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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張揚,似乎這一場畢業也把他的什麼帶走了似的。
“什麼時候來的?”
“下午。吃飯了嗎?”
我搖搖頭。他看了看錶,“我看天橋對過有個成都小吃,去吃點兒吧,然後我送你回去。”
他手裡拖著一隻拉桿箱,那一瞬我覺得我們兩個都是來北京打工的鄉下人,有點兒好笑又有點兒可憐。“去西客站容易堵車,我陪你去吧。到那附近找點兒東西吃,晚了誤了車就不好了。”
他點點頭,帶著我打了一輛車,“公司給報。”
那個公司,不提也罷。
吃飯,進站,我們一直都相對無言,彼此都變得很陌生,也很客氣。直到開始檢票了,我拉著他的衣角:“總算也讓我送你一回。”
這句話好像觸動了什麼,他苦笑了一下,抬起我的下巴,低頭吻下。
這個吻,等了很久很久,久得我以為自己再也等不到了時,它來了。
“如果有更好的,你可以不用等我。”放開我,公子潤低低地說,“但我等你一年,我一年後回來找你。”
有人說男人的話不能信,除非豬能上樹,可是,我信。因為女人總相信男人是那種天生能爬樹的豬。
公子潤拎著行李走開,我的唇上留著他的味道、他的摩挲,哪裡會有更好的呢?
公子潤走後不久,一天中午,我剛下課開啟手機,正翻著有沒有他的簡訊,打進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通之後竟然是熟人——常沛。
“孟露?上課呢?”
“嗯。剛下課。”
“我在國圖門口,你方便出來嗎?一起吃個飯?我正好來市裡辦事。”
白吃誰不吃,不吃是白痴!
我連跑帶顛地滾下臺階,跑到門口,一輛切諾基喃喃地響了兩聲喇叭,抬頭一看,常沛這尊佛爺正坐在駕駛座上。
看見他我就高興,拽著書包,幾乎是衝的速度過去,“去哪兒,吃什麼?”
“看你,餓了幾天了?常沛指指副駕,”上來,帶你轉轉,順便找地方吃點兒。複習悶壞了吧?“
常沛開著公司給他配的車,載著我在白石橋附近轉了幾圈,吃了些東西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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