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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二位大人看在素日交好的份上幫上一幫。”
林劉二人家裡都是望族,打小懶散慣了,到這衙門不過是出於家裡的安排,既犯不著去別人合起夥來明爭暗鬥,也犯不著為著點日常小事動轍貼著宋澈屁股後面走,聽到金鵬這麼說,兩人相視一眼,便就好奇地道:“什麼事兒?”
徐少澤回衙門辦了兩件急差,拿了幾張中軍衙門衛所的公文便就上承天門來了。
來了當然還是要先見端親王。
這次他早就已經打聽好了,端親王和宋澈都在衙門,他進了端親王的門,還沒來得及作揖,端親王已經衝他招手了:“你來的正好,上次你拿來的那些衛所的帳目,本王正有事要問你。”
徐少澤連忙肅顏:“王爺請只管問。”
端親王眼望著手上帳本,手摸著八字鬍,說道:“每年戶部撥給中軍營的補貼並不比後軍營少,可是底下衛所仍然不斷哭窮,這帳本明著看是沒有什麼問題,但仔細對著看,好些竟又都是重複的,這些錢,都是誰做主發下去的?”
徐少澤沒想到是這麼嚴肅的問題,“兵部對於底下各衛所的請批,向來都由郎中們稽核,中軍營是五軍之首,戶部那邊撥了錢,兵部更是不敢拖延。”說完他抹了把汗,又偷眼端詳端親王臉色,試探道:“不過就算有重複的,也沒有超過兵部的準額,應該無妨罷?”
端親王凝眉望向他:“就算沒超準額,那也是花了不必要的錢,難道國庫的銀子就不是銀子嗎?”
徐少澤噎住,不敢做聲了。
眼下當皇帝的是端親王的親哥哥,他說那話委實是輕率了。
印象中只覺這位王爺十分和氣,卻沒有想到在公事上這麼嚴苛,不免多揣了兩分小心。
端親王站起來:“往後下面衛所再有請批事項,先來給本王看過。”
徐少澤連忙稱是。
退出門來,摸摸自己額上,竟滿是汗。
025 你敢誣我!
端親王這裡招呼打過了,他還有正事兒,宋澈那邊他無論如何是要去見的,廊下清了清嗓子,又掏帕子來把汗擦了,昂首挺胸往宋澈公事房走去。
宋澈房門緊閉,隔壁公事房倒是人來人往。
宋澈是地位極高的親王世子,又是正二品的僉事,身邊有一批專門處理事務的小吏。
徐少澤才到了廊下,衙役就上前來見禮,聽說是尋宋澈,便拐進敞開門的公事房喚道:“林都事,這裡兵部徐侍郎求見僉事大人。”
林威走出來,站在門檻下略略打量兩眼徐少澤,笑著拱手:“徐大人稍等,下官這就前去通報。”
徐少澤覺得林威這目光有些異樣,再一想又陡地認出來他就是那日在樹蔭底下磕瓜子的小吏,頓時駭然,心道莫非是把對徐鏞的猜想又聯想到他身上?他卻已經去敲宋澈的門,——算了,宰相門前七品官,人家是宋澈的屬官,就是再失禮他也得忍的。
林威躬腰進了屋裡:“大人,徐大人求見。”
宋澈頭也沒抬,提筆寫了兩個字,眉頭漸漸聚攏:“哪個徐大人?”
“就是兵部侍郎徐少澤,徐大人。”林威耐心地解釋著,“也正是徐鏞的伯父。”
宋澈聽到徐鏞二字,臉色就驟然冷了,“不見。”低頭又寫起字來。
“徐大人來是為公務。”林威又斗膽提醒了一句,“聽說徐鏞近來在家並不太平。”
那日一早宋澈追殺徐瀅的事早傳遍整個衙門,宋澈跟徐瀅之間有恩怨也是內部裡是人皆知的事,林威提到這個也不算意外。
宋澈這才想到徐少澤管著兵部事務,又想到徐瀅的狂妄可恨,心裡暫已平熄的那股怒氣果然就被挑了上來。
不太平?能有什麼不太平?不過那小子一看就是個不安份的主,徐少澤既然找上門來,那正好,他這裡早已磨刀霍霍等著徐鏞半個月後前來受死了,先從徐少澤這裡挖出點料,說不定到時候下刀也更快些。
遂道:“請進來吧。”
徐少澤跨進門,宋澈已經在側面西窗下的側廳內坐下了。桌几上擺著碗茶,還有幾樣糕果,看著閒適,但那副終年不解凍的面色卻讓人不得不打起精神。
“下官拜見大人。”他深深施了個禮。
宋澈端坐不動,眼角兒垂下來望著手裡的茶:“坐吧。”
徐少澤在下首坐下來,見他巋然不動,便就把手上幾份公文呈上去:“這裡是幾份衛所軍戶的核查名單,都是歷年比試中得過佳績的子弟,今年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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