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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參將,你好大膽,如果我猜得不錯,面前坐著兩位小友,可就是於將軍的後人了”,駱中明只好點點頭。
鄧全興接著說:“今天幸虧遇到卑職,所以急急請參將到舍下來,因為這兩位小友的圖形,早已由上面發下來了,公門中人個個也能夠按圖索驥,目前各地都奉到皇諭,通緝這兩位小友歸案,卑職雖然學識淺陋,但也多少懂得信義,絕不做出賣朋友的勾當,但舍下卻是簡陋得很,不能長期躲藏的,參將在這裡住三幾天之後,卑職僱一艘船送參將到雞籠山去,雞籠山距離泉州只有兩晝夜的水程,雖然有少數中原人士居住,但他們都是經商的人,至於土人則不服王化,以參將的武功,不難在雞籠山收服那些生番,在海外另闢一塊天地,再退一步來說,在那邊把兩位小友教育成人之後,回到中原,那時事過境遷,誰還記得今日的事,而趕盡殺絕呢?”鄧全興這一席話,說得駱中明不斷地點頭,駱中明問些有關雞籠嶼的情形之後,就這樣決定了。
晚上,鄧全興把駱中明等人帶往後面的屋內安置之後,悄悄地駱中明出來,繞到屋子後面一間堆滿柴草的小屋,駱中明一步一步跟著他,正不知道鄧全興搗什麼鬼,只見鄧全興把小門開啟後,用火鐮打著火媒,把臘燭點燃了,藉著燭光,看到牆上設有小小的神龕,那神龕已經很舊了,但神龕裡卻貼有一張嶄新的黃表紙,近前一看,那張黃表紙赫然寫著“故兵部尚書於公諱廷益之神位”和“故謹身殿大學士王公諱千之之神位”兩行小字。駱中明一見鄧全興所奉的神主,也顧不得地下骯髒,立刻雙膝跪下,淚流滿面,而且喃喃地申訴,鄧全興也跪在駱中明的後面,一會兒鄧全興起來,一面攙著駱中明一面勸說:“參將,請不要哭壞了身子,兵部雖然死了,但是以博得億萬人的景仰,現在最重要的是撫育他的後代,再不能讓他們出亂子”,駱中明聽到他這正義決然的勸說,只好收起眼淚站起來,哀哀地問鄧全興有關於兵部的死訊,鄧全興說:“我也是在昨天才看到官報,詳細情形仍然不知道,不過,由官獎的時間上推斷,可能是上月的事了”,經過了這一夜的情形,駱中明對於鄧全興已是完全信任。
駱中明靜靜地在鄧全興的寓所住下來,到了第三天的下午,鄧全興匆匆地告訴駱中明,當天的晚上有船要偷渡雞籠山,要他們收拾收拾,吃晚飯後,就偷偷地上船。
駱中明等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吃了晚飯之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鄧全興領著他們彎彎曲曲地轉過很多街道到達海邊,上了一艘小船,駱中明不禁縐著眉頭問道:“這艘小船能去雞籠山”?
鄧全興忙道:“這艘是魚船,它常去雞籠山的,船主王老二親自開船,萬無一失,別看它船小,其實堅實得很哩!”並俯耳低聲說:“參將!這艘船好得很哩!不熟的船,我不敢請你老人家搭,惟有這艘是我們的哨探船,出海是不怕檢查的,而且船主王老二,也是一條好漢子,是心腹的人,你老人家放心好了,他送你老人家上雞籠山之後,還要取得你老人家的資訊才能夠回來見我,否則他就別想活命”。駱中明本來已經對鄧全興十分相信,對他這幾句話當然顯得更入耳,便不說什麼了。
不久,岸上又來了兩條精壯的漢子,鄧全興一看到這兩人上船,連忙告訴駱中明走在前面那個是船主的表弟柳平,後面那個就是船主王老二了,接著喊聲“老二,到這迸來我給你引見駱老爺子”,王老二和柳平都走過來,大家客套幾句,駱中明不禁聯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因為剛才兩人上船的時候,那王老二倒了罷了,但那柳平上船的時候,那船向下一沉,又立刻就定住了,並不像一般人上船那種幌蕩,現在面對面看著,更覺那柳平的雙目精光內斂,分明是學過武功的人物,不過已經說要往雞籠山,這艘船又是往雞籠山去的,那能不搭呢?
同時,前晚上看到鄧全興對於于謙是那樣景仰,這幾天來觀察的結果,絲毫也找不出可疑的徵候來,現在這艘船既然經常來往泉州和雞籠山之間,難免不遇上海盜,也許就因為這樣,所以遠洋的船舶都要僱用通曉武藝的人,作為海上的保鏢也說不定,橫豎這些人不敢有對不住鄧全興的,自己又何必多心,平白地懷疑別人呢!
鄧全興叮囑船主幾句後,轉過來對駱中明說:“老爺子,船就要開航了,我就此拜別了,老爺子到雞籠山之後,可要常常哨一個資訊回來,”駱中明擒著眼淚答應了,並且說:
“將來我們有什麼發展,都要感激老弟的盛情了,”這時,王老二已吆喝夥計把帆升了起來,鄧全興不得不回到岸上,船啟碇了,鄧全興在岸上揮揮手勢,告別了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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