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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打。”他說。
“那就不打嘍!”她滑下樹,拍拍屁股,轉身離開。
他不信她會見死不救,否則她就不會聽到呼救聲便急匆匆地趕來了。
“你有什麼好主意?”
“放火、下毒、報官,你說哪一種好?”她笑得有幾分賊,又趕緊搗起嘴。別讓他誤會她卑鄙才好,他對她的印象已經夠壞了。
他倒無所謂,傻乎乎地跑去行俠仗義、最後被揍成豬頭的人是笨蛋,做好事也要講手段的。
“找些迷魂藥草,燒了,薰暈那些上匪應該是最簡單實用的方法。”
“就這麼辦。”她附議。“現在先想辦法填飽肚子,睡一覺再說。”
他看一眼日頭,距離任務到期還有—一十九天,希望接下來的行程順順利利,別再像這樣,一波三折,否則大鏢局的招牌就砸了。
“唉!”他嘆口氣。“只能如此了。”
“你趕時間先走吧!一窩土匪而已,我搞得定。”她摸摸胸口,他那眉頭皺得她好心疼。
他瞪她一眼,心裡頗悶。看過她對敵那種瘋狂後,除非他是石人木偶,要不怎放心她獨自應戰?
他可以不喜歡她,但相識一場,他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
悶著一股氣,他背對著她,走了。
又得罪他了?她錯愕地看著他的背影,反省自己的一言一行。自從知道他對她沒好感後,她一直剋制自己別招惹他,怎麼他總是生她的氣?
搗著嘴,她又有些想吐了。
“唉!”她解下酒葫蘆,連灌三口。她是不是該當他是個陌生人,他才會開心?
看來她要加倍鍛鏈自制力了,不看他、不想他、不插手他的事、不——
“呼、喝——”忽地,她聽見一個吐氣擊拳聲。
“三公子!”
自制力?那是什麼東西?在她的神智反應過來之前,她的人已經來到他身邊。
隨即,她給了自己一巴掌。白痴!怎麼又幹蠢事了?
適時,柳嘯月正收拾了一頭野豬,見她打自己,用力得半邊臉紅了起來,心頭滑過一絲莫名的疼痛。
“你幹什麼?”他以最快的動作來到她身邊。
她低頭,好半晌了才說:“打蚊子。”
她懦弱、無能、廢物,她真的做不到對他視若無睹,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她情緒起伏不定。
她的腳有些發軟,心跳得好快。
“蚊子?”她當他是白痴嗎?
“是啊……呵呵呵……”她傻笑,反正蠢話都說了,又收不回來。
他看著她,臉上那紅腫好刺眼,刺得他心一緊。
為什麼她這樣不懂得愛惜自己?為什麼她的傷讓他心煩意亂?為什麼他突然在乎起她的感覺了?為什麼……
他腦海裡有太多的問題,卻找不到答案。
“你啊……能不能不要這麼讓人擔心?”良久,他長喟口氣,給了她一瓶消腫的藥,轉身走了。
但他留在風中的嘆息好溫暖,像大雪過後的第一抹晨光。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有過這樣不緊繃,甚至是帶著和暖氛圍的氣息?
“呵呵呵……”她忍不住又傻笑了,心裡又甜又酸。原來,沒有希望的愛情是如此地讓人心碎又心醉。
她捉著藥瓶,閉上眼。今生她還有擺脫這份情的可能嗎?或許等到他成親生子,在現實的逼迫下,她才能真正做到忘情吧?
袁尚喜花了一個時辰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等她回去找柳嘯月,他已經用完飯,在一旁打坐休息。他給她留了一份烤豬肉,和一竹筒的清水。
她看看食物、再看看他。多好看的一張臉,但是他最讓人感動的還是這份體貼,和溫柔的心意。
她拿了食物跟水,悄悄退離他半尺遠。
“蜂蝶遠避三公子”,江湖人給他取這匪號是暗示他冷心冷情,專傷姑娘的心,聰明的就離他遠一點。
但他們根本搞錯了,他才是真正的有心人。
她喝一口水,裡頭滿滿是他的關懷,所以水很甜。
他太好,是她這輩子永遠不敢以身相許的多情郎。
她默默進食,填飽肚子,再退後十步,開始練功。這個距離,她可以看到他,卻不會干擾他,對於他們而言,剛好。
柳嘯月運功九個周天後,終於將損耗了一日夜的精力補足。
他睜開眼,看到隔著大老遠的袁尚喜,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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