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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英雄,要當個好漢,就去幫忙,功夫不濟,被人捅了一刀,那刀插得很深,差一點就穿過背。我現在做夢還常常見到他,胸口插了把刀,血手捂著,一搖一晃地走過來,跟我討吃的。”
這一次,她流了淚,眼珠裡濛濛一片,像蓋了層霧。她沿地面慢慢地走,然後蹲下,摸了摸,是一把鑰匙。
勞信雄這次吃驚不小,指著羅蘇,喝道:“是你,是你殺了他們!”
大家神經更緊了,掉頭望著羅蘇,似乎碰見了死神。羅蘇一點也不亂,解釋道:“不是,這鑰匙很新,太陽一照,就有反光,我瞧見了,你沒有。不信你們自己看。”纖手之上,果然閃著白光。嶄新的鑰匙,有點刺眼。她開啟鐵籠,盯著燒焦的人兒,嘆息說:“挺可憐的,挖個洞埋了吧。”
連小天最是積極,雖然他心裡毛毛的不爽,抱著不輸給女人勇氣,他還是用長槍戳了個洞,挨著梁一兵的墳,又埋了一堆骨灰進去。風向東不願插手,因為連他佩服那恐怖的死亡儀式。羅蘇像個木偶,捲起衣袖,將黑色屍體抱著,客氣地放在洞裡。勞信雄佩服得差點叫娘,因為他跑了一輩子江湖,從沒見過這麼大膽的女人。
“雖然你天天‘死’不離口,卻是個熱心腸的女人。”連小天誇獎著,然而一看到屍體,憤怒滿腔,咬著牙道:“這兇手真是太毒了,一定會遭報應的。”
羅蘇對他的表揚無動於衷,說:“只有很深的仇恨,才會將人這樣燒死。”
段武表示贊同,他檢查了半天,也查不出偉大的線索。腳印被雨水衝光,沒有任何兇器,這位專家似乎被難題擊倒。連小天,風向東,羅蘇,勞信雄,到底是誰?誰才是兇手!這樣的問題,他從昨夜就開始想,想到現在,他甚至在問:他們——全不是兇手?難道兇手是自己!一想到這裡,他就猛拍腦袋,然後不斷地說“我要發瘋了”。風向東,缺根神經,沒個正經,瞧不清深淺;連小天,沒這等心機與手段,似乎更不可能;羅蘇,有可能,女扮男裝,滿腹傷心。
嗡嗡,嗡嗡,是蜜蜂的聲音,在視窗,王小飛的視窗……
三人意識到事情不妙,拔腿就跑,衝進屋裡,爬上樓梯,直奔王小飛的房間門口。沒有鑰匙,段武飛的一腳踢去,門當的開啟,大家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上百隻蜜蜂,纏滿王小飛的全身。屍體,又增加了一具。胸口,地上,飄了幾隻紙飛機……
“王小飛!”連小天滿臉嚴肅,大喊著,衝了進去。
“不要動,放低呼吸!”段武大喝一著,連小天站在屍體前兩米處,一動不動。“這是殺人蜂,平常很少見,喜歡集體攻擊人和動物。它能分泌毒液,讓人的血迴圈在短時間減少,造成內臟中毒。”
“你這蠢蛋,每次都這樣!”風向東真想揍他一頓:“老武,有什麼好辦法沒。”
“殺人蜂一般晝行夜伏,等到天黑了,他們會走的。不過,你不要亂動,也不要大口喘氣。就這樣站著。”
連小天滿心叫苦,蜂已經爬到了身上,沿著衣服一路進軍,似乎在探險,更有幾隻大膽妄為的駐紮在額上,似乎要在那兒安家,不願離開。他又庠又悶,儘管只站了半小時,雙腿卻痛得要斷掉。時間,過得比平時慢好幾拍,一分鐘,一分鐘,又一分鐘……風向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惜幫不上忙,時而坐在地上,時而靠在門上,沒幾秒鐘就跑去看太陽。
段武在思考,連小天不是兇手,否則他決不會讓自己身處逆境。風向東與連小天關係不錯,應該不會見死不救。難道,真的是羅蘇?那個奇怪的女人!是的,的確應該是她:對七五大慘案瞭如指掌,而且他的家人全是兇殺或者意外死亡,假設……假設她的父母是火燒死的……那麼……他衝出屋子,站在過道上,盯著墳前的背影。他緩緩地靠近,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然而,那顆心,那顆原本屬於自己的心,似乎被別人掌握,不由自主地狂跳。一步,兩步,三步,近在咫尺了。他雙手如電,扣向羅蘇的雙臂。然而他慢了一步,僅僅慢了一步,整個人,一個趔趄,撲在地上,泥土差點塞進口裡。這女人像鬼一樣,從右臂下方滑過,站在身後。好快的身法!段武轉過頭,憤怒地盯著她。
“我不是兇手,你找錯人了。你不要盯著活人,有的時候,死人才知道正確的答案。”說完,她徑自走了,進屋去了。
讓人瞧不透的女人,始終是個危險的存在。段武已經嚇出身冷汗。他可以肯定:這女人的武功很高,深不可測,如果不是兵場的“血殺石”,一百個自己也不是對手!他跌坐在地上,拍拍身上的土,長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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