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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
他想走,又不放心,她臉色真的很糟。
她又喝口酒。這習慣也不知是幾時養成的,她腹裡常翻滾,在不想吐、又不想示弱時,就喝酒將它壓下去。
一開始,她喝醇綿的果酒,歲月不經年,現在她葫蘆裡裝的是北地最烈的燒刀子。那一口下去,好像一把火,將她衰萎的性命、神志又燒得旺盛起來。
“你不是有事?怎麼還在這裡耽擱?”
他是想走,可他的身體不聽使喚。“袁姑娘,你可是身體不適?”
“我很好啊!只是有些犯酒癮,等我再喝一會兒,自己會回家,你不必擔心。
“
“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你——嗯……三公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有人在喊救命。”柳嘯月心裡的警鐘敲響了。
她看著他,他也將視線栘到她身上,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沒有火花,但留下了淺淺的漣漪。
“我去看看,你有任務在身,就此告辭。”她沒有等他回答,身子就像一陣風似地消失了。
她沒有糾纏他,不是嗎?她的感情很瀟灑,她的愛,她自己負責,她不需要他的歉疚、愧負、回報,甚至是厭惡的。
不過眨眼間,密林裡就只剩他一個人了,獨身的滋味很輕鬆、很自在。
終於可以不必再跟她糾纏不清。他轉身欲走,可鼻間嗅進淡淡的酒香,是她留下的。
為什麼不是脂粉香、花香,卻是酒香?他腦海中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隨即,他笑自己,她愛在身上染什麼味道是她的事,與他何干?
不過她一個人去找那呼救之人,會不會有危險?
念頭一起,他的身體再度失控,朝著她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狂奔不過半盞茶時間,他耳邊聽到一陣刀劍交擊聲,心忽然狠狠地揪起。
“袁姑娘!”柳葉鏢已經夾在指問,他身若驚雷,劃過半里的距離,落在和她對敵的人群中。
柳葉鏢像閃電一樣,一閃即逝,兩名大漢手腕中鏢,兵器落地。
柳嘯月來到袁尚喜身邊。“怎麼回事?”
“土匪搶親。”她有些神思不屬。
“深山野嶺裡出現新娘?還有人來搶?”
“很不可思議吧?”所以她才吃驚。
他左右察看,翻倒的喜轎,已然身故的轎伕、媒婆,似乎,那不可能成真的事已變成事實。但是……
“新娘子呢?”
“被捉走了。他們一票人纏住我,另一票人捉著新娘朝東方去了。”
倘使不知道就算了,但真遇到不平事,江湖兒女,豈能袖手旁觀?
他握緊了下手中摺扇,已經做了救人的決定。
“速戰速決。”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落入土匪手中,若不能及時救出,那一輩子也毀了。
“好。”有他相勸,她還有什麼好怕的?拚起命來,狀似瘋虎。
他第一次發覺,原來掛心一個人是非常恐怖的事,這女人打架都不防不守的,她就不怕被拽條胳臂、斷只腳?他手中的摺扇舞到極致,化成盾牌,替她阻擋一切危機。
“袁尚喜,你小心一點!”他已經緊張到連“姑娘”兩個宇也不會說了。
“你說什麼?”她太專心對敵,沒聽清楚。
他氣急敗壞,才想拉住她,她已衝向最後兩名土匪,細劍撂倒對方後,也不停歇,繼續朝東方奔去。
“三公子,有話咱們邊走邊說,去晚了,怕新娘子出事。”她不止瘋狂,體力還很好,跑了一夜,又殺了半天,居然不累。
可嘆他一個大男人,卻有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他哪裡知道,他的曲意維護,就像一道符,讓她瞬間請神上身,精氣神泉湧,別說打半天,再挨一日夜她都撐得住。
不自覺地,她唇角彎起,笑意染上眉眼。真希望這一程能一直持續下去,永遠也別走完……
第2章
上天顯然比較眷顧袁尚喜,他們這一追,就是三個時辰,直追到土匪窩去了。
她挺滿足這一日夜的相處,儘管疲累,眼角眉梢猶帶春意。
柳嘯月不知該說自己遜,還是自己老了,他現在喘口氣都難,確實沒體力再去救人。
兩人躲在樹上,遠遠看著那泥石堆就的房子,很破舊,但錯落有致、守衛森嚴。
“看來這窩土匪很有組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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