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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了口氣,回味剛才的話:“死人有正確的答案”!這是什麼意思?段武不解,難道她發現了什麼?那她為什麼挑明瞭講?這樣問很蠢,這是一場測試,也許最後掌握正確答案的人才能獲勝,她不告訴自己也是當然的。段武有點洩氣,被一個女人蔑視,這讓他很沒臉。
陽光,垂直照來,他的手往後一摸,心頭一驚,抬起手掌,他緩緩笑了。
09 謎底
一個小時後,安然無恙,軍部的突然傳來命令,提前宣佈考試結束。
丁遙請44編隊倖存者過去。
眼前一片黑,甬道直通地底,漸漸開闊。燈光從裡面傳來,石頭互相嵌在一起,稜角畢現,越走越像古蹟,充滿了不安與神秘。走了十來分鐘,才晃出一張門,裡面談笑風生。
“二號先跟來,後面的呆會再進。”
連小天跟著中年人,推開大門,一片白光刺痛雙眼,他抬手一擋,前面擺了張大桌子,兩旁各一張皮椅。左右兩側,坐了一男一女。男的淺鬍子淺發,文質彬彬,使勁吹牆上的蠟燭。蠟燭隔了十幾米,又大,熊熊燃著,他鼓著腮邦子,灌足氣,像只蛤蟆,猛的一吹,蠟燭火花搖顫著,並沒有熄滅。那女打扮新潮,正是韓姬,露著大半的*,*高挺,長髮披在前面,一雙眼睛帶著嘲笑。她盯著對面的男人,笑罵道:“別吹了,唐橋,你吹不滅的,他們來了。”
韓姬盯了連小天幾眼,沒盯出什麼好結果來:“這小子瘦不拉嘰的,本事倒不小,居然透過考試了。”
唐橋批判說:“瘦點有什麼關係,男人最重要的是有志氣,大方,腳踏實地。朋友,告訴我,你有什麼志氣?”
連小天被他們搞得莫名其妙:“賺錢,買房子。”
女的咯咯嬌笑:“賺錢,買房子,這就是志氣麼,當個男人,上能治國平天下,下能修身養家,上下齊備,才是大英雄。”
唐橋被她一頓搶白,急道:“賺錢買房子有什麼不對,現在房子這麼貴,能買一幢就很了不起了。朋友,我支援你。”
唐橋搞不懂,自己一個軍部文書,幹嘛參加什麼考試。沒辦法,自己只想搞學問,不想打仗玩軍火。既然來了,那就只好順其自然,苦中尋樂了。
丁遙雙眉濃黑,唇角厚實,神情嚴肅,臉面像山崖,陡峭而剛硬。他穿著長衣,從連小天一進屋,就盯著他,一刻也放鬆。
“很高興再見次到你,而不是見到一具屍體!”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而不是見到你給我收屍!”
“覺得我們的遊戲過癮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說真的,透過這輪殺戮,連小天很不喜歡丁遙,對於不喜歡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是要命的。他正眼不想瞧丁遙一眼,乾脆抬起頭,盯著燈火。場面很靜,唐橋雙眼大睜,盯著連小天,眼裡充滿崇拜。韓姬端著杯子的手停在了空中,望著,一言不發,似乎極為震驚。在整個東宗,敢這般和丁遙說話的只有三人:一個是自己,一個是羅閻,一個是卓王公,現在,冒出第四個傢伙了。
“不說也可以,你只要告訴我誰是伊武就行了?”
“楚布!”
連小天低下頭,心中也是一警醒,這幾年來,他不斷告誡自己,萬勿動火,更何況現在必須透過考試,接受卓王公,否則無法救可可。他真蠢,方才居然忘了可可。真該死!
“為什麼?”
“不為什麼,直覺。”
“這可不行,總得說點理由。”
連小天不假思索道:“惡魔牌的預言後來被應驗了,而發牌的人是楚布,但抽牌是自由的。我想死的人所拿到的牌,都是安牌好的,一手安排的人只可能是楚布。”
“恩,可以了,你透過了。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連小天憤怒而起,大聲質問:“把人命當遊戲的賭注,你們軍部到底是軍隊,還是殺人工具。”聲音差點壓死蠟燭,在場的人被他嚇得差點跳起來。西河兵場的主人,丁遙,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吼過。然而,這個沒斤沒兩,甚至連重量也沒有的傢伙居然對著要遙又吼又叫。
“你別忘了,你也殺了三個人。”
連小天一時語結,沒錯,他也殺人了。凡是一個人,不論好壞,到了生死存亡之秋,便再難堅守信念了。
連小天還是不滿:“我是為了生存,我有這權利,你們沒有!”
“為什麼沒有?”
連小天啞口無語,反駁也顯得無力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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