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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願下樓的時候從窗外看出去,日院的一切都被夜色所籠罩,一時有些恍惚,但卻和幾年前的心境不太一樣了。
輕笑了一聲,四十八願便準備回房了。和四十九院還是睡同一間,不過又搭了一個床,四十九院終於不用睡地鋪了。雖然擠了兩張床,但因為房間裡其他的東西都搬到了外間101號房,所以也不會顯得特別狹窄。
四十八願一推門看到的便是摟著妖狐緋色在床上打滾的四十九院。
「床上都是毛,我可不給你洗。」四十八願說道。
四十九院僵笑一下,讓緋色從懷裡掙脫:「今年的學生怎麼樣?」
「沒怎麼樣,都是好孩子。」四十八願放下手裡的東西,脫下外衣。
「明天開始就要早起了,真不想開學。」四十九院將頭埋進枕頭裡,悶悶不樂地撒著嬌。
四十八願嗤笑了一聲:「有功夫抱怨還不如早點睡覺。」然後便拿著換洗衣服出去洗澡了。
等四十八願回來的時候四十九院已經睡著了,於是他便關了燈,輕輕對著空氣說了一句「晚安」,也跟著睡了。
*
因為四十八願一向早起,所以這天也毫無例外地很早就醒了。四十九院理所當然蒙著頭還在睡,四十八願關掉還沒到時間響起的鬧鈴,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洗漱完畢以後就進廚房做早餐,然後在時間到了的時候拉響催促全樓學生下樓吃早餐的「早餐鈴」。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四十八願開啟廚房的窗子,讓帶著鳥語花香的晨風吹進來,然後一個清晨就被沖刷得很美好。
學生陸陸續續下樓來,一邊拘謹地向昨天才剛認識,還不是很熟悉的舍友們打招呼,一邊到視窗領了屬於自己的一份早餐到位置上吃。
四十八願掃了一眼食堂,還有五個人沒下來,默默記下名字,想著之後得提醒他們一下。不一會兒,四十九院也打著哈欠進到廚房,發現四十八願似乎是沒有準備自己的早餐,於是只能欲哭無淚地將兩片面包塞進麵包機,然後從冰箱裡摸出牛奶還有四十八願用剩的小黃瓜啃。
早餐時間是二十分鐘,四十八願靠在一邊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鐘,二十分鐘已經過去一半了,還有一個人沒有下來。
雖然已經好好把學生名單記起來了,但是在找誰不在的時候反應還是有點慢。正在辨認著是誰沒下樓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哐」的一聲巨響。四十八願與四十九院對視一眼,然後四十九院率先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衝了過去,而四十八願對食堂裡的人大吼了一聲「你們繼續吃飯!」之後,也跟了上去。
四十八願從食堂跑出的時候,看到了四十九院站在走廊盡頭的電梯門口。
「啊,綾人。」四十九院回過頭來,臉色發白地笑著。
四十八願快步上前,電梯內的慘狀與兩年前如出一轍。
「又是開學第一天。」四十九院僵笑。
四十八願點了點頭:「指標看來,真的沒有結束。」
第23祭指標再臨二
死在電梯中的人是住在702的松岡正貴;兩年前的開學日;小林孝平以半復活狀態又死一遍的時候,入住的也是杜若館的702室。也不知道這只是可怕的巧合;還是註定的必然。
「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是要從頭查起嗎?」四十九院問道。
本來以為佩爾德羅就是一切的幕後黑手,封印了佩爾德羅就以為萬事大吉了;沒想到反而讓眼前的迷霧更加濃厚了。
「怎麼查;從第一年的指標事件開始查嗎?」四十八願反問。
四十九院張了張嘴,覺得自己果然說了蠢話;於是便噤了聲。
「一切的起因是學園長為了百分之百的升學率與這片土地的主人簽訂了指標的契約。」四十八願分析道。
「對啊。」四十九院點頭;「所以不就是佩爾德羅嗎?」
「不;等等。」四十八願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沒有任何證據能指明;學園長簽訂指標契約是主動行為還是被迫的。如果是他主動簽訂契約,那問題就很大了。而且,這片土地的主人是不是佩爾德羅也是個問題。」
四十九院不明所以。
四十八願看向他:「你回憶一下當時我們和佩爾德羅的對話。我們問他是不是罪魁禍首的時候,他回以反問。而你又問他敢不敢說自己沒拿學生的性命當祭品的時候,他說的是不拿白不拿。」
四十九院點點頭:「對啊,他不都預設了嗎?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