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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郭槐真的一頭撞上來。”
展昭有些疑惑,“大人來信說蝶舞跑了……”
“本來是跑了。”公孫道:“蝶舞本是襄陽王在江南的密探,月前被襄陽王派來協助、監視郭槐的行動。蝶舞並不忠心,眼見郭槐要敗,就想趁亂逃逃跑。我們來的路上,正好遇見刺客追殺她,就順手救了。”
蝶舞沒有了精緻的妝容,沒有了美麗的衣裳,眼神怯懦又疲憊,遠遠一看竟像老了二十歲。
眾人問她問題,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從小被賣到窯子裡,因歌舞出色受人追捧。許多年前,一個叫劉濤的富商找到我,他給我很多錢,還保護我不被欺負,條件是幫他從官員口中打探訊息。大約在五年前,劉濤突然離開江南,臨走前告訴我襄陽王的事,讓我繼續做密探。”
趙臻摸摸下巴,“劉濤這名字好耳熟,在哪裡聽過?”
公孫道:“鎮國寺的案子,也有個叫劉濤的商人,暗中資助福善和悟凡。”
眾人再問,蝶舞只管哭:“我一個小女子,只會勾引男人套訊息,別的我不懂啊。”
展昭被她哭得頭疼,“你為什麼接近開封府。”
“王爺派我來汴京協助那個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是他讓我進開封府打探訊息的。”蝶舞頓了頓,看一眼趙臻,“有一天,那人給我一個荷包,讓我說是撿的,想辦法交給展昭。我認出那是內造的手藝,便猜到您是皇上,我嚇壞了……”
趙臻嘆氣,“所以你就逃了?”
蝶舞捏著衣角哭哭啼啼,“我逃了好幾次,都被那人抓住威脅,我沒辦法了!我就想多攢點錢,然後找個好男人嫁了,我真不知道他要刺殺皇上!皇上您大人有大量,繞了小女子吧,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找到爹孃……”
“她在說謊。”沙啞陰冷的四個字,打斷了蝶舞的哭泣。
龐統回來了,公孫上下打量一番,發現他連衣服都沒髒,將長槍豎在地上跟沒事人一樣。
四個小兵壓著傷痕累累的郭槐,郭槐早沒了當初意氣風發的囂張,他被壓著後背,匍匐在地仰視趙臻,嘴裡發出乾啞的笑聲,“風水輪流轉,皇上感覺如何?”
趙臻看著他,眼神竟有些惋惜。
郭槐一愣,不能理解趙臻的眼神:“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趙臻道:“那時候,你也這樣看著我,為什麼。”
郭槐自嘲一笑,“那時我便知道,你若不死,必成大患。可惜我奉皇后之命,不能立刻殺死你,一子落錯滿盤皆輸,我只可惜錯失了那麼好的機會!”
趙臻嘆了一聲,“你若隱姓埋名,便能重獲自由開始新的人生,我也可惜你執迷不悟。”
郭槐一愣,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我不能放下,我妹妹還在襄陽王手中。”
白玉堂道:“你不是皇后的心腹嗎。”
郭槐搖搖頭,“我是襄陽王派到皇后身邊的人,跟這賤丨人一樣,一邊協助皇后,一邊監視皇后。正因如此,皇后起事前才將我派出去,沒想到因禍得福苟延殘喘……”
郭槐鄙視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蝶舞,“襄陽王生性多疑,他掌握每個人的軟肋,讓眾人不得不聽命於他,你們若放了這賤丨人,她必定會回到襄陽王身邊,繼續替他辦事。”
蝶舞看郭槐的眼神,就像淬了毒的刀子!
郭槐滿不在乎,“我只有一個要求,皇上答應我,我就把知道的一切告訴皇上。”
眾人都看趙臻,趙臻篤定道:“如果是你妹妹的事,可以。”
郭槐眼中閃過一抹溫情,更多的卻是揮之不去的悵然。
“我妹妹名叫小棗,小時候家裡窮,我娘病死以後,爹又娶了後孃。後孃嫌我們兄妹礙眼,把我賣進宮做太監,還把小棗也賣到見不得人的地方。小棗肩上有三道淺淺的抓痕,那是我小時候為了找回妹妹,親手抓的記號……”
郭槐話音未落,蝶舞忽然瘋了似得撲向他,蝶舞不會武功,身上利器都被收繳了,唯一的武器就是牙齒。她一口咬住郭槐的喉嚨,雙目瞪圓形如惡鬼,被眾人拉開後,蝶舞滿嘴鮮血仰天大笑。
郭槐身上都是血,躺在地上呼吸困難,公孫見血的顏色不對,“是毒藥!”
蝶舞剛才跪的地方,留下一卷黑髮,看來是將毒物藏在頭髮裡的。
郭槐已經沒救了,他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死不瞑目般奮力掙扎。
蝶舞瘋瘋癲癲扯開自己的衣襟,那肩上有三道還未癒合的、深深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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