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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於東京普照寺修行,不知其在否?”上曰:“朕復宣來任用,可乎?”誠又奏曰:“此人性烈,恐逃躲別處,待臣親往訪之,知其下落,或肯來。”上允奏。
王誠徑辭了仁宗,一行人來到普照寺。眾長老聽得,迎接入方丈。坐定獻茶畢,誠問:“此處有包先生否?”長老稟道:“貧僧不認得包先生。只數月前,寺中有個賴皮包行者,吃著三餐飯,只是去睡,並不理事,未知是否?”誠乃令召來相見,已認得正是包文拯。誠不勝之喜,乃曰:“朝廷欲封足下之官,前往陳州賑濟,君可同我入朝。”包雲:“下官職位卑小,如何去得陳州?”誠雲:“見朝廷自有高封,只看我幞頭動則便謝恩。”文拯承命,即日隨王丞相入朝見仁宗。朝拜畢,上道知賑濟之由:“封卿為三道節度使,代朕而行。”文拯視王丞相幞頭不動,俯伏殿階不走,王誠奏雲:“文拯職小,如何管得皇親?乞陛下重封之,方全得此一椿事。”天子乃加封文拯為十五府提督,使得自專斬罰。帝又恐權勢之人不服,又著十位大臣為保官。文拯抬頭見王丞相幞頭動,乃叩首謝恩。
出得午門,忽報皇后鸞駕來到,文拯急避於官房,問左右是哪官皇后。張龍稟道:“乃偏宮張皇后,要往南嶽燒香,問正宮曹娘娘借來鸞駕。”文拯雲:“偏宮皇后如何敢乘正宮鸞駕,國法何在?”即令手下奪其黃羅銷金傘而去。隨駕宮娥皆驚走入宮中。次日張皇后入朝奏知仁宗,說被文拯無故奪去銷金黃羅傘。
帝聞奏大怒,便宣文拯到金階問雲:“何得輕慢內院后妃,奪其法駕,是何道理?”文拯奏雲:“臣該萬死,敢問張娘娘是哪宮皇后?”上曰:“是偏宮妃子。”文拯道:“既是偏宮妃子,如何做正宮行動?”上曰:“朕已許正宮借與六般大禮,前去南嶽燒香。”包曰:“陛下偏宮借得正宮儀禮,我王大位可借與六大王坐麼?可知今水旱不調,民有飢色,正因國法不正所以致。臣既不能正朝廷,如何去得陳州賑濟?依臣判理,張皇后不當僭上,合罰黃金一百兩。如此則國法以明,朝廷可理矣。”上聞奏默默然。王丞相出班奏曰:“包文拯所奏極明,乞陛下準其擬判。”仁宗從之,遂下敕罰了張、曹二後黃金入庫。
文拯謝恩辭於帝,明次起柱赴陳州賑濟,仁宗大悅,御賜酒食而出。且看接何公案?
…
第八十四回 判趙省滄州之軍
斷雲:
刁惡肆狂欺寡弱,包公斷擬問充軍。
恢恢天眼疏無漏,趙省焉逃此日刑?
話說包公辭帝出朝,計點上任公差,排下儀具,侵早離東京赴陳州。出城三十里,地名萬松林,館驛中坐下,喚過隨衙只候人吩咐雲:“爾眾人且回,待我到陳州十日後卻來跟隨。”
眾人各領諾而去。包公只帶吏胥名唐公一人同行,與之私議曰:“今赴陳州,可裝作白衣秀士模樣,不要從館驛經過,只去茶坊酒店寺觀之處採訪不平之事。”唐公承命,牽著包公所乘驢子而走。
將近天晚,來到一莊門,包公道:“休去人家打擾,就在此車蓬旁邊安歇。”唐公依聽,解下了行囊,安頓包公歇息一夜。侵早有管莊人趙省,最是個刁徒,橫行鄉曲,人皆懼之。
呼稱其小名為趙大郎。那日趙省見車蓬下有人安歇,大罵不息。唐公答雲:“莊主休怒,我官人要往東京赴選,到此天晚,暫投寶莊車蓬下借宿一宵便去,望乞恕罪。”大郎聽罷喝道:“昨夜莊上不見了兩隻水牛,無尋處,想是你兩個偷了,好將來還我,便放你二人去,不然綁縛送官,以作盜論。”唐公雲:“我是出路之人,水牛偷去何用?”大郎怒雲:“不打不肯認。”
即令莊客用麻索吊起二人,要送去官司理問。趙太公聽知此事,乃雲:“大郎休得屈人,豈有過路秀才偷牛之理?待我自去訪問個明白。”太公出得院來,見吊二人在楊柳樹下,抬著頭早認得是包文拯。太公見大驚,連忙著人解下麻索,納頭拜雲:“老拙頑子已合死罪,萬乞赦宥。”包公雲:“爾乃家主,不訓誨兒子守禮法,白晝指平民做賊,當得何罪?且幸是我來,若是客商到,不被爾兒所陷耶?國法難容。”即具手本呈知本處縣官,擬問趙省滄州充軍,登時起行。太公哭道:“頑子得罪大人,責治不差,只可憐老拙只有此兒,乞寬其罪。”
文拯雲:“律法朝廷設立,我豈敢私?”竟發配不恕。鄉人皆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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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決秦衙內之斬罪
斷雲:
酷虐兇橫行勢要,市曹斬首不容情。
包公正直無私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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