裡有些人想要攀龍附鳳,故意整出來的罷了。”
程筠又看了他一眼,負手走回到板牆邊。那邊徐瀅已經穿戴好了,並且還仰起下巴得意地笑了笑,五月的陽光把她照得像小太陽一樣閃耀耀的。
程筠也不覺地揚了揚唇。但驀然間他又頓住,若有所思斂了笑容。
這裡徐瀅帶著筆墨盒子順利出棚不提,酒棚裡埋伏著的幾名侍衛眼看著宋澈的親兵將士們已經前來搬酒,只得鬱悶地從草堆裡走出來,扒拉著身上頭上的禾草回去覆命。
宋澈陪座在皇帝身邊,一面等著手下來回稟,一面有意無意地往宋鴻瞥去。
他的兩個弟弟坐在郡王席位上,宋裕他們的下首。
宋鴻是萬夫人的兒子,他的庶弟。
端王妃過門三年,宋澈兩歲的時候端親王納了萬氏進門,當年產子,後來就按規矩升了夫人,也就是俗稱的貴妾。端王妃於宋澈五歲過世,從此榮昌宮與容華宮再無瓜葛。
但宋鴻作為宋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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