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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感情,就不會那麼難過。如果自己仍然是那個什麼都不明白的,懵懂的替身人偶,心就不會如此揪痛,也不會有那些無法停止淚水的夜晚。
四十九院聽完以後,一聲不吭,轉頭就走。
四十八願跟了上去,卻連四十九院的衣角都不敢拉,只敢走在距離他身後幾步的地方。
一路的沉默讓四十八願心慌不已。無論是真正的四十八願還是現在的自己,本性都不愛說話,平時沒什麼感覺,現在竟然有點痛恨自己的這種個性,關鍵時刻居然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根本無法打破僵局。
四十八願一邊跟著走,一邊胡思亂想。腦子裡模擬了幾遍自己的下場,可惜的是所有的下場都很慘,不是被拋棄,就是被拋棄,就是被拋棄。
四十八願甚至想到,如果自己被拋棄了,那時真的就失去存在的意義了,一定要找個漂亮的死法離開這個世界。至少不能傷著這副身體。
這時,走在前面的四十九院腳步頓了頓。四十八願抬頭,發現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回了杜若館門前。
四十九院在門前停下腳步,大嘆一口氣,然後走了進去。四十八願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周身都冷了起來,像是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失去了保暖的效果,他正渾身□地站在已經零下的室外一樣。
早就不知道已經推過多少次的杜若館的玻璃門的重量,自己早已習慣才對,可是此時的四十八願伸出手來,卻怎麼也推不開那扇玻璃門。
然後,玻璃門從裡面被拉開了。
四十八願惶然抬頭,看到眼前的四十九院。
他想伸手去告訴四十九院,自己並不是故意的,就算要下跪求他一定不要拋棄自己也沒有關係。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他都離不開他。
四十九院又嘆了一口氣,將手腳冰涼的四十八願拉進杜若館,然後拉進房間裡,讓他坐在床上。
「……我沒有怪你。」四十九院在四十八願面前蹲下來。
四十八願一臉的不信。
「……哎……我只是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四十九院說,「其實他離開了也好,而且……這似乎也是他的願望。一直待在那種地方,他一定不好受吧。」
四十八願低下頭。就算有再多理由,也都只是自我安慰而已。在真正的四十八願已經成佛的現在,他的想法究竟是什麼根本無從得知。即便他是懷著對自己的怨恨離去的,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的。
「綾人,我問你。」四十九院突然用雙手抬起了四十八願的臉,「我有的時候很沒有神經。你告訴我,我去找他,你是不是不高興?」
四十八願下意識地搖頭,然後頓了一下,點點頭。
「那好,那我以後就忘記他。」四十九院下定決心般說道。
四十八願有點著急地拉住他的袖子。
四十九院怎麼可能忘記真正的四十八願?又怎麼可以?
「你太自私了!」宇佐美的話突然衝進四十八願的腦海,讓四十八願冷靜了一點。
那天宇佐美來找自己,說自己很脆弱。
一個大男人被個小女生說脆弱,四十八願真的很不是滋味。可是卻無法反駁。
「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怪罪到四十九院的頭上,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他,然後你被迫承受。所以你變得很慘,全都是你自己的責任!的確,有些東西無法爭取,比如說,你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變成真正的四十八願,可是你責怪四十九院把你變成了這個樣子,責怪他逼你喜歡他,責怪他還不肯忘記真正的四十八願,然後你就理所當然地在這裡傷春悲秋,什麼都不做!」宇佐美說得毫不留情。
「我沒有責怪他!」當時的四十八願忍不住辯駁。
「你現在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你敢說你沒有責怪他?你現在自己看不開,不僅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騰他!」宇佐美平靜了一下說道,「世界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殘酷,那麼充滿惡意,老天爺沒有空閒到專門找你麻煩跟你過不去的地步。話說回來,世界上比你悲慘的人多的是,你有什麼好不滿?要知道某些人本來和四十九院可以是一對很好的情侶,現在因為某些變故,搞到只能黯然離去,你還不趕快珍惜你手裡已經兩情相悅的感情?」
四十八願知道她拐著彎在說真正的四十八願,想想他,再看看自己,明明什麼都不敢犧牲,還覺得自己悲慘,真是無比脆弱。
四十九院摸了摸沉浸在回憶中的四十八願的頭:「綾人,你知道嗎?從*角度而言,人的面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